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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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是你！”
曹夫人红着眼将一件衣裳甩到楚昊脸上，眼中满是恨意。
曹文柳已经去奉南府任职，不便赶来参加楚家今日的宴席，就由她带着自己的次子过来了。
本以为只是一场宴饮，无非是给楚家撑撑面子，谁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她刚才震惊又悲愤，一直守在曹子清身边，直到下人说找到证据了才从满是血腥气的房中出来。
下人将那衣裳送到了她面前，衣裳下摆破了个洞，与林中找到的那块布料刚好吻合。
不仅如此，衣裳上还刮破了几道，沾染了不少草叶和泥土，一看就是在林中逃窜奔跑时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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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地把衣裳朝楚昊甩去，恨不能拆他的骨剥他的皮！
楚昊被迎头砸上，也顾不上别的，扯下来便仔细看了一遍，边看边低声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确实是他的衣裳，但他换下来之后就丢在净房了啊，从没穿着它去林子里伤过什么人。
“这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大老爷满头是汗地说道。
“能有什么误会？”
曹夫人恨声道：“方才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射伤我儿的人穿的就是这件衣裳！林子里还找到了他留下的布料！”
“况且那人逃跑时，你家几位公子小姐可都说像是他们大哥！”
“旁人会认错，难道你自己的儿女也认不出他们自己的兄长吗？”
她说着视线扫向在场的楚家少爷小姐们，目光如刀，像要杀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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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视线扫到的楚昀楚棉缩了缩脖子，楚柔也心头一颤。
楚昀是在那人伤人逃走时下意识唤了一声“大哥”，声音不大，带着些疑惑，被一旁的人听见了。
但他很快就说自己认错了，所以那人没当真。
直到后来找到那片衣角，又发现楚昊确实换了一身衣裳，听到楚昀那声“大哥”的人才将此事说了出来。
楚棉则是当众说“那不是大哥吗”，当时周围许多人都实打实地听到了。
至于楚柔，她说的话虽然只有魏氏他们听见了，但此时面对曹夫人的目光，也下意识闪躲害怕。
楚大老爷也没想到一场好好的宴席会变成这样，想到室内因疼痛难忍昏厥过去的曹子清，再想到他身下流的那么多血，他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这么多年周旋于达官显贵名流商贾中练出的处变不惊和游刃有余都消失了。
他急的口干舌燥，半晌才憋出一句：“他们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正面碰上，兴许是认错了呢。”
说着又大声喝问楚昊身边的下人：“阿全，你不是一直跟着大少爷吗？到底怎么回事？”
阿全早已跪在地上了，哭道：“老爷，大少爷他真的只是去了趟净房啊，小的一直跟着他呢，曹少爷受伤的事跟大少爷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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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衣裳……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明明看着大少爷换下来的，换下来就扔在一旁没管了，然后……
他忽然想起什么，向前跪行两步，高声道：“老爷，老爷！当时大少爷换了衣裳往林子里去，路上被一个撤席的下人撞到，茶水洒在身上，就又去换了一身，这才多耽搁了些时候。”
“您把那下人找出来，或者问净房的下人是不是还收过大少爷另一套衣裳就知道了，他们都可以证明大少爷的清白！”
楚大老爷眸中一亮，刚要开口，就听陈少爷说道：“找来又有何用？”
“且不说你是楚昊身边的下人，你说的话本就不可采信。就算真有另一套脏了的衣裳，谁又知道那是不是你和楚昊为了脱罪，提前想出的办法？”
“撞了你们的下人是楚家的，收走衣裳的下人也是楚家的。楚昊是你楚家的大少爷，你楚家下人自然都向着他说话！”
“就是，”一旁有人附和，“都是你楚家的人，怎么能用来作证？”
“没错，何况楚昊离开的时间那么长，跟多都换身衣裳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换另一套衣裳的时间比他如厕的时间还长，这才导致他过了这么久才来找到我们吗？”
“我看是咱们追的太紧了，他花了许多时间才跑开，逃走后跟这小厮合谋想了脱罪的法子，然后才换了衣裳来找咱们，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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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箭射的又歪又没力，一看箭术就不怎么样，能把箭射成这样，当时还不在场的，可就只有你了！”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皆认准了今天伤人的就是楚昊。
楚昊脸色发白，抓着那件衣裳吼道：“不是我，我都说了不是我！我这么久才找到你们是因为我肚子不舒服，后来去找的时候你们也不在原处，我绕了许多弯路才找到你们！”
“放屁！”
陈少爷听到这更没好气了：“曹兄受伤后就一直留在原处，直到大夫来了剪了箭上了药才把人抬回去。”
“你按着原路寻找，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们。就算找不到，也能看见地上的血迹，见到我们时不会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分明是你想撇清自己，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更坐实了你的罪名！”
楚昊一怔，想到自己回去时为了找周陈两家的少爷而没有原路返回，顿时懊恼不已。
他解释说自己是因为要去找周陈二人才绕行了山路，但在场众人根本没人相信他的话，就连魏氏和楚大老爷看向他的目光都带上了怀疑。
室内，下人再次端了一盆血水出来，托盘里还有染满了血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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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夫人见大夫擦着汗走了出来，顾不上旁人，赶忙上前询问：“大夫，我儿他怎么样了？”
下人撞楚昊，弄脏衣裳，换刮破的衣料放在树林里
小姐想怎么做？毁了楚昊的婚事单毁了楚昊，还有楚昀楚晗要让曹家再不愿与楚家结亲才行
“小小年纪便如此张狂，今后还得了？”
“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读了这么多年书，就记得这一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