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离开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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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路虎再度长出一口气，刚才知道真相一角的它，震撼非常。
此刻感受着空气中的寒冷，它才有了点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也是这个时候，虎爸的声音传入了路虎的耳中：“吼（儿砸，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听到虎爸的话，路虎回过神来，看着一脸笑意的虎爸，点了点头。
而后它问出了刚才它克制着没有问出的问题：“爸，那道来自壁画上的虚影是谁？”
“虚影？”听到儿子口吐人言，虎爸也用人话发出了疑惑“什么虚影？”
路虎愕然，虎爸之前通晓万族语言的时候，没见到虚影？
不过还不等路虎询问，虎爸便说道：“可能是我天赋不好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我没见到你说的虚影，不过我从我爸那里听到过，你曾祖父曾在觉醒万族言语的时候，见到过一个青面獠牙的虚影。”
说到这里，虎爸来到路虎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就和壁画上的那位一模一样。”
路虎眼神诧异地看着虎爸，他没记错的话，之前虎爸还告诫自己不要注视伟大的存在，结果它自己之前就偷偷看过！
路云看着自己儿子诧异的眼神，虎脸一红，若非有着毛发的掩护，怕不是路云已经用虎掌在这石庙内抠出一座虎洞了。
而虎爸也为了转移话题，继续说道：“当时你曾祖父曾问过那存在的身份。”
路虎眼神一亮，问道：“是什么？”
虎爸脸上浮现出疑惑地说道：“老人家说，那道虚影，是这天地巨变后的……”
“支柱。”
听到虎爸的话，路虎感到茫然，支柱，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那遮天蔽日的巨掌拍碎大地后，撑起天与地的支柱的意思？
听闻这个结果，路虎只觉得自己的疑惑不仅没有消除，反倒变得更多了。
这时，虎爸继续说道：“根据我爷爷所说，那虚影，便是我们白虎一族的血脉源头！”
路虎深深地吸了口气，冰寒的空气让他的脑子冷静下来后，它才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天地巨变之后的支柱，被一掌崩碎的九州……
路虎消化着虚影和虎爸诉说的信息，莫名的，一种淡淡的，却又致命的危机感弥漫心头。
似乎是看出了儿子的不安，路云笑着拍了拍路虎的肩膀，说道：“今天是第六天，走吧，开始接触人类世界，进行最后的特训。”
路虎点点头，将心底的不安压下，跟在虎爸的身后，渐渐走出了石庙。
随着一大一小两只白虎的离开，原本光亮的石庙渐渐暗淡下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在石庙中响起：“还能坚持多久呢……”
另一边，走出了石庙后，路虎对着走在前方的虎爸问道：“爸，人类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尽管路虎前世是个人类，但这一世的人类显然和前世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现在它已经彻底认可自己的父母，认同了自己的白虎身份。
之所以这么问，也纯粹是想知道，在一个有着超自然伟力的世界里，人类世界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听到路虎的话，虎爸想了想，说道：“不太好说，非要去概括的话……或许可以用乱来形容？”
“乱？”
“对，”虎爸点点头“比起咱们雪岭常年被积雪环绕下的安静来说，那边的世界可以说是很乱了，每天都有人类在到处叫嚷。”
说着，虎爸皱了皱眉头，而后才说道：“我不喜欢那种吵嚷，尽管，那些人类的统治层对此称作盛况，但我只觉得吵和乱。”
路虎点点头，忽的，他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对虎爸说道：“爸，之前在虎冢的时候，高祖父告诉我，不到妖将不要离开雪岭，我现在出去会不会……”
虎爸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他老人家担心你实力不足，出去会出现什么意外，现在有我跟着，自然没什么问题。”
路虎闻言，好奇地问道：“那二阶妖兵就没意外了吗？”
路云微怔，一张有着王字黑色纹路的虎脸上肉眼可见的凸起来了青筋。
啪！
虎爸肉肉的虎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了路虎的脑袋上，鼻孔喷出两道白气后，说道：“去就是了，小孩子哪那么多屁话！”
路虎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而后翻着白眼对着虎爸做了个鬼脸：“哦！”
“你这小子！”虎爸虎目微张，翻起褶皱的鼻梁显然表明了这只大猫内心的不爽。
见此，路虎才收起了自己的鬼脸，一脸正色地说道：“虎爸最厉害了，虎爸天下无敌！”
“……”虎爸举起的虎掌停在了半空，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打下去好还是收回好。
片刻后，虎爸才哼哼着收回了虎掌，继续向前走着。
“呼~”路虎心中舒了口气。
不过，也是在路虎还在庆幸的时候，虎爸的声音再度从前方传回：“其实你不用担心咱们的安全问题。”
路虎闻言，疑惑道：“可是高祖父他……”
虎爸摇摇头，打断了路虎的话：“那是很早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人类以及其他的生灵，包括咱们的长辈们，都认为守护神是个可以换虎的位置。”
“难道不是吗？”路虎问道，像这种维护一州均衡的位置，应该只要是个实力足够的生灵，都可以坐在那里的吧。
虎爸摇了摇头：“记得我爷爷曾经也见到过那金色的虚影吧？”
路虎点点头，而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便说道：“是那虚影说的，这个位置只能咱们白虎一族继任吗？”
虎爸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那道身影在爷爷的最后一个‘什么是守护神’的问题中，告诉了他，守护神是一种只能由白虎一族担当的起的职责。”
“答非所问对吧，但那个伟大的存在是这般说的。”
“那人类就这么相信了吗？以及，为什么高祖父不知道？”路虎问道。
虎爸的脸上闪过一丝揶揄，转过身压低了声音对着路虎说道：“因为爷爷忘了把这件事告诉烈祖父，并且，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是经过测试的。”
路虎先是无语，而后化作好奇：“测试？”
虎爸忽然抬起头，一脸骄傲地说道：“当时你曾祖父可是当世大妖！自然有底气将权柄交给其他种族来测试，他有这个底气！”
随后，虎爸的脑袋低了下来，脸上闪过暗淡：“虽然测试后，验证了消息的真实性，但从爷爷之后的白虎一族，却是……”
路虎默然。
恐怕是爷爷只能勉强到达妖将，便将希望寄托在了虎爸身上，而最终虎爸因为叛逆只能达到二阶，算是将白虎一族的层次拉低了下来。
不过，路虎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爷爷是怎么……”
问到一半，路虎就闭上了嘴，伤口撒盐，撒盐的对象还是自己老爸，多少有点哄堂大孝。
不过，路虎心中还是有疑惑：之前虎爸说过，它亲眼见到了爷爷倒在了血泊中，那身为守护神一职的唯一性种族传人，为何会战死呢？
虎爸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抹痛苦，它闭上了虎眼，良久才说道：“你还小，不必知道。”
路虎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