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亲切友好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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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无处不在？”
杜卡奥轻声重复一句，接着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果真如此，近万年来，宇宙之中便不会出现这么多悲剧。”
看到天使彦还要反驳，杜卡奥直言不讳地说道：
“神圣左翼，以及……神圣凯莎，想必你们比我更加清楚，一切问题的源头皆在冥河之主。
“卡尔不死，虚空不止，宇宙安宁与正义秩序也必将受到侵害。
“而超神学院目前的一切行为，不过是在卡尔万年大计下的自保而已，请不要混淆主次矛盾。”
听到这番直白的事实陈述，天使彦一时默然。
来时凯莎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了她，并阐述了天使的基本立场与底线诉求。
不过凯莎并不直接参与会议，而是指定彦全权代表天使文明处置这次谈判。
从凯莎分别安排左右翼独立处理关乎天使文明兴衰的重大问题，并重新启用天基王的命令来看。
彦感到一股不详的预兆，但她只能尽力做好分内之事。
于是彦软化态度，也用事实说道：
“卡尔一直被天使软禁，从未放松，现在更是被右翼亲自看管，他必不可能掀起太大风浪。
“而对虚空的立场，天使与贵方的目标一致，绝不能让虚空扩大影响，甚至降临主宇宙。
“所以我们更应该携手应对，而不是趁乱拆台。
“为此，我方尽管早已发现恶魔女王降临地球，依旧还是尊重约定中超神学院在地球的主导权，并不愿意过分介入。
“可贵方的回报呢？却是擦边约定，只为自己考虑，这可不是超神学院这宇宙导师该有的负责任态度。”
面对彦的道德绑架，杜卡奥依旧聚焦卡尔：
“就像左翼所言，卡尔才是我们双方共同的敌人。
“可卡尔从来不是依仗自身在满宇宙中搅风搅雨，如若大时钟不停摆，宇宙中的混乱必不会停歇。
“暂时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望左翼与神王深思。
“至于超神学院是否负责任，何不让子弹飞一会儿，看看我方是否会失言呢？
“超神学院数万年的信誉，在天宫之间、在怒海之上、亦在神圣左右，与天使文明这般多馈赠，难道就不值得天使相信一回吗？”
这回天使彦彻底哑火，实在是超神学院以势压人，受益良多的天使文明确实从道义上无法苛责过多。
“好，那天使就退让一步，信任超神学院这一回，希望您不要让正义失望。”天使彦在心中无奈叹息一声，只得放弃追责。
然后话锋一转说出最后的目标：“其他人我们不作苛求，但叶言锵乃虚空余孽，不能放任啊，希望贵方能将之交给天使。”
“正义就可以随意草菅人命吗？”帝蕾娜再也忍不住，愤怒起身质问。
“太阳之光，何出此言呐。”
“哼，叶言锵的虚空早就被你们女王斩了，现在的超能力完全是自身激发的超能基因，还交给你们干什么！”
“呵呵，烈阳女神帝蕾娜，你一直……这么无知的吗？哦，忘了，你才有意识不久，还是个真正的小女娃呀。”
天使彦轻笑一声，略过暴跳如雷的帝蕾娜，直勾勾盯着杜卡奥说道：
“虚空有多难缠，小孩子不知道，杜校长不可能不清楚吧？天使纵横宇宙，唯独对超神学院这般退让，真不要搞得太过分，让双方都下不来台。”
杜卡奥微微点头认可天使彦的说辞，接着不答反问道：“神圣左翼，请问天使还想诛杀恶魔女王吗？”
“嗯？杜校长什么意思？”
“我有一策，可以利用叶言锵将之抹杀。”
“哈哈，杜校长说笑呢吧，堂堂恶魔女王，怎会被一代超级战士……”
“春秋！”杜卡奥毫不客气地打断天使彦的嘲讽。
也就是这区区二字，惊动了远在天使之城的神圣凯莎，立即打破规则给彦发过去了直接指令。
天使彦忍住心头的疑惑，照本宣科地问道：“杜校长舍得这个杀手锏？它可只能用一次啊。”
“为了正义，超神学院无所畏惧。”
“好！正义不会辜负它的信徒，但您需要用多长时间准备呢？如果太久的话……”
“一个月内！”闻弦歌而知雅意，杜卡奥当即掷地有声的承诺道。
闻言天使彦深吸一口气：“天使，拭目以待。”
至此，天使与超神学院的谈判正式结束，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重申对正义秩序的维护，以及对卡尔的谴责。
除此之外，天使定下的目标一个都没实现，底线更是被一破再破，看似大败亏输。
实则双方心里都明白，地球前进的道路上已经布满红线，一个操控不好，就该超神学院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因为，在无敌的神圣凯莎面前，承诺必须实现，否则你不体面，天使能帮你体面。
唯独政治思维欠缺的帝蕾娜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看着“强装镇定”的神圣左翼也不再感到特别厌恶。
于是在同情之余，起身相送天使彦三人。
在露天阳台之上，帝蕾娜与彦并排欣赏晨曦，没想到双方竟然谈了一夜。
“喂，天使左翼彦，‘预言’中你主动撩拨的葛小伦就要回来了，不见见么？”
听到帝蕾娜的揶揄，彦头也不回的戏谑还击道：
“他还太嫩，不见也罢，倒是你，和德星的‘耕田王子’发展的怎么样了，主动些嘛，不要老指望莫甘娜做媒婆。”
“我靠，你你你，哼！”
看到帝蕾娜吃瘪，彦微微一笑：“银河之力体内还有天使的东西，你们不打算开发一下吗？”
闻言帝蕾娜微微皱眉，呆萌的接话道：“那我也开发不了啊。”
“天使的荷尔蒙……”说到这里，彦凑到帝蕾娜耳边小声嬉笑道，“你去爱他就能开发喽。”
“嘶，你这人是不是有啥特殊爱好，喜欢妇前…那啥，咦~”
帝蕾娜嫌弃的看了天使彦一眼：“再说我怎么会爱上他那种屌丝，你留着吧。”
天使彦嘴角微翘，然后张开洁白的羽翼，与追和莫伊一起飞向天空。
等到了茫茫云海之上，彦着手连接神圣凯莎，询问下一步计划。
而此时凯莎正在观看杜卡奥通过彦传输回来的视频，正是杜卡奥审问饕餮密探时，卡尔降临与之交易的画面。
当然，之前卡尔动用了虚空能力，使交易详情不可记录，这是杜卡奥根据自己的记忆重新剪辑的视频。
但凯莎相信杜卡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耍心眼，所以视频内容九成九可信。
‘吸引我前往地球即可免受大时钟冲击，好算计，但你为何非要我亲自前往呢？你的虚空，真有那般强横？有趣，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