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先利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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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离开后，贾诩和邓芝用询问地目光看着张绣。
如此的大好机会为什么要拒绝？
尤其是贾诩，他是张绣的叔公，按照辈分来说，他完全可以直接把这件事儿定下来的。
张绣也知道，所以他打断了贾诩的话，先一步拒绝了蔡瑁他们的婚事。黄月英是否真像记载那样黑丑且不说，这种包办的婚姻他就非常反感。
但面对两位谋士询问地目光，张绣笑着解释道：“叔公，伯苗（邓芝的字），如今天下大乱，我等尚不能自保，如何能保护他人？蔡氏的联姻虽好，但也要考虑我们自身的条件，与蔡氏联姻，相当于绑在了刘表的船上，会被束缚住手脚。”
“我们还处于发展阶段，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虽说可惜，但已经拒绝了，贾诩惋惜地叹口气说：“拒绝了蔡瑁，誓必会得罪蔡氏，顺汉江而下恐怕会有危险。”
张绣颔首，蔡氏的颜面扫地，誓必是拿他出气。
邓芝说：“主公，可令甘宁率军乘舟南下至庐江，主公可率青龙骑营自比阳城东出桐柏山，驻扎于颍上，东边千里平原，若曹军有异动，主公骑兵南下与甘将军会合，李通将军率领朱雀骑营南接应，料刘表不敢轻动。”
骑兵在北，与甘宁和刘表联军在南，互为照应。曹操多为北方兵，南方并无援军可用，断然不敢追击。
张绣点了点头：“就依伯苗之言。”
……
蔡瑁急躁躁地往回赶，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张绣拒绝了蔡氏，这个消息肯定会在荆州掀起轩然大波。
蒯氏肯定会拿这件事疯狂嘲笑蔡氏。
蔡氏的脸面这此算是丢在南阳了。
心里这样想着，蔡瑁更加的火急燥怒，他恨自己没有把事情考虑清楚，也恨张绣不知好歹。
回到蔡洲，蔡瑁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蔡讽。
蔡讽气的胡须在颤抖，“张绣小儿焉敢如此？他难道不知道我蔡氏在荆州的分量吗？光凭他一身勇武，不通人情事理，如何能得天下？哼！我看张绣之能也不过如此。”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蔡瑁急切的问。
蔡讽沉了口气，捻着胡须开始思考起来，这事儿不好处理，也掩盖不住，相信很快，整个荆州都会知道此事。
想了很久，蔡讽突然问蔡瑁：“张绣可同意东征袁术了？”
蔡瑁点头：“张绣怕曹军下黑手，让使君准备船舶，顺汉江而下，和孙策联合兵发庐江，威胁袁术。”
蔡讽冷笑：“张绣兵将多为西凉兵马，不习水性，此次乘船东进，必然是南阳新兵，哼！你可令人在半路袭杀，也好让世人看看我蔡氏的手段。”
蔡瑁张大了嘴看着老爹，忘记了手还放在手上，烫地他猛然抽回。
同时脑海中也思考此事的可行性和危险性，最好的结果是杀了张绣，消除张绣给他们带来的耻辱。若张绣不死，那反过来死的就是他们了。
张绣若被杀，南阳必然落入曹操之手。
曹操比起张绣，可信赖度高的多，最起码他跟曹操的关系不错。
蔡瑁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蔡讽目光眺望南阳，眯着的眼里透出一股狠辣之色，心里已经将张绣视为死人了。
……
幽幽琴音在山间飘荡，点缀着江山无限好。
这里是襄阳城往西三十里处的黄家湾。
山间亭阁，青衣女子抚琴而奏，玉白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拨动琴弦，弹出婉转灵动的琴音。
寒阳斜照，琴音袅袅，意境非常。
但今日的琴音多了几分急切，像是诉说着主人的心情。
琴音落，女子十指抚琴，美丽俊秀的眼眸露出坚定之色，像是在下某种决心。
旁边有丫鬟袭香见她心情不佳，知道她是为南阳的张绣而气愤，便说：“小姐莫要生气，张绣不过是西凉粗人，不识文墨，幸而不曾同意，他怎么能配得上小姐的金枝玉叶。”
黄月英叹了口气说：“袭香，准备车架，我往南阳一趟。”
袭香吃惊的问：“小姐要去南阳？老爷怕是不会同意的。”
黄月英望着眼前秀丽的山川说：“那将军能凭借两万人马击败曹军十五万大军，也是英雄，我倒想去见见他。”
袭香点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
为了打造攻城利器：攻城车。
张绣按照后世的学识和记忆，画了一张图纸，在南阳招收大量能工巧匠，让他们按照图纸制作。
为了方便携带，张绣画图的时候，特意把这些东西改成可组装的。
皖城的军营外，建立了一个工匠营。张绣集中了南阳所有的工匠们合力打造，誓必要打造出攻城利器。
为了让工匠内打造出理想的投石车，张绣专门招集他们讲解了投石车的原理，说明了组装部位的关键点。
在这个士农工商的阶级时代，工匠们的地位底下，忽然被张绣这位侯爷礼待，让他们惶恐又感激，甚至一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张绣对他们是管吃管住还给钱。
这些工匠们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这般待遇，对张绣感激万分，纷纷按照张绣的意思尽力制作。
张绣知道，这个事情逼不快，况且他还要前往寿春出征，回来还不定到啥时候，就把时间给他们放的很宽。
同时，任命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工匠为工匠营的营长，让他监督投石车的制作，并且还要考量投石车投石的距离和精度。
安排了工匠的事儿，张绣立马着手兵器的事情。
首先是骑兵的甲胄问题，占据关中以后，他的对手就变成了西凉的韩遂、马腾二人，这两人都是骑兵为主。
要在骑兵对骑兵中战胜，计谋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装备。
张绣聚集了大量的铁匠，把从曹军降卒手里缴获来的大量兵器回炉炼铁，打造铁甲。
他准备打造五百铁甲步兵，五百铁甲骑兵。
这一千铁甲兵就是他以后站稳关中平原的底牌。
还有就是马镫的制作，汉朝只有马鞍，并没有马镫，人骑在马上全靠大腿夹住马腹来保持平衡。
要是在骑兵对战的时候，有了马镫，双脚就有了蹬力的地方，战斗力自然飙升。
当然，马镫也是他的底牌之一。
为了底牌的隐蔽性，张绣把锻造兵器的位置选在了皖城北面的独山上，军营建立在独山脚下，靠近淯水。
独山四面被军营包围，外人谁也进不来，保证神兵利器的隐秘性。
铁匠全是南阳本地人，吃住全部都在山上，每日的工价是木匠的两倍，让他们安心在山上锻造兵器。
张绣来到山上，山谷里面热火朝天的响着打铁的声音，火炉的温度极其高，往外吐着火舌。
马镫是最简单的，已经打造好了几个副，刮在木杆上。
张绣拿着马镫看了看，工艺还不错，这些铁匠都是家传的手艺，打造出来的东西结实耐用，也不笨重。
胡车儿和甘宁一起来的。
看到马镫时，胡车儿嘿嘿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