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虎口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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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李晓阳面对眼前的女人，心里很是忐忑。
他试探性地问。
“现在你，你能说了么？”
这个女人此时看起来确实漂亮，看起来有点像是亚欧混血，但欧洲人的特点更明显一些。只是那红色的瞳色和银色的马尾给人异样的感觉。
此时她的动作又变成双手握拳托着脸颊，盯着李晓阳看，她的眼神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阴冷，而是柔和许多，看起来甚至有些可爱。李晓阳最不擅长的就是面对这种摸不透在想什么的女人。
如此近距离看着不带兜帽的她，又显得这么正式，李晓阳有些不连贯的再次发问。
“你，叫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找上我？”
“我叫seraza，你可以叫我瑟ls，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看着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抓我？你要把我怎样？”
面对质问，她只是笑着说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我想要你，如果可以的话，变得和我一样吧。就算是下等种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李晓阳被吓到了。
“你，你说什么？那，那，那个，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认识你啊！”
瑟ls解释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做我的手下，成为我的家人。”
“啊，哦，这，那……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
“我们的族群没有明确的名字，反正也不重要。我们曾经是人类，但现在不同了。”
“你说变得和你一样？什么意思，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有什么好处么？”
李晓阳联系起箱子里的衣服，和自己看过的电影情节，推断出这个女人一定一直做着杀人越货的行当，现在还不能激怒她。所以先说了一些缓和的话语。随后又接着说
“那个，我的伤，是你治好的吧？先谢谢你了。”
“不用谢，对了，我发现你应该再使用一种特殊的魔法，对吧？你手上的伤就是魔法失控导致的，对吧？”
“额，嗯”
瑟ls把手放下，姿势正坐。
“还有一件事，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为了咱俩的正式见面不会显得太剑拔弩张，也是为了你不要太勉强自己，所以我在你的背上插进了一根导魔器。你会暂时使不出魔法，但不是永久的，它也不会对你日常生活造成影响。”
李晓阳瞪大了眼睛。
“你！果然！昨天也是你吧？”
“昨天实在是我管教不严，我已经把它处理掉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哼，嗯。”
李晓阳冷冷的哼了一声，这里面还带着嘲讽。而瑟ls借着做饭的话题离开了。
李晓阳在她离开后，观察了一下这个屋子，屋子比较大，窗户和门都开着，外面是比较开阔的，没有多少树。阳光十分明媚，李晓阳开始思考瑟ls的身份。
（看她刚才也没有躲避阳光的意思，虽然眼睛像吸血鬼一样的红色，但并不是吸血鬼吗？）
不一会儿，瑟ls端着两个大瓷盘子，那是可以装一条大鱼的大盘子，放到李晓阳的面前时，李晓阳看傻了，一盘子全是肉，没有半点素，甚至连淀粉类的都没有，虽然都切成小片，但还是让人看着发腻。
看向瑟ls的盘子里，更让李晓阳惊讶，好几条手掌宽的长条形肉条，感觉像是把菜市场肉铺挂在钩子上的肉整块烤熟。
“我也曾是人类，虽然按人类常有的吃法切成小片，但实在来不及准备荤素搭配，你就照顾一下我们的饮食习惯吧。”
李晓阳说。
“我，没胃口”
然后瑟ls大口的吃了起来，咀嚼的声音虽然不大，也幸好她不吧唧嘴，但李晓阳重重的咽下口水，然后不再看她。
“你的伤刚好，需要吃点东西，放心，这不是人肉，这是我今早猎到的一只鹿。我不会给你吃人肉的，暂时。”
李晓阳撇着嘴，鄙夷的看着她，瑟ls继续吃着。
“我，感觉光看你吃，就饱了。”
“那，今晚我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回县城吧。”
这个“我们”让李晓阳感觉别扭，他继续追问道。
“话说，你们到底什么人？你们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非要起名的话……用我们自己的称呼的话，就叫我们“猎食者”吧，因为被转化之后，我们就只能吃肉，而且我们的身体非常适合，用于……猎杀”
“那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为什么，我们都是四处游荡的，偶尔会结成几人为一个家族。”
“那你的家族还有其他人吗？”
“我？是被我原来的家族驱逐的。”
听到这，李晓阳又有些同情这个家伙，但也只是一瞬间。
“驱逐？你做了什么？”
“额，怎么解释呢？我们的种族有一个习惯，一个家族的成员总数不能超过6名，所以，按照族规，我要独自离开家族，建立自己的家族。”
“昨天，你是杀了一个你的同伴吗？”
瑟ls摇了摇头，
“同伴？算不上，我们之间通常都是独来独往的，之所以结成家族也只是为了避免食物的竞争，昨天，那只是清理掉一个碍眼家伙的借口罢了。”
李晓阳听到这，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逃走！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因为心情不好就把自己杀掉。他继续提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为什么一个家族成员这么少，难道不是人多力量大，难道只是因为食物资源的竞争吗？”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规矩就是如此。”
“所以，你找上我是想转化我？”
听李晓阳说到这，瑟ls脸上的笑意更夸张了。
“不全是这个原因，其实我最初是想吃了你。”
李晓阳有些无法理解，并小声说着
“……什么？”
“不用害怕，我昨天已经改注意了，我尝过你的血后就下定决心了，我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什么？吸我的血？）
李晓阳不敢再往下想，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是想，像养牲口一样圈养他，如果答应她，虽然能活命，但以后的日子会比活着更恐怖。
（跑，离开这个危险的疯子。）
这个想法充斥着李晓阳的大脑，不知是出于太过害怕，还是因为房屋大门是敞开的，李晓阳拔腿就往外跑，虽然明明知道，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或是被杀，但如果能被杀掉倒也痛快，不会受到折磨。
李晓阳夺门而出，但身后的瑟ls没有追出来，一路向前，但身体十分疲惫，没跑出几十米就喘不上气了。
然后两眼一黑，就摔倒了，明明就可以听到自己倒地的声音，摔倒的疼痛也很明显，但眼前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视力恢复了，但就是爬不起来，浑身直打哆嗦，身后传来了靴子声。
瑟ls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门，蹲下，在门前的一个木桶里洗了洗手，然后慢慢的朝李晓阳走来。
李晓阳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靴，然后，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腰间，一阵勒腹感觉，自己被瑟ls抗在肩上，李晓阳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鸡崽儿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不知道瑟ls什么时候会反悔，也不知道瑟ls会怎么对待自己。
“你的身体太虚弱了，看来要过几天才能换个地方。”
瑟ls把李晓阳放到了她的床上，她给李晓阳盖上被子，坐在床边，问道
“咱们俩，谈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李晓阳把头转到一旁，不愿看她，她也没有再纠缠。
轻轻拍一下被子，走开了，李晓阳看到她出门后，无聊的看着各处，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2.
隐隐约约的哭声使李晓阳醒了过来。
一路扶墙来到暗门，下楼梯的腿不停的打着哆嗦，果然，声音是从第二层地下室里传出来的，等下到地下二层的时候，李晓阳感觉十分疲累。然后李晓阳借着烛光看到了有点眼熟的脸，是杜振涛，和沐兰。
他们被锁在一个铁栅栏里面。只有他们两个，或者，只剩他们两个。
“杜振涛，沐兰？你们俩怎么在这？”
“是，是谁？谁在那？”
“振涛，是李恩公！”
“李恩公！你是来救我们的么？”
“呵，我特么也是被抓来的”
说完李晓阳背靠在墙壁上
“怎么会这样？”
“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们，我们是到了芒荡县，把押镖送到赵员外家以后，回牧州城路上，被两个妖人劫到这，那对妖怪把我的几个师弟陆续带走以后，他们就没回来，恩公，我的那几个师弟是不是被关到其他地方了？”
“恩公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李晓阳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不废话了，她出门了，我先看看怎么放你们出来。”
“恩公，铁门是用铁棍蛮力掰弯锁住的。”
“该死，我要是还能用火，就烧化它。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恩公，你看起来好憔悴啊？恩公小心啊！”
李晓阳以目前的最快速度往楼上走，费了好长时间，李晓阳走到了地面上，到了门口，瑟ls还没有回来，李晓阳四处寻找了一阵。
看到被几乎剔的就剩骨头的小鹿，忍着血腥，捡起了一根腿骨，在鹿的旁边李晓阳还看到了一堆被烧剩下的人的颅骨。李晓阳不再看那些东西，然后带着水桶回到房里。
他把水桶带到地下一层时，感觉力气都已经用光了。但还有人等着被救，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力气，艰难地把水桶带到了杜振涛那里。
“恩公，这是干什么？”
李晓阳看了看。
“啊~，忘带一样，等着。”
过了一会儿，李晓阳把地下一层箱子里的衣服拿了一件，扔到杜振涛面前。
“恩公……”
“别说话，先听我说，我就快没力气了，你先把地上的衣服撕开成条状，拧成绳子，泡水，系在两根铁栅栏上，用那根鹿腿骨拧绳子，然后别让水挤干。好了，接下来靠你们自己了。我要上去给你们把风。”
“恩公小心啊！”
李晓阳刚从暗门爬上来不久，瑟ls就从外边走进来了，这时，李晓阳尴尬地打着招呼
“瑟ls，你回来了。”
3.
芒荡县内因为之前的当街杀人事件，民众都有些担心，现在县衙里的县官十分震怒，因为如果影响扩大，传到上级耳朵里，对于自己的前程有害无利，城门口到处都贴着两个模糊的画像，百姓们纷纷议论着。
“听说了么？昨天本城赵员外家的公子被刺杀了。”
“什么啊，你不识字不要乱说啊？上面写着赵员外赵彤，其子，险，些，被害。”
“又没死人，贴什么告示啊？”
“都说你不识字了，上面写着死了一个家丁”
“要我说啊，那个赵铮死了才好呢！整天欺负我们这些小贩。”
“小声点，小声点，这县官和赵家是亲戚，小心把你抓走了吃板子。”
在人群中，有三个存在感十分薄弱的黑衣人，他们带着兜帽，没人注意到他们的长相。他们也在看画像上的布告，看完后，三人一起直奔城门口，头也不回的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