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行万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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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贵客席的喻宁梦、张越和安展意告别陶奂。
“三位贵客来到鄙派,因举行全门派比武大会而疏于招待,还请诸位海涵。”陶奂抱拳赔礼。
“陶首领过谦了。”喻宁梦、张越和安展意一同抱拳。
“敢问今年有没有看得上的弟子?”陶奂笑着问。
“有是有,只怕陶首领不会同意。至于其他弟子也都各有优势,我们寒宇山庄有招贤章程,他日有缘,在那自会见到太辰弟子。就此告辞。”喻宁梦直截了当地说。
“贵客且慢,既然来时并未好好招待三位贵客,那么离别之时,请让我一尽地主之谊。”陶奂满脸真诚。
喻宁梦、张越和安展意推脱不掉,只好送别宴后离开。
易欣泽知道喻宁梦离开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他一脸郁闷。
“欣泽,别想那么多了,喻大小姐离开对你来说是好事。”华绍辉安慰易欣泽。
“怎么个意思?”易欣泽扭头看着华绍辉,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无非是因为没见到喻大小姐而抑郁寡欢,假如你见到她,又会像上次一样胡言乱语。你想,喻大小姐何许人也,她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喻隐之境人都称她为喻大小姐。更何况,你现在体内气息不稳,她一招就能把你打成重伤。但是你现在毫无大碍,这难道不是好事?”华绍辉分析得有理有据。
“师兄,你这个逻辑奇怪得也太离谱了!”易欣泽苦笑了一声。
“是不是很羡慕?哈哈……”华绍辉笑了笑说。
“对了,这次全门派比武大师兄和尚宇都是第一,我感觉大家都很惊讶,你有没有发现?”易欣泽问华绍辉。
“当然了,太辰派建立以来,不对,整个喻隐之境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哪个比赛有两个第一的,能不惊奇吗?”华绍辉解释说。
“原来如此。”易欣泽道。
几天后,向大叔喊易欣泽、华绍辉和高鹏涛去厨房。华绍辉见到向大叔便问:“向大叔,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有,这次全门派比武成绩如何?”向大叔摆了摆手,乐呵呵地问。
“我八进四时被淘汰了。”华绍辉说。
“继续加油。”向大叔继续问:“你呢,鹏涛?”
“三十二进十六时,我被他淘汰了。”高鹏涛指了指华绍辉,现在想想,高鹏涛依然心有不服。
“继续努力。”向大叔继续说:“欣泽,你呢?”
“我是第五十名,勉强保住历练资格。”易欣泽挠了挠头。
假如不是当时运气好,恐怕现在的易欣泽会更加尴尬。
“加油努力。”向大叔继续说:“前两天听绍辉说,你俩在比赛时受伤了,严不严重?”
“已经好了。”易欣泽说。
“对,全好了。”高鹏涛道。
“行,既然都好了,那火上的鸡汤我自己喝了?”向大叔微笑着说。
“真是太感谢向大叔了。”高鹏涛一听有鸡汤喝,非常开心。
“谢谢向大叔。”易欣泽和华绍辉也非常高兴。
“鸡汤我盛出了一部分,一会给你们元硕师叔送去,别忘了。”向大叔叮嘱他们。
“嗯。”易欣泽说。
“好。”华绍辉道。
“鸡汤真香!”高鹏涛感叹。
易欣泽、华绍辉和高鹏涛来到书库,发现元硕还在睡午觉,不由得心中嘀咕:不该啊,很少见元硕师叔睡午觉,更何况现在也快该吃晚饭了。
“师叔,向大叔熬了鸡汤,您趁热喝。”说着,易欣泽把装着鸡汤的罐子放在桌子上。
“放那吧,谢谢你们,也替我谢谢你们向大叔。”元硕听见有人来时,便开始准备起床,只是现在还在揉着迷糊的眼睛。
“师叔,您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现在头还痛吗?”华绍辉看见旁边地上有几个空酒坛随意放着,想是昨天晚上元硕师叔估计喝了一夜才睡到现在。
“没喝多少,昨晚还是和向大哥在厨房喝了几杯。”元硕说。
“昨晚?喝了几杯?”高鹏涛不相信。
“对,回来后我又喝了一点。你们来是要看书吧,去看吧。”元硕说道。
“好,师叔您先起床,一会鸡汤别忘记喝。”说罢,高鹏涛便和易欣泽、华绍辉一起出去了。
在书库,高鹏涛小声说:“没想到元硕师叔也是性情中人,昨晚喝了一夜的酒。”
“师叔酒量挺好,我是无论何如也喝不了那么多。”易欣泽感叹道。
“你?怕是到了师叔那个年纪,比他喝得还多!”高鹏涛打趣道。
“酒那么辛辣,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喝的。”易欣泽随意说了一句。
“你还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华绍辉和高鹏涛一起说完后,相视一笑。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一天,天空湛蓝,不见一片云朵,各种果实争抢着压弯枝头,见如此景象,岂一个愉悦了得。
鸟儿落在枝头,叫声响亮悦耳,尽扫秋日萧瑟。
太辰山北麓有一处地势平坦、风景绝美的地方,它紧邻郁郁葱葱的太辰山,向南横过太辰山便是太辰派。北面是极北之地,越往北越是寒冷荒凉。
太辰山北麓的天空飞着不计其数的孰湖,仔细观察之下不难发现,几乎每一只大孰湖后面都跟着小孰湖。
太辰山北麓便是历练小组今天的目的地,这次历练的内容是抓捕孰湖。
孰湖驯化后,温顺听话,不仅有灵性,而且执行力特别强。可孰湖在驯化之前野性十足,极具攻击性,而且抓捕十分困难。
陈尚宇收拾好东西后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那里面装着这次出行所需要的一切。
因为这是陈尚宇第一次出远门,所以他把能想到的东西全都带上了。
陈尚宇刚获得全门派比武第一名,也是历练小组的一员,对于接下来要和驯化前的孰湖斗智斗勇,他颇为期待。
“站住!”
陈尚宇背后传来两个字,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牢牢地把他定在原地,只有他的兴致还在不停地向前走着。
“父亲,今天要去北麓……”
“你不准去!”陈兴贤打断陈尚宇的话。
当陈兴贤叫住陈尚宇时,陈尚宇已经觉察到情况不对,接下来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陈兴贤打断,更验证了他的想法。尽管,他不希望这是真的。
“可…可我是历练小组的一员。”面对父亲的威严,陈尚宇说话有些磕磕巴巴。
“你不用去了,昨天我已和德山打过招呼。再者,驯化孰湖并没多大意义,你还是留下继续修习吧。”陈兴贤一脸严肃。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父亲一定知道,所以我想出去历练一下。”陈尚宇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头也低了下去,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对的。
陈兴贤一听儿子已经学会引经据典,心中窃喜,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不禁一笑,不过紧接着笑容便消失不见。
陈兴贤看到陈尚宇脸上尽是不开心,于是说道:“读万卷书确实不如行万里路,可如果没有读过万卷书,即使行十万里也是枉然。举个例子,你从书中得知玫瑰和月季的区别,在你行万里路时,才会知道原来这是玫瑰,这才是月季。否则,你也只是单纯地走了万里路而已。话又说回来了,读书和修习一样,需要思考,需要提高自身认知,更需要自己去悟。”
“啪。”陈尚宇回房间后把门摔得很响,然后把收拾好的东西从乾坤袋中拿出来。
房门外的陈兴贤偶尔听到摔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