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名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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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所
新人事新气象
聂豹交代了周百川一切事情后，把小旗的职位交给夏衍，又把他儿子聂鹏送入了锦衣卫当职。
夏衍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常三，让他风风光光的办理了他母亲的后事。
然后又拿出万两白银，请聂豹，陆染等锦衣卫城中的怡红院风花雪月，余下的则让他们平分。
男人间有句话说的好。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漂过昌。
恰好这三样他们都占了。
一夜过后，夏衍就跟所有人都混熟了。
陆染虽然是小旗，但整个锦衣卫都在夏衍的掌控之下。
孟松的百户之位依旧是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整日里很是颓废，一直在花钱买醉。
夏衍自然不去管他，从福威镖局召来了陈九和林平之。
“属下见过大人。”陈九与林平之进入房间后，恭敬行礼。
“陈九，这是你的卖身契，等下你去衙门改了籍贯，你就是锦衣卫的一员。”
陈九伸手接过卖身契，激动的浑身颤抖，跪伏在地。
“多谢大人，属下日后定当誓死追随大人。”
夏衍摆了摆手，笑着道：“起来吧，我召你们来是有事跟你们说。”
夏衍简单的把近三天的情况说明了一下，接着说道。
“孟松是百户之子，这百户的位置肯定要给他。”
“总旗，小旗的位置都有空缺。”
“我会写封奏章，让你们成为锦衣卫小旗。”
“半个月内，你们把整个锦衣卫所的名额全都招满，还要保证所有人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
陈九皱眉问道：“大人，为何要把百户的位置让给孟松。”
“大人为何不取而代之。”
林平之也是认可的点点头，福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管理一州之地的百户，权力上跟知府衙门齐平，甚至因为锦衣卫的权力，有些时候连知府都要看锦衣卫的脸色。
“锦衣卫想要升迁，要么是立有大功，要么是有上司推荐。”
“只有孟松成为百户，我才能成为总旗，你们才能成为小旗。”
“这是利益交换，所以我才让你们提前招兵买马，到时候架空孟松。”
“一个有名无实的百户，根本不必在意。”
夏衍不打算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雨化田身上，凡事还是要有两手准备。
“你们对招人有什么想法。”
陈九与林平之对视一眼，没想到锦衣卫升迁还有这种规矩。
“大人，我觉得招的人能力是其次，但一定要忠诚。”
林平之想到当初曾经叛亲离的感觉，冷静的说道。
“我觉得那些人不仅要忠诚，还要有能力，否则只是白白浪费资源。”陈九反驳道。
夏衍轻轻点头，笑着道：“你们说的都对，按你们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毕竟这些人是伱们的手下。”
“你们各自去安排吧，我需要去见一见我们那位未来的百户大人。”
陈九，林平之点头称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夏衍从桌上拿起了早就写好的奏折，向孟松常去的酒馆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很快就见到了在酒馆买醉的孟松。
夏衍走到桌边，拿了张凳子坐在了孟松的对面。
“夏衍，你不在百户的房间待着，来找我做什么，是来嘲笑我吗？啊？”
孟松脸色驼红，借着酒劲站起来大声指责，呵斥起来。
夏衍把奏折放在桌上，拿起两只酒杯，又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一杯递给了孟松，把另一杯拿起来轻轻的呡了一口
“喝酒伤身，坐下来说。”
孟松一下子把酒杯推开，酒杯应声而碎，酒也洒了一地。
“不需要你假好心！”
夏衍看着脸色驼红，眼神迷离的孟松，再看看那满地的酒壶，也没有计较，打开奏折递了过去。
“你看看这份公文，再跟我谈吧。”
孟松迷离眼睛，随意的看了一眼后，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公文上清晰的写着：孟松晋升为锦衣卫百户。
孟松推荐夏衍成为总旗。
这是要让我成为福州锦衣卫所的百户。
他激动的浑身颤抖，酒也清醒了一大半，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顿时大感后悔。
当即又倒了三杯酒，举杯笑道；“夏总旗莫怪，一切都是我误会了你，我自罚三杯。”
这话算是认同夏衍成为总旗。
孟松连罚三杯，这才坐了下来。
“孟百户的酒醒了就好。”夏衍又呡了口酒，口头上承认了孟松的身份。
接着说道：“这份公文你详细看看，若是觉得没有问题，我就会递交上去。”
孟松拿起公文，仔细阅读后，发现上面除了他成为百户，然后保举夏衍成为总旗，陈九和林平之成为小旗，没有任何异常。
“陈九只是个杂役，为何要推荐他成为小旗？”
“林平之好像不是锦衣卫？”
夏衍笑着道：“陈九在我微末时帮助过我，我答应帮他脱离奴籍。”
“他的办事能力不错，我想留他在身边。”
“至于林平之，他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我救了他们一家，他决定跟在我身边报答我。”
夏衍又呡了口酒，接着说道：“福威镖局家大业大，收他进锦衣卫，对锦衣卫大有好处。”
孟松也只是问问，了解一下这两人的情况。
毕竟他能不能成为百户，还要看夏衍的脸色。
“日后还要请夏总旗多多指教。”
“孟百户客气了，日后还要请孟百户多多照顾。”
夏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客气的拱手。
这确实只是客气一下，因为孟松注定是个傀儡，空有百户之名，却无百户之实。
日后也很快就会想办法把他调走。
孟松脸上满是兴奋，从怀里拿出一绽金子放在桌上，高声道：“小二，上酒上菜，今儿爷高兴，这酒馆我包了。”
小二快步走来，看到孟松和夏衍身上的飞鱼服，腿都抖了抖，收下金子扬声道。
“爷，我立刻就去给您安排。”
春风得意马疾蹄！
孟松即将成为百户，神色振奋，哈哈大笑道：“快快，今日我要与我兄弟不醉不归。”
夏衍呡了口酒，望着窗外来往的行人。
这天下，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