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春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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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第一次见到赤乌太阳之时，杜卡奥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亲近之意，仿佛回到了只残存在记忆中的家乡一般。
不止是他自己，超神学院上下都有这种情感，是那般浓烈。
所以在潘震执意进攻赤乌的时候，超神学院全体决意站在烈阳的对立面，与齐天大圣一起抵抗入侵。
而等战后，付出惨痛代价的杜卡奥等人被孙悟空及超神卫接纳，他的暗位面中便多了一卷竹简，其上记录了地球自有生命以来的所有历史。
最开始是由抽象简画符号记录，慢慢出现象形文字，最后被更具体的表意文字替代。
且随着生命的演化与文明的迭代，信息量越来越庞大，蕴含的时空之力也愈加浓郁。
“……当我展开竹简通篇阅读后，便明白了春秋卷的作用——安全连接虚空位面。”
说道这里，杜卡奥带着三分考教意味的看了过来：“对了言锵，不知道炙心为你科普的虚空情报，你到底理解几分？”
一听到有关虚空的事情，叶言锵就感觉脑瓜仁疼，但他清楚虚空逃避不得，于是将自己所知全盘告知，又在杜卡奥的要求下用自己的理解总结道：
“在我看来，虚空位面是主宇宙外一处不可名状的存在，按道理我们不应该直视祂，但现实是虚空降临不可避免，所以不得不抓紧时间去探知了解。
“面对虚空，主宇宙存在四种应对态度。
“其一是卡尔之冥河积极拥抱虚空；
“其二是凉冰之恶魔不惜代价强化自身，凭此适应新时代；
“其三是凯莎之正义天使，她们最开始推广正义秩序，期望以宇宙级‘虚空否’封禁虚空入侵渠道，但失败了，或者说必然失败。
“而当正义愈加强硬，虚空却屡禁不绝的时候，凯莎便反思并正视了这一点，于是也私下研究安全利用无源虚空，天使将之定义为次生物体系。
“从那时起，凯莎已然变更了目标，开始研究安全利用无源虚空以实现反虚空，即次生物引擎。
“其四便是太空校长之超神学院一如既往的反虚空，且与天使的路线不同，听起来好像对虚空的态度更加包容，相对天使不那么激进。”
看到叶言锵侃侃而谈一大通，杜卡奥欣慰的笑了笑：
“非常好，对局势的判断也大体正确，不过太空校长对待虚空的态度，你因为信息缺失，判断的有较大偏差。
“校长他从来都对虚空深恶痛绝，实现反虚空的路线听上去更柔和，只是因为他清楚虚空降临的大势无法硬挡，于是将更多的精力用到研究应对之法上。
“而正因为太空校长看的比神圣凯莎更为透彻，他的做法反而更激进。”
“天使只是研究无源虚空版本的次生物引擎。
“但校长通过在银河之力、诺星战神、太阳之光三大造神工程上的试验，已经决心研发能直接利用虚空位面，真正的反虚空引擎。”
说着唤出一卷竹简轻轻敲打：
“喏，春秋卷就是这个激进做法下的成果。”
闻言，一个偏执疯狂科学家的刻板印象涌入脑海。
叶言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根本说不出二话，硬要说只能大喊“卧槽”。
而一直在旁边静听的帝蕾娜则更加难以置信，她那个烈阳历史课本中，将太空校长刻画为慈祥和善的导师形象，瞬间崩塌了。
此外还有一点更加敏感，叶言锵凝神问出：
“所以那位神秘的太空校长，他那所谓的升华思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或者说，他……还有自主意志吗？”
其实他最想问的还是——赤乌乃至宇宙糟了这么大的罪，受了这么多的苦，祂若有意识，那为什么会放任不管，亦或者是想借机实现什么样的目标？
杜卡奥心中也清楚这一点，而面前这个小家伙已经成长为能为身后的文明遮风挡雨的存在，能够承担起更多的重任。
可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更何况他自己也没琢磨透彻。
于是只能意味深长的回应道：
“太空校长作为个人，确实已经死去，但他将意志融入了整个宇宙，某种程度上说，祂如今便是代表主宇宙的太空意志。
“至于其是否拥有自主性，我无法明确回答。
“只是在德诺内战后，我意外获得暗位面继承超神学院，后续又在冥冥之中被吸引来赤乌星系，再来便是春秋卷。
“如此种种际遇，无法完全用运气概括。
“不过我依旧想跟你说，不用太在意这些，我们的命运一定要由我们自己把握。
“毕竟，从来没有救世主，我们真正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们自己。”
看到叶言锵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模样，杜卡奥哈哈一笑，接着将手中的春秋卷放到他手中：
“这是已经使用过的空白春秋卷，其上蕴含时空之力的史诗文字，在之前凯莎降临地球时都被抹去。
“如今其他问题都不重要，你最紧迫的是要用这卷空白春秋构建真正的反虚空引擎，随后便能进入时空回廊中去探知那颗最初型号的太阳火种下落。
“如此才能真正解决烈阳文明的危机，也只有与烈阳联合起来，赤乌才能在后续更大的浪潮中存活下来。”
接过春秋卷展开一看，果然没有一个文字铭刻。
“校长，我……”
“呵呵，与蕾娜那般叫我杜叔就行，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一下蔷薇。”
“呃，杜、杜叔，蔷薇她比我强的多，我很多事情还得请教她呢，不过你放心，只要她需要，我一定站在她前方。”
被杜卡奥这么一打岔，叶言锵从刚才那种阴郁的氛围中走出，挠了挠头继续追问道：
“对了，我刚才想问这个时空回廊，我记得好像是你最初用来……修饰我的‘胡言乱语’，难道真有这个地方？而且我回溯时空不会影响现在吗？”
“时空回廊是历史的具现化存在，也可以说就是历史的记录，你可以将它当做一本只能看不能改的岁月史书。”
接着杜卡奥拍了拍叶言锵的肩膀，略带感慨的说道：
“当然，如果你真的能突破时空壁垒，也确实能改变历史，但这在如今主宇宙力量占据主导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也许等虚空时代来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如此我便放心了，”叶言锵长舒一口气，“那我改如何利用春秋卷构建反虚空引擎呢？”
闻言杜卡奥罕见的做出了摊手耸肩的无奈动作：“我不知道啊。”
叶言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