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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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有事的是王旭阳，不是姑姑！”莫思琪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姑姑没事！”
苏桐的表情比刚才还严肃。
莫思琪心里七上八下的，“苏桐，你就不能把事情一口气说完么？不要让我去猜好嘛！我最近真的好心累！”
她都快哭了。
这几天她与轩辕振霆三年前的点点滴滴都重新在脑中浮现，她不敢相信，却欺骗不了自己。
“王旭阳有事，姑姑怎么可能会没事？如果轩.....我是说如果你深爱的人死了，你会怎么样？”开着车的苏桐侧头问她。
“轩辕振霆么？”莫思琪也看向苏桐。
苏桐竟然没有惊讶！流露出怜惜的神情，她知道莫思琪应该是恢复记忆了。
从古堡回来后莫思琪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上天会这样对她？一心想要去灭掉的人却变成了自己最深爱的人，虽然理智告诉她该怎么取舍，她的心却很痛。现在家人的安全又成了她的心患，在家人与轩辕振霆之间选择，更是一道难题。
看出莫思琪的心里很矛盾，苏桐却爱莫能助。
“还是姑姑了解你。这也是为什么姑姑不让你去的原因。因为无论你与轩辕振霆谁死谁活，你们之中活下来的那一个也一定会生不如死！”
“所以是王旭阳死了！”如果早几天莫思琪可能不会完全理解，但是现在她能感同深受，想像得到姑姑现在生不如死的心情，她瘫软在座位上，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姑姑。
“都怪我，没有及时阻止你，如果我早一点把真相告诉你，也许就......”苏桐也很自责，虽然是莫思琪的家人要求她瞒着莫思琪，莫思琪可是对她是绝对的信任。
“这怎么能怪你！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只是，天命不由已！”
既然她是天生的孤鸾星，也就是说命中注定她跟轩辕振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记得没错的话，她们莫家的历代衣钵继承人皆是如此，所以姑姑自然也是孤鸾星，在这之前她一定是鼓足了勇气才决定跟王旭阳在一起，她一定以为自己可以与命抗争，此时她也一定很后悔，如果王旭阳不跟她在一起，也许就不会死！可是这一切皆是因自己而起！并不能怪姑姑！
“进去吧！”苏桐见莫思琪站在古宅门前，踌蹴不前。
一路走进来，心细的莫思琪看到了之前打斗留下的痕迹，还感觉到了吸血鬼残留的气息，她能想像得到当时是一场多么惨烈的激战，姑姑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爸！”莫兴国也在，见到莫思琪，只是瞥了她一眼，根本没理她，径直出去了。
莫思琪顿时更加内疚了，感觉脚步特别的沉重，一眼望见躺在床上的姑姑，她的腿上还绑着绷带，脸和胳膊上也有很多伤痕，看来她伤的也不轻。
但是对莫珊珊来说这些都只是外伤。
莫思琪都已经走到她床前了，她却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最疼莫思琪的就是姑姑，平时远远地看见她，就会笑着叫她的小名十七，嘘寒问暖，无论她做了什么调皮的事情，姑姑总是表面严肃，心里却十分疼爱她。
“姑姑！”莫思琪轻轻地在莫珊珊耳边唤了一声。
莫珊珊没有回应。
这几天心中的苦闷无处诉说，原想着能跟姑姑诉说，见到姑姑此时的状态，她一下子就崩溃了，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坚强：“对不起，姑姑！”
莫思琪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说什么也不能改变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情。
莫珊珊眨了眨眼，没能忍住，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
“姑姑别难过，我一定会杀了血魔和他的族人，为王叔叔报仇的！”
在家人与轩辕振霆之间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捂着嘴从房间里冲了出去，房间里留下莫珊珊痛苦的哭出声来。
莫思琪站在院子里难过，莫兴国让苏桐过去看看她。
“思琪，要不然你别管这件事了！”
有些事情如果面对不了，也许选择逃避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可是她不能逃避。
莫思琪迷茫的望着苏桐，“苏桐，我好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思琪，我知道你现在很内疚！可是我更怕你后悔！他真的很爱你！我知道你也很爱他！”当初苏桐也很羡慕莫思琪有轩辕振霆这么一个宠爱她的霸道总裁。
“可这改变不了他是血魔的事实！”
莫思琪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情形，她多希望他永远只是那个失明的昊天，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超市职员。
“十七，你不能心软！轩辕振霆已经存在几千年了，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你还想他再继续害人吗？”祖姑奶奶现身，“如果那天没有我，你姑姑也早就没命了。”
再次被提醒，莫思琪五味杂陈。
“你跟我来！”
莫思琪跟着祖姑奶奶来到祠堂，先给所有灵位上了香。
“左边第一排第三个牌位你扭动一下。”祖姑奶奶吩咐道。
莫思琪照做了。
原来祠堂里还有一间密室，她打开手机照明。
“墙上有蜡烛。”祖姑奶奶在前面带路。
莫思琪取出符纸，燃烧起来，点亮了墙上的蜡烛。
“这……”蜡烛照亮了墙上的壁画，让莫思琪惊呆了，画上的内容居然跟古堡祭坛那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缩小版而已。
“你看见那个站在祭祀台上的女人没有？”
莫思琪想起古少君的话，那个女人跟她长得很像，难道说......
“她就是我们的祖先！我们的祖先是部落里的女巫，后来称为圣女，世代相传！”
“祖姑奶奶，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也认识轩辕振霆吧？千年前就认识！”莫思琪不敢相信。
“没错！我确实认识轩辕振霆，只不过他当时叫轩辕琝熠，是古涧国的太子。而我的侄女念暚是当时的圣女。”
莫思琪觉得这故事情节太像小说剧本，如果按剧情发展，“太子应该是和圣女相爱了吧！”
祖姑奶奶点了点头。
“我去！他居然还喜欢过我的祖先！”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莫思琪说不清自己是吃醋还是意外。
“你知道吗！你和念暚长的一模一样。”祖姑奶奶的预谋连莫思琪都没有看出来。
“祖姑奶奶你究竟想说什么？”莫思琪已经走进了祖姑奶奶的算计中，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他把你当念暚了！”祖姑奶奶说完，盯着莫思琪的双眼，观察她的反应。
果然莫思琪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失望和难过，“原来他喜欢的只是长得像念暚的我。”
这只是刚开始，祖姑奶奶接下来要说的会彻底让她对轩辕振霆绝情断意。
“因为他对念暚愧疚！是他亲手杀了心爱的女人，所以才会对你手软。他是我们家族不共戴天的仇人。”
“什么？”莫思琪惊得不敢相信，“祖姑奶奶，你不会也是被他……”
作为天师的莫思琪，一直很疑惑，祖姑奶奶为何一丝残念留存于世这么久不肯去投胎，原来是她死不瞑目。
“我放弃了投胎的机会，只为了保住记忆，等待有朝一日家族出现一个可以消灭他的人，千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十七，诛灭他是你的宿命，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
“他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吸干了念暚的血，你的血和念暚一样，这应该是他三年前接近你的原因。”
莫思琪想起他突然出现在站台，突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预谋。
“这也是他吸你血的原因，他想让自己变得更强。”
她刚遇到他的时候觉得他好像确实很虚弱的样子，这一次的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莫思琪又想起他吸她血的一幕，不禁身上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又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痕。
“留你一命，只是对念暚的愧疚，也可能是想留着你活着才能有源源不断的血。所以思琪，不要再被他欺骗了。当初念暚就是被他病娇的外表所欺骗，才会.....”
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莫思琪还没缓过来。
“思琪，你刚回来，也累了。我不会逼你。如果要诛灭血魔，你还有更重要的驱魔术需要学习。你自己想好了再找我。”
说完祖姑奶奶隐身而去。
莫思琪望着祠堂正中挂着的那副祖姑奶奶的画像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