第二十二幕：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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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还真是轻松啊，雇主什么时候买一个……”
斯雷因坐在走廊的靠着墙，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抱歉……想都……不会想……”
“斯雷因大人有些恐高，应该是不会有这类想法的。”
卡罗琳一边帮斯雷因擦汗，一边解释道。
众人正在皇宫，皇帝所在的王座房间之外等候，拉提斯正在报告情况。
“皇子殿下感觉怎么样呢？”
“我？啊，还不错，在天空之上飞翔的感觉。”
伊扎克倒是认真的思考起来了，连卡罗琳都吓了一跳。
“到你了，年轻的皇子。”
拉提斯拿着足足有二十公分厚的文件走了出来。
“父亲……陛下的心情如何？”
“听到你回来的消息似乎还不错，另外那位先驱者，陛下似乎也有心情要见你，希望你不要让陛下失望。”
拉提斯笑着离开了，似乎十分的期待。
伊扎克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了房间，单膝跪地说道：“伊扎克·卡尔斯兰，参见陛下。”
一个穿着深红色长袍的白长发老者正对着落地窗外眺望，听到伊扎克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
“你终于回来了，简单的说下你在前线的情况吧。”
伊扎克并不意外巴格豪斯不关系他之前被俘虏的事情，毕竟在他的心中，巴格豪斯就是这样的人。
“陛下，目前已经击退第一波入侵的敌军，拿下了奥芙丽格走廊，正准备反击，希望陛下能够准许。”
“也就是说，你还打算继续你的战争游戏吗？你还打算害死多少人才肯罢休？”
“陛下，我不能看着敌人肆意简单我国领土与尊严……”
“那你就可以肆意的践踏我国人民、士兵的性命吗？”
“陛下，我有把握能够打赢这场战争，绝不会给国家蒙羞。”
巴格豪斯走到了王座上，坐了下来。
“现在的你，似乎也没有什么我可以信任你的理由，你有什么可以保证呢？你失败了，你只丢了自己的性命，我丢的国家该怎么样，人民该怎么办？”
巴格豪斯的话让伊扎克一时语塞。
“我用国家去赌你的一句话吗？只是几个条约就能搞定的事情，我不想弄得那么复杂，反正那一片也只有铁矿和几处魔法石原矿而已，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没什么用的东西。”
“陛下，您把建立在这些条约下的和平看的比国家的尊严还重要吗？”
“那你看重的又是什么呢？打这场费时费力，削弱我国国力的战争，又有什么意义？不光是我，整个议会都在反对这事。”
“可是陛下，如果继续退让的话……”
“我听够了你的抱怨，现在想听听那位来自德雷克的先生会说些什么。”
大门被打开了，斯雷因推门而入，在大门关上的那个瞬间，恭敬的单膝跪地。
“杜鲁门格陛下，在下斯雷因·福尔格，来自德雷克的贵族，但我是一名魔术师，还望陛下能够不计前嫌……”
“我对于你的身世没有任何兴趣，我有点想听听你是如何看待伊扎克一直坚持的战争的。”
斯雷因起身，直视巴格豪斯说道：“在我看来这场战争确实打起来国力可能会大幅度削减，给沙夏塔亚可乘之机。但是数年前国家痛失的天才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中，再加上伊扎克的勇猛，谋士们的辅助，这场战争可能很快就结束了。”
“哦？连你都这么有自信吗？”
“说起来，伊扎克殿下仅用了一个小时就处理掉了德雷克护国七剑之一，而德雷克的主力军队也打算从奥芙丽格走廊通过，胜局基本已经锁定了，所以希望陛下能够给殿下一个机会，获得王的准许。”
斯雷因清了清嗓子补充道：“边境附近有很多原石矿，另外那边人工林区也比较多，可以满足很长一段时间的需求，并不是百害无一利的事情。”
巴格豪斯点了点头。
“看来你对伊扎克十分的满意啊，你能说说对他的看法吗？”
斯雷因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殿下相当的勇敢，对于战争动向十分的敏锐，能够轻而易举的捕捉战争的动向，另外也是一位有情有义，十分珍惜下属的将领，让手下甘心愿意跟随他。”
“听你说了很多他的优点，似乎你并没有说他的缺点啊。”
“殿下确实有很多缺点，但是这些都无法掩盖他是一个优秀的人，再者人无完人，缺点也是会不断的改正，殿下正是有这样的潜质。”
“虽然在我的帮助下应该不会存在战败的情况，但是如果战败，我会保证殿下的安全，毕竟除了那位天才，我这里还有世界第一的佣兵助阵。”
巴格豪斯笑了起来，笑声回荡着整个房间，听着这笑声，伊扎克竟有几分惧怕，印象中巴格豪斯的狂笑，更像是死刑的宣判。
“伊扎克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些事情想对这位先生说。”
满身大汗的伊扎克看了一眼斯雷因，斯雷因扭过头去点了点头，伊扎克这才退了出去。
“那个家伙从小就很惧怕我，甚至不愿与我交谈，就算不愿意承认，但他也是我独一无二的后代。”
巴格豪斯闭上了双眼，语气缓和了很多。
“陛下的意思是？”
“我再确认一次，如果战败你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吗？”
“说什么家族荣耀之类都是虚的，我现在能够用来保证的只有我的性命。”
“足够了。”
斯雷因右手轻轻的抚在心脏处，鞠了一躬。
“我还有点别的想问问你，年轻的先驱者先生，你究竟是用了什么魔法让他从那种行尸走肉的状态活过来的？”
“陛下，那并不是我的魔法，是皇子殿下自己。”
斯雷因微笑着说道：“虽然与殿下接触不久，但是有些东西大概也只有呆在他的身边才能体会到了。”
“那么，看来我们应该谈得来，让我们好好聊聊吧，先驱者先生。”
……
伊扎克在走廊上焦急的等待，斯雷因进去已经一个小时了。
“伊扎克大人，陛下会不会为难斯雷因大人？”
“不知道，我很少和父亲接触，并不是很了解他，但他也不是什么暴虐无道的人，放心吧。”
卡罗琳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一起等待。
老旧的大门终于被推开，斯雷因缓缓走了出来。
“哟，陛下有为难你吗？”
“陛下同意继续战争，只不过有个小小的条件，部队的指挥权在我，而不是你。”
“斯雷因……”
“这样一来，战败的事情所有错误都可以归咎与你了，年轻的皇子可以免于所有的追究，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我这里还有情报准备与你分享，要不要与我一同吃个饭。”
说罢，抱着一堆文件的拉提斯走了过来，目光停留在了斯雷因身上。
斯雷因没有询问伊扎克的意见，直接点了点头，跟在了拉提斯的后边。
“喂，不用过问我了吗？”
“至少这场战争，我是指挥官，稍微忍耐一段时间吧，伊扎克殿下，不过我很乐意邀请殿下一起。”
伊扎克只能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拉提斯一直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的宅邸，下人早就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正餐，拉提斯坐在了主人的位置并示意其他人入座。
“在恭喜你担任指挥官一职的同时恭喜你夺回奥芙丽格及其走廊，这对接下来的战斗很重要。”
拉提斯缓缓的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反复咀嚼，细细品尝。
“那想要分享的情报呢？”
“嗯，这份情报是我的儿子收集到的，十几年前的一场人造人实验实际并不是第一次，是最后一次，最后也只有十来个存活的并且年幼的生命体。现在他们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虽然是想要和斯雷因分享情报，但是拉提斯却并不着急。
“目前确认逃出去两名实验体，一名确认战死在奥芙丽格，剩下的最多七名实验体还在德雷克的手中，被你们活捉的卑鄙之剑你们可得小心了，据说他的四位部下中就有实验体。”
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拉提斯看向了卡罗琳。
“逃出去的两名实验体中有和你特征一样的存在，嘛，这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那群家伙，都是被植入了恶魔器官的人类，企图被改造成半恶魔的兵器。”
“恶魔兵器？”
“对，将某一方面强化到极致的人类，身体其中一部分是恶魔身上的，有的是双腿，有的是手臂，有的甚至是大脑，十分的危险，你可得小心了。”
看似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伊扎克和卡罗琳的脸色都有点不对劲。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去一下厕所。”
卡罗琳捂着嘴匆匆走向了厕所。
伊扎克则低头陷入了沉思，他最先想到的是芬，芬的力气比自己都大，很有可能就是人造人。
“那些家伙也没啥了不起，你说的战死在奥芙丽格的就是我杀的，代号好像是叫猎鹰还是叫啥的，完全没什么看头嘛。”
艾露达耸了耸肩表示对方也没什么。
“是这样就好了，是吧，斯雷因。”
“嗯，确实是的。”
虽然伊扎克开始怀疑芬，但是芬的行径不管怎么样都只有靠时间来考验了。
“恶魔……兵器……不是我……不是我……”
卡罗琳低着头，下垂的粉色头发已经被抓的乱七八糟。
抬起头，卡罗琳似乎从镜子中看见了半张脸已经被鳞片覆盖，头上生出了盘曲的羊角模样。
“不，我不是恶魔……我不是……”
卡罗琳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