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可怜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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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挥下着手中的魔光剑,其所携带的黑暗力量将那个灵体斩得粉碎。
躲过老尼尔的粘液攻击,安德鲁跳起,一剑刺进老尼尔的头颅中。
他,被杀死了。
渴望着复活妻子,却从头到尾都是个错,最后,被当做怪物被杀死了。
他是一个守护者,也因力量的代价,和自己的渴望化为怪物。
但他并不是一个可怜虫,因为真正的可怜虫,连机会都没有。
此时,值夜者小队们见情况不对,将门撞开,走进房子里。
安德鲁拿着魔光剑落在地上,转身离开,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反应时间。
……
用回忆药水回到贝克兰德的家里,安德鲁坐在床上,想着刚刚的事情。
一个官方非凡者,因为自己的未婚妻病死,就去接触那种禁术,试图复活她。
这种行为他能够理解,但并不认同。
在一个明摆着九成九会失败,剩下的可能会出现新怪物的机会前,他不会去尝试这个机会的。
叮当叮当。
来自门口的铃声传来,安德鲁只好从床上起来,过去接待客人。
打开门,一位管家打扮的人站在门口。
“请问有什么事?”安德鲁看着眼前这个人,问道。
“请问是安德鲁·瑞德吗?”那个管家用着高傲的目光看向安德鲁。
“是,怎么了?”安德鲁大概这是一个委托来了。
“尼根夫人的爱犬走丢了。”那个管家从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安德鲁,说道:“这是它的照片。”
安德鲁接过照片,没有去看,而是对着那位管家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请进,里面详谈。”
“不必了。”那位管家继续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对着安德鲁说道:“它是在东区走丢的,如果你能找到,你将获得10镑的报酬。”
“还有,这几天晚上我都会来询问一下,不要松懈。”
说完,他就走了。
“呵,这态度真tm让人不爽。”安德鲁关上门,心中很不爽。
“不过嘛,正好没事干,就找找事来干。”他拿出刚刚那个管家给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狗,脸上的图案很奇妙,怎么说呢?
几把狗很担心你.jpg
笑了两声后,安德鲁拿着照片,准备去找找这条狗了。
随便拦下一辆马车,安德鲁对着马车夫说道:“去东区。”
“没……”马车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喂!没事吧!”安德鲁见状赶紧问道。
“没,咳!咳!没事。”马车夫赶紧深呼吸几下,调整好状态,继续说道:“客人,您赶紧上车吧。”
“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啊。”安德鲁紧皱起了眉头。
“客人,您就上车吧,放心,我不会出问题的。”马车夫挺起胸膛,表示自己很好。
“行吧。”见马车夫怎么说,安德鲁只好皱着眉头,走上了车去。
“放心吧,客人,他可以的。”收费员是个大妈,她对着安德鲁安抚道。
由于马车上没有人,安德鲁交了钱后,便坐到马车夫旁,和他们聊起了天。
“这车上怎么没有人?”
“毕竟才刚刚出来吗。”
“刚出来?”
听安德鲁有点疑惑,马车夫自嘲道:“白天一班,晚上一班,不过我的同事刚刚出事了,我们是过来顶替他的。”
“出事了!”安德鲁有点惊讶,继续问道:“怎么出的事啊?”
“呵,还不是那群吸血鬼,克扣他的假期,让他过于疲劳。”马车夫语气霍然变得沉重,继续说道:“他当时直接就在车上睡着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安德鲁也能猜到结果是什么。
“等等,他是刚刚才给他顶替的。”安德鲁忽然发现一件事,追问道。“所以他早上才出意外的?”
“是的。”马车夫嗤笑一声,继续说道。“那群吸血鬼们应该很满意他这种员工,到一定时间的时候,直接出意外死亡,连事故都没有产生。”
安德鲁没有接下去,而是沉默着。
“但我又不得不感谢他的意外。”马车没有停下,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沉重。“说真的,要不是他的死,我现在应该还在等待着工位。”
安德鲁诧异的问道:“等等,等待工位?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马车夫继续回答,似乎很想聊聊天诉说自己的情绪。“我啊?之前是一个工人,很好的工人。”
他以骄傲的语气说着,随即又低沉了起来:“如果不是工厂引进了新的机器的话,我就还是那个好工人。如果不是正好在招工,我估计是要流浪街头了。”
“而我是在纺织厂工作的女工,之后也和他一样失业了。”在一旁的收费员也低沉的说道。
安德鲁见此,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幸好这时,一位新客人拦下了马车。
他一路沉默,直到马车来到东区,他才下了车。
离开前,安德鲁拿出一袋净化粉,递给马车夫,说自己曾经是一个医生,这是特制的药,让他兑水喝掉。
他不担心净化粉有没有用,因为这种东西是树妖教给他,可以治愈绝大部分疾病。
东区里,此时这里的行人不算多,这里的人大多开始去找工作了。
这里的房屋大多没有玻璃,从窗口看去,可以看到房间里放满了脏兮兮的衣服,上面还有人长期躺过的痕迹。
安德鲁漫步在街上,一个瘦弱的人走在路上,双眼麻木的目视前方,他的状态很不好,似乎随时会死去。
一个小孩衣衫褴褛的蹲在地上,手里抱着半个脏兮兮的苹果,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而在一旁的流浪汉眼神里冒出饥饿的目光,仿佛随时会去抢,但迟迟没有动手。
而在一个巷子里,一对看起来是夫妻倒着地上,发出阵阵尸臭,看起来是活活饿死的。
从气味上讲,那个女的先死,如果仔细去看,她的身体里已经钻出一只只蠕虫。
安德鲁看到了这些,他没有说话,站在那呆了一会就走了。
安他一直走着,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
说愤怒吧,他不知道把怒火撒向谁,剥削他们的资本家?不作为的上层政客们?亦或是正神教会?或许都要?
说惋惜吧,他的确对东区的人很惋惜。
无数的情感交织在一起,现在他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好好的去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