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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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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血口喷人!我们就是跟沈老爷相谈甚欢,来沈府也是沈老爷邀请。你自己的父亲亲自邀请,总不会是对你不利吧?是你心脏眼脏,恶意揣测我等意图,又凭一厢情愿的揣测,下此等黑手!你就是因为自己不能科举,便恶意报复举子,我等一定要去找国子监,找御史,告御状!”

沈兆坤被高世瑜指着说话,终于不再神游一般,而是回过神,看向沈时宜,“女儿,你误会了,他们真的是为父请来的客人,找你也是想跟你交流诗词,别无恶意。哎,你下这等狠手,这春闱在即,不是断人前程吗?也罢,养不教父之过,等明日御史上奏,陛下问责,为父一力承担!”

钟春自沈时宜出箭伤人时便有些吓傻了,她的脸色经过几天的将养,已经好看了许多,此时因为惊讶再次脸色泛白,只见她哆嗦的指着沈时宜,如弱柳一般瘫倒在地,“时宜,你从小性子独,没想到,大了还是这般我行我素。这些举子,都是有大前程的人,你怎么随意出手伤人?你不是让我请他们进院子吗?难道竟是打的让他们进府,关门打狗的主意?虽然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你如今被官位迷了眼,也太过恶毒了些!”

围观众人听着几人轮番指责,早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特别是沈兆坤和钟春,一个是沈司丞的父亲,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都说沈时宜恶毒,看来这举子的话才是真的,沈时宜就是天性恶毒。

两方争执,因为沈兆坤和钟春的“帮忙”,让人一边倒的相信举子那边,而忽略了,沈时宜只是一个女子,而对方,则是十几个带着酒意的壮年男子。

林平面色难看,沈时宜却不为所动,她看向最“柔弱”的钟春,淡然开口,“你知不知道,从我带你到身边,只是给你补身子,人参,燕窝,名药补品,无一不是极品,短短几日,便花费不下几百两银子?”

自古银钱动人心。刚才还对着沈时宜指指点点的围观群众,都被沈时宜的大手笔惊讶,看向倒地的钟春,不知这是哪家小姐,竟然让沈时宜这般破费的静心调养?便是亲戚姐妹,也不过如此吧?

钟春脸色变了变,却还是故作大义的看着沈时宜,“你对我虽好,我却不能看你残害别人,违心的站在你这边。”

沈时宜一笑,“这许多人中,有出身富贵的举子,有我父亲,我对你却最寒心。咱们俩一起长大,都是自小就过苦日子的,我以为咱们虽无亲无故,却能比亲姐妹还要亲近,看来是我想错了。我能供你千金万金,却还是供不上你攀附别人的心。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我如今是朝廷唯一的女官,又身家巨富,只要你开口,我手指头随便漏一点儿,就能让你称心如意的过一辈子富贵日子,你为何就是不开眼,就是死心眼儿,听信别人的指使,来害我?你知不知道,从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受谁指使,但是我没有拆穿你。多年幼时情意还在,却被你这么轻易舍弃,罢了,从今后,你何去何从,我再也不管了。”

这是林平第一次看沈司丞这么伤心动肺的样子。往日,便是受再重的伤,沈司丞甚至都没有往心里去,这次,却真的看出来,她伤心了。

人的情意才感人,沈时宜这般真心实意的失望表露出来,便是围观群众都有些动容,嘀咕是不是错怪沈司丞了,钟春却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低着头,嘴巴吐出的话,柔弱却阴狠,“你供养我,就要要挟我听你的?别白费心思了,进了衙门,我会如实禀明实情的。”

两个人各执一词,沈时宜却不再看钟春一眼,仿佛真的要做到以后再也不管,而是看向神色惊惶不定的沈兆坤。

“父亲,是不是吓到了,没想到女儿竟然敢动真格的,敢见血是吗?那女儿跟您说,当面我九岁时,您将沈家家业交给我,自己带着一家子上京过自己小日子的时候,女儿就出关杀过人了。不过,那些人都是企图抢夺女儿货物的劫匪,又是在关外冰天雪地里,所以,您不知道耶正常。如今的我,不再是九岁时,看您脸色过日子混饭吃的小可怜了,您能将我当当年的小可怜一般随意对待,我却不能像小时候那般对您满腹孺慕,任劳任怨。如今的我,被逼急了,可是会反击,会杀人的。”

沈兆坤从小是温室中长大,便是连风雨都没经历过,又哪里见过血?还是箭矢从他面前飞过,拿着弓箭伤人面不改色的女儿?

此时的他肚子里有千万句台词想演出来,终究是动了动嘴,却没有能反驳出一句话。

“你看什么?是你伤人,说破大天去,也碍不着我们!”

高世瑜色厉内荏的指着沈时宜说到。

沈时宜脸上的伤心之色已经归于平静,仿佛面对的不过是再平常的一件事,而不是被亲人背叛,差点被毁名节的大事。

甚至,沈时宜还轻笑一声,“多亏了你们,几次三番针对我。若是没有你们,我舅祖父霸占我制盐图的事儿,我还不便揭露。都是你们给了我机会,才帮我将这件事揭露出来。如今,你们又趁着酒意,撺掇我父亲往我院里来。正常的父亲,能让这许多醉酒男子往自己女儿跟前凑吗?所以,还是要多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看清我父亲对我,根本就没有一丝父女之情。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跟父母相看两厌。他们从小抛我而去,如今,也是时候回津门了,我们父女,还是两地分隔,才能和平共处。”

说到这里,沈时宜苦笑一声,看向台阶下的中举子,还有围观的众人,“你们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们,让我看清亲人朋友?”

面对身形细瘦,破碎苦笑的沈时宜,围观的众人和举子们,说不出旁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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