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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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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针锋相对

长街之上人来人往,酒楼客栈都在议论今年的会试,而陈平自然成了众人的焦点。

一个寒窗苦读的农家子,如今成了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文曲星。

莫说本朝,就是l历朝历代都极为罕见。

这种人物,将来必定是要在史书之上留下浓厚的一笔。

程元俭听说陈平得了会元,便使人备好厚礼上门道贺。

管家看着从库房里拿出来的一件件都是古玩珍品,甚是心疼。

“公子,这可是前朝的老物件,宫里都未必用得上呢。”

“物件放在楼阁里有什么用?”程元俭瞥他一眼,“宝剑赠英雄,四元及第的天才,送那些平凡普通的玩意,你拿得出手,本公子可丢不起这个人。”

“要不,这事还是再问问老爷吧。”

程元俭挑眉,脚下速度丝毫未减。

“他不是去验货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不,买家那边没消息,老爷去了几次没见着人,只能先回来等消息。”

管家捧着个前朝花瓶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生怕摔着了。

程元俭一手勾着腰上的玉玦,一边嗤笑。

“好货不怕晚,”他在那花瓶上戏谑一弹,笑道:“价值千金啊,谁不喜欢?”

程府的马车行至酒楼前,正好看见陈平一行人夺门而出。

“他们这是急着去哪儿?”程元俭有些好奇。

下人看了一眼道:“小的这就去打听。”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眼中略带古怪,“公子,酒楼的人说,好像是小程公子被捉婿车给捉走了。”

“哈?”程元俭扑哧失笑,兴致盎然,“谁这么倒霉,居然把这小子抢走了?”

“公子,咱们跟过去吗?”

“不必了,在此等等就是。”

程元俭行事向来随性,下人们不敢多问,只好静静在酒楼旁等候。

许久后,程诚和谢致远打闹的声音传来,陈平和其他几个人看着直摇头。

程元俭听到声响,撩起车帘看了看,吩咐道:“走,我们过去。”

陈平在二楼厢房还未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道贺声。

“哎呀,恭喜恭喜啊,恭喜高中会元!”

程元俭极为热情的迈步进到厢房,谢致远看清来人后,不喜的皱着眉。

程诚自然知道两人向来不对付,拉了拉谢致远的袖子,提醒道:“人家是来道喜的。”

陈平更加没想到程元俭会来,毕竟上次的宴会让他有些不舒服,但说到底无非是个小插曲,今日别人亲自登门道贺,该有的礼数还是不可少的。

他站起来迎上前,“感谢程公子专程过来。”

两人寒暄几句后落座,程府下人便把贺礼抬出来。

谢致远吊着眼睛打量程元俭送来的礼物,“青瓷花瓶,翡翠卧牛,沉香木短柄搁臂,啧啧,出手够大方啊。”

程元俭客气地笑着,“都是小本生意,比不上谢大公子豪掷千金。”

“谁让我跟陈平是好兄弟呢,不像有些人,无利不起早。”谢致远似笑非笑。

举凡京城之中,敢这么对魏国公之侄说话的不多,基本上都得给三分薄面。

谢致远却没这个顾忌,态度十分的不善。

程元俭见怪不怪,“小看我了不是?陈平才学出众,我仰慕已久,此番前来只为恭贺罢了。”

“贺完了?慢走不送。”谢致远点点头,直接下了逐客令。

程元俭听到这话,脸上并无任何不悦,只是将目光看向陈平。

陈平作为今日的主角,自然没有驱赶客人的道理,但又不知谢致远为何对程元俭有这么大的敌意。

“行了!致远,你少说两句。”程诚拿起酒杯打圆场,“今日咱是来贺我师弟的,都别站着了。要走,也得喝几杯再走。”

程元俭这时候才站起来,举杯对着陈平,“小程说的对。当日初见,我就觉得陈兄能够高中。最终果不其然,满城的举人只有你拔得头筹,实在可喜可贺。”

陈平连忙拱手回敬,道:“多谢程公子,陈某也只是侥幸。”

程元俭哈哈大笑,指着窗外的街上,道:“什么侥幸,你仔细往街上看看,有多少考生这会正打道回府的。”

那些落榜的考生已知今年无望,心情郁闷之下,或有买醉浇愁,或有心灰意冷,但大多数起身离开京城回家。

陈平下意识地往街上瞧去,果然看见几个学子打扮的人背着包袱。

其中还有人望了望酒楼,行进间步履有些沉重。

“天家择子,本就是万里挑一,难啊!”程诚叹了一口气。

“所以啊,能够脱颖而出,怎么能不好好庆祝?”程元俭抬手一拍,下人所有礼盒打开,“这都是程某自库房取出来的物件,今日便赠予陈兄把玩了。”

“程公子使不得,这些贵重之物,在下......”陈平连忙拒绝,这些东西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什么贵重之物,都放柜子里积灰了,不值几个钱。”程元俭却显得毫不在意,“我跟陈兄一见如故,咱们不用如此客气。”

陈平无言以对,怎么就一见如故了。

谢致远却突然开口道:“这也没什么,收下吧。下回他过生日,你托人把这些又送回去,便是两清了。”

“谢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程元俭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你听着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谢致远挑眉,“怎么,脑子不好,听不出来?”

“这礼我是送给陈平的,他收了砸了都可以。又不是给你的,你犯得着跟我较劲?”

“不敢不敢,谁敢跟魏国公府的外侄子较劲啊。”

还没消停一会,两人又针锋相对上了。

好在程府的管家这时寻来厢房,见到程元俭后面色一松,拱手道。

“公子,老爷回府了,让我寻你回去!”

经过这么一打断,现场气氛才缓和下来,程元俭看着陈平无奈道:“我爹就是这样,看来今日就不能陪陈兄了。”

“程公子,今日是我招待不周了,家中既然有事,还是先回去吧。”陈平暗暗松了一口气,正好借坡下驴,毕竟程元俭在这里,大家都喝不尽兴。

“今日宴不到终处,那我就以这杯酒,敬你与小程前途似锦。”程元俭将酒一口而尽,笑着同管家一并离开了厢房。

“恶心人的玩意。”谢致远厌恶的骂道。

“谢师兄跟此人有过节?”等程元俭走后,陈平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平日里,谢致远不会如此,所以必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

“没什么过节,就是看不上而已。程元俭险些给魏国公过继过去,你知道最后为什么没成功吗?”

“可是因为程家父亲毕竟是外戚?”陈平猜测道。

“说外戚都是抬举了,他爹原本就是魏国公庶妹下嫁的商户,后来抬举入的官商,给宫里贵人舔臭脚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被选成魏国公嫡子的玩伴?还不是靠着嘴皮子利索。”

“就算如此,也不足为怪吧。”

“确实不算什么。但这程家心术不正,当初故意巴结魏国公,不过就是看着魏国公独子一个好拿捏,魏国公年老,许多事情都未必顾及得上......”说到这里,谢致远扫了眼楼梯,低声道:“当初魏国公在决定过继他之前,魏国公世子......生过一场重病,险些一命呜呼。”

“你的意思是说......他?”陈平表情有些惊愕。

“谁知道呢,反正他程家图谋不小。但是前年程元俭为强买别人家前朝的笔洗,险些把人弄得家破人亡,这可是证据确凿的。”谢致远冷笑道,他平生最看不惯以权压人之辈。

陈平自然是相信谢致远的,所以如此看来,程元俭并不是像表面那样玩世不恭,也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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