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为了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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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虎爸才睁开眼睛，缓缓说着：“吼（我幼时的记忆里，我有一个关护我的哥哥，还有一个总给我让好吃的姐姐）。”
“（那时的我，也如你们一般无忧无虑，整日在虎妈的庇护下，嬉戏打闹）。”
“（后来，觉醒的时候，我失去了他们）……”
“（我到现在都记得，哥哥姐姐死去之前，还在慈爱地看着我，看着茫然和不知所措的我）。”
顿了顿，虎爸才叹着气继续说道：“吼（我也问过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生存的话，数目更多一点不是更好吗）？”
“（父亲当时没有和我说为什么，只是让我努力变强）。”
“（但我不服，凭什么口口声声为了生存，却要这般看着后代死去）。”
“（于是，叛逆的我并不想修行，我觉得恶心，于是我任性，我与父亲的期盼背道而驰）。”
“（直到有一天，我亲眼看着父亲倒在了血泊里）。”
“（……）”
虎爸再次沉默，良久，才继续说道：“（曾祖父出现了，它救下了我，我哀求他救救父亲，但得到的只有摇头）。”
“（消沉了很久，曾祖父才告诉我，很久之前，灵气复苏带来了天地万物的进化，也带了各种各样的诅咒）。”
“（有的族群获得了强大的实力，但是种族却变得难以繁衍更多，比如我们）。”
“（此前血的教训让曾祖父明白，白虎一族再也无法开枝散叶，就像是被诅咒一般，一旦后代不止一个，就会天赋平庸到甚至无法觉醒）。”
“（无法觉醒的白虎，在这巨变的天地里，就是任人刀俎的鱼肉）。”
虎爸叹了口气：“吼（也是因此，我明白了，尽管我有多么不乐意，多么生气，但在这该死的天地规则里，我们为了生存就别无选择）。”
“（我也曾在你们的身上幻想过，如果都能觉醒成功，该多好，所以我用了比之前我觉醒时更多的灵植）。”
“（但是很显然，一个觉醒了的话，剩下的，无论如何适配觉醒，也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说完，虎爸转身看向路虎道：“吼（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不是为了在你的肩膀上施加压力，我只是想告诉你），”
“（不要放弃你弟弟妹妹的那一份牺牲，用好你的天赋，或许，你能为我们白虎一族，解开诅咒）。”
听完虎爸的话，路虎沉默了。
他此前有想过很多，唯独没想到是因为天地规则或者说，诅咒。
难怪虎爸的境界只是二阶，难怪觉醒的那天没见到虎爸。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无助的死去，恐怕虎爸心中的压抑要比自己更多吧？
路虎叹了口气，心中那一份渴望变强的野望更加旺盛几分。
雪花簌簌落下，在沉默的父子身上披上了一层银装，使的他们在这片乌云密布的昏暗里，熠熠生辉。
“吼（我去修行了）。”路虎扭过去头，说了句后，便向着安山河走去。
见状，虎爸说道：“吼（不要急于求成，你的安全，比你的实力更加重要）。”
路虎身形顿了顿，没有应答，在一声水花炸开的声响里，跳入了河中。
“真的不怪虎爸，是这天地规则的原因。”路虎想着，心底忽的轻松几分，而后走到河的中央，闭目修行。
岸上的虎爸，看着陷入修行的路虎，一双虎目中闪过自责：“如果我当时也这般努力，父亲会不会……”
随后它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
其实刚才虎爸还有一句话没说，他不想用自己的血启迪路虎的成长，不是它怕死，而是它觉得这对路虎不公平。
成长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要用最伤自己孩子的那种？
作为白虎一族的孩子，本身要承担的就足够多了，至少，让它的幼年时期，更轻松一些吧。
这是身为父亲的他，不多的能为自己孩子争来的权力了。
雪下得更大了一些，明明已经到了春意最浓的时间，但在这极北之地，在这泸州，在这安山雪岭，风雪交加才是常态。
“呼，吸，呼，吸……”处在河水中的路虎，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吸纳冰寒灵气，倒不是他心中还没过去那一关，而是他发现，配合特定规律的呼吸，这白虎法的修行速度好像能快上一成。
这加快的一成，则是能让他多一成的速度来凝实妖脉，换句话说，配合这有些古怪的呼吸方式，他的天赋能解放的更多一些。
积水为河，聚沙成塔，一点微小的提升在长久的时间下，也会变得不可思议，他想更快的变强。
至少，拥有守护自己父母的实力。
他没忘记，路云在说它看到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时，那种颤抖的语气，这是它第一次在稳重如山的虎爸身上看到。
至于为什么已经成为守护神的爷爷会为了保护虎爸而死去，路虎觉得，应该是遇到了更加强大的存在。
毕竟，三阶妖将的实力只是成为守护神的刚需，但这并不代表遇到的敌人也只能是三阶。
想到这，路虎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个疑惑，究竟是什么人，会杀死成为守护神的爷爷？
以及，庇护泸州的守护神，也会被拼杀吗？这让路虎更加渴望实力。
当他实力足够强，就能在那个位置，看到他想看到的答案。
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压在心底，路虎打算一心一意地修行，不过，在那之前，他忽然发现自己忘了什么。
略一思索，清晰许多的思考能力让他很快地想起了自己忘掉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试招！”路虎猛的睁开眼，一股冰寒的气息从他小小的身体中爆发开来！
此前他所获得技能，可是还有个冰狱还没尝试！
于是，路虎调动起体内混杂着灵气的血气，游走的同时，吞噬壮大，而后发动这个源自冰寒灵气的技能！
描述很久，但实际上只过了一瞬，发动技能的气便猛然在路虎的身上爆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