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追丢与斗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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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出租车的王桦枫担心两位道士的尾随,打定主意在市区内绕路甩开跟踪,报给出租车司机的第一站是大学读书的学校,离他上班的地方有二十多公里,一路上暗暗的观察身后有没有车辆跟踪,他的频频向后望引起了司机的注意“怎么了?有人跟踪你?”
王桦枫脑袋里转过好几个念头,最后编了一个过得去的藉口“唉,大哥,实不相瞒,读书的时候借校园贷,那帮孙子今天威胁我不还钱要我好看,我怕他们会跟踪。”
司机对着倒后镜看了一阵,对王桦枫说:“是有一台车一直跟踪我们,哪,就是那辆黄色的出租车,我们不是一个车队的,要不可以帮你问问情况。”
王桦枫那还需要司机帮忙问啊,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那两个道士在跟踪他,狠狠的说:“阴魂不散的家伙,司机大佬,帮个忙行不,甩开那辆车。”
“帮你摆脱那辆出租车容易,但是你能逃到那里去?你住的地方还有上班的地方能躲的开吗?兄弟,你还是想办法找亲戚朋友筹一部分钱给他们吧。”
“钱是有,都借给一个朋友应急了暂时还不上,今天就是打算去另外一个哥们那躲几天,等朋友还钱就什么都好说了,这帮家伙什么话都不进,要不今天还钱要不割我一个肾还债,躲得一时是一时啊。”
司机也良心发作愤愤不平“这帮断子绝孙的玩意将来肯定不得好死,行,我帮你搞定他们。”他用手机呼叫两个在附近的有空的同车队司机,出租车司机队市区内的道路非常熟悉,也不用太多的谋划找到一条只有双车道的小路。
后面跟踪的出租车上司机见前面的出租车拐进一条小路,也连忙跟着拐进去,刚转过去发现前面的路被两辆出租车堵死了,从出租车上下来两个司机,开始查看车有没有碰撞,看样子是两辆车抢道碰在一起了。
这条路只有双车道,两辆出租车一并排把路挡的严严实实,后面的出租车过不去了,出租车司机无奈的说:“没办法,路被堵了,跟不上。”司机看了看发现不对劲,“我靠,踏马被套路了,他们是一个车队的都认识,为了这点小事停车吵架,不用赚钱了吗?”
守拙回忆跟踪的出租车果然发现与这两辆车都是同一个车队的“靠,他们三辆车都是一个车队的,我们被耍了。”
碰上拦路的两辆车,出租车司机也很无奈“大话说出去了没跟上真是丢脸,双倍的钱我没脸要,把车钱给了吧。”他有点愤愤不平,摇下玻璃伸出头说:“前面的两个哥们,你们别演了好不好,把路让让,后面还跟着几台车哪,再不让开有人报警了哈。”
两个出租车司机看时间已经过了几分钟,后面这台车肯定跟不上前面的车了,笑嘻嘻的上车,向后面的出租车司机挥手致意,打着火开车走了。守信正要下车,守拙一把拉住他“别急。”对出租车司机说:“司机,麻烦送我们回出发的地方。”
出租车重新发动起来返回,守信问:“师兄,我们回去干什么,要等他也是明天早上了。”
“他不会住的这么远的,一般的打工者都会居住在附近,所以他应该在附近,而且”他举起手机说:“他是躲不开的,我去找帮手。”
守拙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头很快接起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来“守拙!来六羊城了吗?在哪,今天晚上我做东。”
“昨天晚上十点多到的,先说正事,帮我追踪一台车,车牌号是:粤A,查查这车去哪里了。”
浑厚的声音没有犹豫说:“行,给我几分钟就能查到,有发现?”
守拙觉得自己既然找熟人帮忙就不好意思再吃独食“发现线索,车上的人与它们接触过,波得,一起来吗?”
“我带两个师兄弟马上过来,守拙,这次来的都是妖族的大族精英弟子,你我一对一没有太多的胜算,千万别轻举妄动,不行我们就再叫支援,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放心,我也不是愣头青了。”听到守拙的回答,身旁的守信一脸郁闷,“愣头青,说的是我吗?”
波得的动作很快,几分钟后将王桦枫所乘坐的出租车的行车轨迹发到守拙手机上,果然是按照守拙的预计往返回的路。出租车司机开始恐惧了,他担心自己卷入什么大事件“你们是什么人?那辆车上的是什么人?间谍吗?”
守拙也只能跟着司机的思路胡扯“没错,我们是国家保密部门的,前面那辆车上的人盗窃了一份机密情报与国外的间谍接头,”他抱着头说:“我们是外区域的与这里的不是同一个系统,本来想悄悄的把任务做完不惊动本地,但是跟丢了只能求本地的帮忙,唉,功劳没了一半,回去还要被批。”
出租车司机相信了守拙的胡扯,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想要调取车辆的轨迹没有国家机关出面出租车公司是不肯拿出来的,否则将来会引起乘客投诉是大麻烦,至于为什么国家有关部门的人会穿道士的装束?那是能是普通人吗?里面有反穿内裤的超人我都相信。
原则上守拙也不是瞎扯,修行界与世俗的政府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外国也有修行界,国内也会出现一般人对付不了的诡异生物,如差点要守拙性命的野生野猪妖,政府与修真界门派有合作:修真界的门派抵抗外国修士的入侵和清除野生妖怪和不入流的邪派修士,征服有关部门负责掩护和清理现场,华国的修行界是神秘和强大的,对于本土的地盘也最看的重,对外来修士的态度很不友好,所以华国号称全世界修行者的黑洞。
返回的行程走了一多半,波得打电话来告诉守拙被追踪车辆的最新消息“出租车上的乘客已经下车了,停车地点在金裕花园,小心行事,我们很快就到。”
守拙和守信所乘坐的出租车改变路程径直开往金裕花园,正当他们达到金裕花园门口准备下车的时,守信拉住守拙激动的说:“师兄,有情况,妖灵计有动静。”
守信手中的妖灵计指针晃动剧烈,剧烈程度显然不是王桦枫那种偶尔沾惹上妖族气息,金裕花园有真正的碰上妖族,他们的判断没有错。
守拙和守信没有下车继续在车上等待,妖灵计的指针一阵晃动后稳定,所指的方向是金裕花园旁边的一处草地上!
守拙扔给出租车司机一张百元大钞“钱不用找了,我们等等再下车,你停一下。”他取出一张破妄符念起咒语,破妄符在他眼睛前划过,本来草地上没有任何生物,他使用破妄符后,一头青色皮肤的狼静静的潜伏在草丛中,全神贯注的望着金裕花园里面,没有关注到守拙的方向。
“狼族在窥视金裕花园里面,金裕花园里面有猫族!”这下守拙终于猜出大半的事实真相:王桦枫是碰上了狼族的死敌猫族,猫族亲近人类,在修行界有很多猫族和人类修士或普通人共同生活的例子,与其他的妖族不同,猫族并不会认任何种族为主人,更不会为主人战斗,他们更愿意以宠物的身份与人族共同生活,猫族都是傲娇的,把自己看做猫主子把人族看做猫奴,铲屎官,但不管怎么样,修真界中极少碰到会主动伤害人族的猫族,最多的是作弄和搞破坏:有杯子,镜子,化妆品的养猫要小心。
近距离内没有发现另外的妖族,潜伏在金裕花园外面的是一匹独狼,主要注意力在金裕花园里面的方向,金裕花园作为一个新的小区入驻率不高,周围的配套也少,一到晚上就没有什么人,所有的条件都表明师兄弟二人可以突袭一波,守拙先给波得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们赶快赶来,两人借助车身的掩护,偷偷的从出租车的另外一边打开车门下车,借出租车潜伏身体。
两个师兄弟同在一位师傅门下修行,彼此间都很熟悉,也演练很多不同情况下的战术,守拙和守信他们擅长不同,守拙是标准道门的五行术法修炼者,修炼是罗浮山的正宗心法罗浮长生诀,擅长五行中木系术法和炼制丹药,而守信是门派中的异类,是专门司职战斗的体修,擅长于用身体和兵刃作战,两个人一远一近是最佳的配合对象。
负责指挥的守拙先伸出四根手指表示用四号战术,然后又摇了摇头,伸出两个手指表示改用二号战术,守信点点头。
筑基期的战斗手段不多,几号战术大同小异,都是守拙在远距离用木系术法,而守信近身战斗,四号战术与二号战术的最大区别是四号战术以缠绕束缚为主,以木系的毒麻痹削弱对手,而二号战术木系术法会凝聚出牵制攻击的木系傀儡,狼族的生命力顽强,木系的毒作用太微弱。
那头独狼正全神贯注的观察金裕花园里面的动静,两个师兄弟看准风向从下风的位置偷偷的接近草丛,没有引起狼的注意力,当狼察觉到周围灵力波动的时候已经晚了,草地上的草疯狂生长缠绕它的四肢,守信的身影在地上一顿向狼发动冲锋,双手持枪刺向狼头。
草是柔弱的植物,根和叶的强度都不高,守拙用木系术法强化强度也高不到那里去,狼微微用力就挣脱地上草的缠绕,在地上打个滚躲开守信的长枪,落地张大口突出一道风刃向远距离的守拙飞去,后腿在地上发力,跃起挥动双爪荡开长枪,借长枪的反震力扭动身躯,如铁鞭一样的尾巴横扫守信。
守拙没有在意那头狼吐出的风刃,风刃还没有靠近他,身边浮现一棵多枝条的蔓藤,蔓藤挥舞枝条劈头盖脑的抽向风刃,风刃割断了几根枝条就被更多的纸条抽中消失,守拙念起复杂的咒文,在草地上一指,草地上的草疯狂的长起来缠绕在一起,变成两个全身由草堆积起来的草傀儡,草傀儡一形成就从后面扑向正与守信厮杀的狼。
狼把精力集中在守信的长枪上,没有太在意守拙召唤的草傀儡,五行傀儡中最弱的就是草木傀儡,不如土和金傀儡坚硬,不如水傀儡变化多端,更不如火傀儡高温和爆炸伤害,而且草木傀儡除了不够坚固和怕火的弱点以外,还有最大的一个弱点,就是速度慢。
狼与守信爪与枪交击,迸出点点的火星,狼看到草傀儡靠近,借助于与守信枪杆的碰撞,身体被枪杆反震向后退,在空中后背拱起缩成一团撞上一头草傀儡,把一头草傀儡撞成破碎,破碎的草漫天横飞,舒展身体侧身两个爪子左右一撕,另外一头草傀儡也步了前一头的后尘被狼爪撕裂,狼心里想:“就凭这种破烂还想和我打?人族真是脆弱的种族!”解决完两具草傀儡,又向守信扑去。
扑向前的它没有在意地上的草傀儡,由普通的草木堆积的草傀儡太脆弱了,连他的撞击都承受不起,完全没有留意到当它向守信扑去的时候,守拙和守信嘴角露出的一丝讥笑,仿佛猎物已经落入猎人的陷阱。
狼为它的大意付出巨大代价,他扑出去的时候没有留意到被它撞破而漫天飞舞的草如它身上有吸引力一般,从四面八方如利剑向它扑来,而且目标是他身体薄弱的部位,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身体的关节和下体要害。
狼“嗷”的一声发出痛苦的惨叫,要害被草插入是一种不可以想象的痛楚,它仅仅来得及闭眼和嘴巴躲开两处的伤害,但是其他的身体部位没有那么好运了,全身多处被插满草,守信也抓紧机会,趁狼身体痛的扭曲的时候,枪尖在狼的腹部开了一个大口洞,血流如注。
狼胡乱的挥动爪子退后,燃烧自己的生命力拖动妖元祛除插在身上的草,但是草却在他身上生根发芽,与它的身体紧密连在一起,并且还拼命的吸取狼身上的养分成长,狼如被草丛包围起来,全身都是绿油油的。
受伤的狼才是最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翻盘,占据优势的守信并不急于求成,用长枪远距离的攻击狼的心脏和头颅等要害部位,不给狼祛除身上草的时间,他一击就走不停留,不给狼近身拼命的机会,守拙更阴险的给狼身上加上生长咒加速草的生产速度,狼痛苦的发出嚎叫声,应该是召唤同伴,不顾身上的伤势一次一次的企图接近守信与他拼命,守信用长枪格开狼的攻击,不断的变动位置不与它贴身搏斗,以游走消耗的方式消磨狼的体力。
远处传来两声狼的嚎叫声,看来附近的狼族接到独狼的求救声音正在赶来,与此同时,一辆汽车从远处急速驶来,汽车在守拙身边停下,从车里面跳出三位和尚,为首的一个和尚身材魁梧,浓眉大眼,正是守拙相识的波得,波得身后跟着一高瘦一矮胖两个和尚,高矮和尚各手持一根齐眉铁棍。
听到狼族援军的嚎叫声越来越近,守拙虽然可惜战果还是打算撤退,现在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三位援军不由大喜“终于来了,帮我挡住他们、”
波得也不废话,三位和尚一起上前迎上支援来的两头狼,混战成一团,波得口念“南无阿弥陀佛”,魁梧的身躯如同漆了金漆,双手挥动一串沉重的大木念珠单独迎上一头狼,身后的两名手持铁棍的高矮同伴也一声呐喊,联手迎上另外一位狼。
“要速战速决了!”守拙和波得是老相识,一起做过几次任务知道他的战力与自己半斤八两,单独对抗一头狼会很危险,他再也没有打算留手,咬破手指在一张符纸上用精血画了一个符,符咒喷射出一道绿光照射在满身长草的狼身上,狼脚下一软倒在地上,全身的草如爆炸一般疯狂的成长,然后变黄枯萎。
守信面对倒地的狼没有留手长枪狠狠的向狼的心脏刺去,长枪刺破狼的心脏把狼钉在地上,他深知不给狼任何苟延残喘的机会,狼的生命和斗志都是可怕的,他可不想最后关头被狼翻盘。
解决掉一头狼还有两头,他们转头准备支援波得三师兄弟,发现战局已经结束了:两头狼倒在地上身首异处,而波得三个师兄弟扔下兵刃高高举起双手,他们身后有三道影子手持利刃对着背部要害,影子的身躯不大,看上去是一只猫。
“影猫?”守拙脑海里浮现出影子的来历,同时他的背部也传出冰凉的利刃刺上皮肤的痛感,苦笑着举起双手“放松,放松,我们没有恶意、”
他身后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你们要是有恶意,早就和那两只笨狼一样下场了。”守信信奉“枪在人在,枪亡人亡”武修信念,被影猫抵住要害扔不肯扔下手中的枪,守拙怕他做傻事“师弟,放下枪吧,猫族不是敌人。”
听师兄的没错,守信狠狠的把枪插在地“我们帮你杀了狼族,还把我们当仇人啊。”
影猫可不领情,冷冷的说:“谁让你们不请自来的,我们猫族早就在金裕花园布下天罗地网等狼族自投罗网,抢了我的猎物没杀你们已经是法外开恩。”
守拙示意守信不要再说话,背上的冰冷的寒意表示几个人的小命还在影猫的手上,猫族以脾气变化无常和小心眼着称,落在猫族手中还挑衅后果会很悲惨,猫族一般不对人族下死手也许死不了,但是以猫族的恶劣性子至少捉弄个半死,甚至生不如死,他可不想几个人夜晚在街上上演裸奔,那就把佛道两门的的脸丢光,回到门派只能自杀谢罪,猫族别说对陌生的人类手下留情,哪怕是自己的主人玩闹的心上来也作弄的哭笑不得。
两位道士和三位和尚被影猫推搡到一起,都沮丧低头等待猫族的发落,守拙很不好意思的对波得说:“这次连累你们了。”
波得毫不在意的“别说这话,我们都是好几年的老交情了,你到六羊城我都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别担心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今天晚上给你们好好的接风。”他一点也不担心,猫族大多情况下不会伤害人族,以影猫的性子如果想要他们的命也不会跟他们废话直接下手,现在无非就是作弄他们一番就会把他们放了。
五只影猫聚在一起高冷的不说话,不一会一只影猫接到指示,对五个人说:“里面的事情结束了,长老让我们带你们过去。”
五个人更放心了,猫族设计一个陷阱引狼族上当,现在狼族派出来的族人都被收拾了,也就是事情已经结束,叫他们过去无非是一些场面话,对六羊城的道门和佛门有交代,而且是猫族大获全胜,以它们的性子不会再捉弄自己了,嗯,至少下手会轻一点。
几个人跟随影猫来到金裕花园的十二栋,走进电梯上三十一层,在电梯里守信很担心,悄悄问身旁的守拙“师兄,我们会不会碰上那个小子?”
“那还用说,十有八九啊。”
“要是那小子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都是人族,我们也没对他做啥,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再说,他不过是普通人。”
电梯上到三十一层,3102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堆满了一大群各种颜色和品种的猫咪,足有五六十只,喵咪们在房子里游戏,追逐打闹和睡觉,看的五个人眼晕。
影猫把他们带到书房,里面的人(猫)不多,只有三个(只),正确说是一个人两只猫,两只猫都已经幻化成人形,为首的是看上去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美妇散发着骇人的修为气息,旁边是一只年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而王桦枫正神不守舍的站在那名少女的身旁,一副三观受到巨大冲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