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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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侄俩安静看着冯自立的睡颜，好一会没说话。
“我们出去聊聊。”绍金姐无声示意，绍潇湘懂了，移步朝往走去。
绍金姐跟着走出内屋，又走过了堂屋，绍潇湘在大门口走廊处停下，绍金姐见状也停了下来。
绍金姐开门见山：“最近你是怎么呢？今天自立都开始担心了。”
“潇湘姑早跟你告诉过你，你是接生了九娃，可谁能让接生的人保证她接生的孩子一世无虞，强盗都不是这么个道理的。九娃的事你更不要背身上，你想背也得看看你背不背的起。”
绍潇湘低头轻声告诉绍金姐：“姑，我一直在想九娃如果去找了郎中，还会如此吗？我一想到这我就自责。姑你看九娃去了，四奶奶躺床上下不来，如今四婶也疯了，不由的我不想如果我坚持会不会结果不一样。而且我还想如果我能早点把九娃接生出来，九娃是不是就不会呢？”
“这关你什么事？”绍金告诉绍潇湘，“你没说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老四还在说你操闲心，你说这关你吗，你已经尽了自己的义务，对你的建议置之不理的是老四一家，你有什么好像不开的，在说这又怎么能怪你，谁都不想的。你也只是个产婆能力有限，不是你说孩子早点出来就早点出来的，也得看人家孕妇和胎儿的情况呀。我都知道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
绍潇湘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我知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心里还是很是过不去。我想起了小时候四奶奶对我的好，每次我去溪边洗衣服，她只要在就会给衣服拧水。还有四婶，当时她还只是个待出嫁的闺女，她送给了我人生的第一根红绳，渴望了好久的。四叔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大概他们都是我的身边人，如此对于九娃，我接生他出来跟其他去陌生人家接生出来额孩子是不一样的。”
绍金姐听着也有点小意，心想难怪你如此。此时她听了心理的防线差点都被拉过去不少。万幸，她时刻不忘自己的任务：过来开解人，也就没有失守。
“潇湘，不说你，就是我也是惋惜九娃的离开，你说你四奶躺床上，你四婶疯了凹里睡不可惜，我们都是人，人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亲人，正因为是亲人，我们更因为振作起来好好生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人也该记恩的。可记了恩想报恩，也不能想报就报，一看自己实力，也看对方此时要不要。如果正好一方有另一方也需要，那是皆大欢喜。可如果自己都没有，这不是辖扯淡。你看看这世道地主家都没余粮，大家实力也就这样。如此我们想报恩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与报答就好，过了线也只是把自己拖下水，你说又是何必呢？”
绍金还说“如果此时你只是你自己，我都不会多嘴，可你不是，你还有丈夫，孩子。他们也只有你。具体说道这件事，你只是产婆不是郎中，你也没办法。再说，事情也过去了，纠结于此，不如后面的你想办法搭把能搭的手。”
绍潇湘一直沉默。
绍金姐想着让她自己消化下也好，就不在多说。如此，她干脆走到了院子一角栅栏处，旁观绍潇湘家的菜园子。菜园子里此时挂果的有藤系的黄瓜，冬瓜，南瓜，四季豆等，还有根系的小白菜，生菜，辣椒和红薯藤等，面积都不大，种类却不少。
绍金姐后面看绍潇湘情绪好了些，还问了她上次她们聊天说道的“关于有血缘关系的男女双方结婚他们生娃，娃的天生残疾的事她后面整理的如何？”
绍潇湘闻言到是很有话说，我把附近各家生娃的情况整理的一下，发现确实结婚的男女双方他们原先就是亲戚的生出来的娃天生残缺的概率比没有血缘的关系大。
说着，绍潇湘又问：“姑，你说四叔四婶是不是也是这方面的原因？”
“谁知道呢？”绍金姐说，“不过如果你想证实，你可以往这个方面努力。一个人的力量再小，但每个人都去行动，所有人加一起也是涓涓细流。”
“我行吗？”绍潇湘不自信问道。
“行不行你做了就知道了。”绍金姐反问，跟着她也说：“如果你有需要，我们也会帮忙你。”
“那我试试。”绍潇湘最后说。
好一会过去。
绍金姐听到绍潇湘如是说：“姑，你放心我有数，我只是一时过不去。四奶奶他们全家不是凹外那些人，她们家中有人帮过我，也给过我母亲般的温暖。他们也是玺哥，是自立的族人，他们是亲人。我很快就可以走出来的。”
绍金姐不是好脾气的人，听了当即回道:“正该如此，你说凹里谁又不是他们亲人，谁不希望他们好？我也希望他们好。可是希望能当饭吃，能让人不生病还是能让人不下地干活？绍潇湘，不是我说你。你就是矫情。是生活不难吗？还是能吃干饭了？日子都这么苦，你有数？你有数到自立吃不饱饭晚上还去你嫂子那吃了一顿？”
绍金姐把邵潇湘骂哭了。
“你哭什么呀？快，别哭了。等会吵醒了自立，他看到你哭，知道我给弄哭的，大概得把我轰出家门口，再也不要让我进你家了。”
“自立不会的。”绍潇湘说。
这会绍金姐心里的那点火也过了，这会也有些后悔，没想过会这么猛就这么把人弄哭了。
于是，绍金姐安慰道：“那就别哭了。你姑我说的你听听就算，别往心里去，都是瞎说的。”
绍潇湘不理，继续哭。
“潇湘，你这会哭，我有想到一个事，你时不时也常在自立面前哭，我看自立可爱哭了，他是不是跟你学了。”
“我没有。”绍潇湘说，跟着她还问：“自立爱哭吗？”
“自立不爱哭吗？”绍金姐反问，“反正我跟你说自立是男孩子，田玺又不在身边，你可得带好了，像是动不动就哭这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
“行，我知道了，后面我会注意的。”绍潇湘到了这会还带着哭腔说。
好一会过去绍潇湘总算不哭了，泪水洗过的眼睛除了红通通也明亮极了。她打着嗝告诉绍金姐：“姑，嗝，嗝，这会，嗝，我心里，嗝，舒服多了。”完后一脸孺幕看着绍金姐。
绍金姐能有什么，只做不见，她见绍潇湘好了，便想着回家睡觉如此想也就这么说:“那就好，晚上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彻底好了。这个时候了，九妹她也要睡了，我就先回去了。”
绍金姐边说边离开。
“姑，我送你。”绍潇湘如此说也这么做，她把绍金姐送到门口才止步，本来她是想送回家的，可绍金姐无论如何不答应，她也就作罢。
很快，绍金姐进来家门，关上了大门，跨过院子在房屋遇到周九妹。
周九妹一见她就问：“潇湘好了呀？”
绍金姐告诉她没事了，她问：“自学自生他们谁呢？”
周九妹告诉她两兄弟睡了。
随后，婆媳道别，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天弥弥亮，绍金姐醒了跟着也就起了床。
她穿好衣服，穿上鞋，整理好仪表后走出房门注意到厨房有火光，便晓得有人起来了。
果真，她刚到厨房门口，就看到周九妹坐在灶下，“九妹，这么早？”
周九妹听到声音回头看过来，跟着对她说：“娘，你起来了！”
“嗯，见睡不着，也就跟着起来了。”绍金姐说道，然后，她问周九妹怎么也是。
周九妹说我也跟娘一样，早早的醒了，看天色也亮了，就干脆起来了。
“扑通扑通……”
绍金姐和周九妹说话时盖着的锅盖的大锅里传来声音。
“在煮什么？”绍金姐问。
周九妹说：“煮粥噢。”
绍金姐被周九妹气急，心想我不晓得煮粥，我问的是煮粥吗，我是问煮什么粥。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简洁，到了这个时候就不晓得呱呱呱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反正吃饭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也就不问了。
绍金姐选择去漱口。
说道这，谈到口腔清洁，这又是一部变迁史。
绍金姐会说真是好不容易才接受从用牙刷牙膏到如今的用树枝用清水。
然后，她只能坦然接受每天早晚的树枝蹂躏。
她曾经有做了好多心里建设，改用猪毛自制牙刷刷牙，可是她刚踏出梦想的第一步就夭折。
那天，绍金姐刚靠近猪圈，还没接近猪身，猪就抬头挺了上来。
想到这，绍金姐又觉得好笑，真是头笨猪，把自己撞到了栏杆上，猪头瞬间红了。
猪疼了，立即哇哇大叫。冯自学带着冯自生一路“小白，小白”叫着的跑了过来。
周九妹当时有事不在家。
兄弟俩先看到了她，不过只是叫了她声奶，就焦急地，坚定不移地朝猪走去。
然后，他们发现了猪。猪，“满面红”。
这还得了？兄弟俩当即把怀疑的目光指向了绍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