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前沿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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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这座岛上的实验竟让你们积累了如此多的卷宗。”

拉尼娅摇着头叹了口气，将目光转移到唯一的红色卷宗，利落的解锁了这份起始文件观看了起来。

入目第一行就清晰的写着“赫卡忒计划”几个大字。

再下面则介绍着这批科学家团队来到嘉年华岛的研究课题及其目的与意义，再辅以理论假设和经费使用计划。

别的不说，世界政府对这项实验批的经费就抵得上一些城镇国家缴纳的天上金了，也难怪系统性的科研离中小型国家那么远。

拉尼娅自知兹事重大，遂将卷宗的初级讯息实时传给了卫庄，马上便得到了他的回复:

“赫卡忒，灵魂与霸气之女神。以此为名的计划，目的自然昭然若揭。不过量当今人类之物力，能够搭建起这样浩大的体系吗？我对此深感疑问。”

拉尼娅无法解答，便将这些话转述给了伽治，只见其同样是摇摇头。看的出来，哪怕是以专业的眼光来衡量，同样做不到对体系的完美复刻。

但，人类最不乏的便是借鉴与模仿的能力。卷宗里砍掉了种种不合理要求，整合现有技术，提出了对劣化产物的创造。于是，如何合理利用sad和smile这种对立统一的“灵魂波动外在具现表露基本组成方式”便被研究讨论了起来。甚至提出了制造人造恶魔果实的可行性方案。

可随着研究的进展，科学们发现能级更高的smile具有难以约束、条件极端、难以维持（负收益）的特点。转而投入了对能级较低、副作用较大；却门槛极低，回报率极高的sad研究之中。

ps:太阳神尼卡的解放之鼓能让smile获得正反馈，得到源源不断的smile之力。

“sad，这种技术无异于与恶魔在做交易！”

拉尼娅越看越心惊。根据资料载明，只是十克sad—235，就完全腐蚀了估摸两万吨的洛阿神莉莉。

“你懂什么，sad的可塑性极高，可以通过相控阵原理排成不同阵列来应用到生物体改造技术之中！尽管会使复杂生命体变得恶堕，极端。但对于处于胚胎阶段的初生生命来说，产生的最大副作用不过是失去了情感表达能力。

这既能帮人除去“同情”和“仁慈”这些软弱无能的情感，又能给予人强大的力量。是多么完美的技术啊！”

见到拉尼娅对sad出言不逊，伽治瞬间阴郁了脸，皱着眉头开始大声驳斥了起来。他可是sad的忠实拥趸，忍受不了一个外行对其进行亵渎。

更何况伽治的梦想就是makewensmokgreatagain！在自身一清二白、百无所依的情况下，sad可是他赖以扭转命运的钥匙。

听着伽治用幼嫩声调组织的发言，拉尼娅帽兜下的神情颇有些复杂，常人难具。她忽而迷惘，忽而坚定，忽而放下，忽而紧绷。整个人围绕着对方抛出的观点胡思乱想，困在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中，动弹不得，只能一吐为快。

“冷漠，疯狂，野心。你这个小家伙果然不是一个纯粹而称职的科学家。也或许，在奉行弱肉强食的大海里，这样的科学家本就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她不由得想到了卫庄。如果不是坚信船长能够给世界带来一片法治与公平的乐土。她或许会在见识到黑暗后，对那些暴君发动自杀式袭击，然后埋葬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伽治听着拉尼娅嘶哑却又幼稚的内容，双手插兜，轻蔑的笑了笑。

“你也该离开了。还有，别忘了关于命运之人的承诺。”

外面的炮火声恰时偃息下来。不久之后，那帮子科研人员也将要陆续的回到工作岗位。

拉尼娅点头应诺，双手抽出了灵能之刃。脚步挪动，身形几个翻转离开了档案管。她已完成最基础的信息收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偷取sad的样品了。

但她必须在莉莉丝的体检结束之前获得样品，否则将难以离开此处。为了确定体检的进度以及行动所剩的时间，她选择了优先去寻找莉莉丝的踪迹。

炮火过后，通道里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尘粒形成的雾霾还没能通过鼓风机完全排出。

拉尼娅将风之灵释放出来，打算借由风之灵的能力感应风道里的走向，凭此来寻找避难所的所在。而风之灵看着这样的环境颇有些不开心，想要动用能力净化清除，见拉尼娅摇摇头，便形成了一摸围绕拉尼娅全身的滤膜助其免受其害，再安然朝目的地走去。

只是几分钟，她就站在了避难所的防火门前，听见里面逐渐走进的噪杂声，一个瞬步，贴到了天花板上。

果不其然，察觉到炮火声已消失，实验室的主事人也抖起胆量想要出来一探究竟。他谨慎的半开了防火门，命令几名仿生人出来排查危险。

拉尼娅趁此机会，潜行了进去。

不得不说，避难所里的空间很大。各种设备也一应俱全，更像是一个主实验室。那被实验的对象，自然是避难所中央，肉眼可见的巨大根茎了。不难猜出，这便是洛阿神莉莉的主体结构。

莉莉丝也躺在洛阿神莉莉附近，她的身上被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整个人人的血色并不太好。

两个白大褂则在旁边就莉莉丝的归属问题争论了起来。

其中一位指着体检报告，和核酸检测结果对另一位咆哮到:

“实验品—00476的情况超出了我们的预计。她的体内并没有被检测出脘病毒，身体情况却得到了良好的改善。这极不符合我们对永生条件的推断，我们得知道她究竟吃了什么，这或许会推动自纯金时代后停滞不前的永生研究！”

另一位也不甘示弱，红着脸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桑德斯，她的生命可坚持不到你研究出结果的那一天，还是趁早将她改造成抗sad血清投入使用吧。想想看，如果能对sad进行无害化改造，那凭借sad创造出可控型smile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当世存在的任何难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桑德斯沉默了一会，对方说的确实非常吸引人，但他想了想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抗sad血清不是非莉莉丝不可，但研究永生却不同。

“巴勃罗，别忘了这个项目为什么拥有那么多经费。我们得在永生实验上取得一定突破，再论其他。”

闻此，巴勃罗心凉了半截。冷哼了一声后，便转头离去，不再说话。俨然是放弃了争夺。

而桑德斯则是继续对莉莉丝胃道里的食物残渣做着定性分析。他很着急，在长时间实验无果后，有一种临门一脚却又无可奈何的失落感，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拉尼娅并没有继续观看实验，这场体检估计一时半会没有下文，她便选择了跟紧巴勃罗。

毕竟这位才是研究sad的首席科学家，是最有可能拥有sad样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