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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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厄斯来势汹汹,把黑色切割者抡圆了,环绕自身挥舞斧头,以极快的移速,冲到战团之中。
“我曾告诫过你们:不要犯任何原则错误。现在,死在我手上吧。”
“大杀四方!”
很难想象德莱厄斯是如何带着这一身笨重的装备跑的如此之快。只见他全身一颤,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呼吸急促起伏,双眼血红,就像一个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会暴起,将目视的一切撕成碎片。
特工队长目视着德莱厄斯残杀自己的手下,开始畏缩了起来,双股打颤,差点直接给跪了。他曾在前线部队里充当斥候,分到过德莱厄斯的账下,这副择人欲噬的样子被人们称为血怒,随之组合的还有一招——断头台!一个把人劈成两半的绝技。
“你很眼熟,小子,但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你明白的,所有背叛者都得死,我能亲自动手,是你的荣幸。”
德莱厄斯将斧头高举过头,手臂用力,“呼”的一声劈下,无视了特工队长悔恨与哀求的眼神。斧落之下,磕碰出咔咔脆声响,瞬间将人体一分为二。
他连携着杀戮的欲望走到了萨卡斯基面前,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太阳,染血的重铠显得十分威严。
“很抱歉,让你陷入了尼科西亚王国内部的纷争。自此事之后,雅各宾的立场已经昭然若揭。我由衷希望你能帮我游说下教宗基里尔,来达成战事的定局。切记,不要让他闻到我与雅各宾派之间的火药味。”
德莱厄斯把一个囊袋扔给了萨卡斯基,他不认为萨卡斯基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大家的利益此时是一致的。
萨卡斯基应允了下来,待德莱厄斯离开后便拆开了囊袋。里面赫然是一张前往宗教圣地贝尔居恩的地图和若干通关文书,以及一份德莱厄斯亲自盖章的特赦杀人证书。
他看向地图,到贝尔居恩居然要一路向西横跨大半个国家。连马车都要奔途一天一夜才能到达,而明天就要在这里举行建交活动了,这种工作怎么会找到他头上。
“噗噜噗噜。”
萨卡斯基拨通了雅各宾·马拉的电话虫,希望这个大贵族能提供一些更加便利的交通方式。
“是你,你把事情都办完了吗?我这边随时都可以出发。”
萨卡斯基眉头一皱,马拉还是有些想当然了,他不但没有办完事,还有事很难办。
“我要去贝尔居恩看看,你有什么交通方式可以推荐一下吗?唯一要求就是快,最好几个小时就能到达。”
马拉一听,便开始思索了起来。他确实有几种几个小时就能到达贝尔居恩的方法,但都不太好实现。
其中最简单的莫过于用狮兔兽来赶路,200多公里的路三个小时就能到达。只是狮兔兽太难驯服,不严加看管还会直接跑路,不太牢靠。
难度高一点的就是单人飞行设备,这个只有在军队中才能获得,得预先征得将军级别以上的准许才行。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家养了几只大型狮鹫。只要你能扛得住风压,它几刻钟就能到达贝尔居恩。”
马拉也没有过问萨卡斯基去贝尔居恩的目的,他只负责帮萨卡斯基解决问题,来实现早日出航的目的。
“好的,马拉。我在市政厅门口等你一起。”
萨卡斯基挂断了电话,来到市政厅门口等待了几分钟,就把马拉给盼来了。
随后,马拉通过马车带着萨卡斯基来到了城外,在一处空地上吹响了婉转的口哨,召来了两只身长六七米的巨型狮鹫。
“这就是我的狮鹫伙伴,大鹞和二鹞。他们还尚未成年,玩性极重,希望你能扛得住他们造成的风压。”
萨卡斯基看向狮鹫的毛色,这是一种名为龙狮鹫的特殊品种。他们毛发的颜色自泛金的青铜色至暗棕色均有,年龄越大,毛色越暗。寿命则在三百年左右,成年后体长能达到十五至二十米,是狮鹫家族中的巨无霸。
这两只六七米的大概有将近50岁,换算下来却是只有普通人10多岁那么大,也难怪说是玩性极大。
“让他们尽可能飞快点吧,我比较赶时间。”
马拉点了点头,示意让萨卡斯基坐上了大鹞的背上。他自己则是爬到了二鹞的背上,吹起了贝尔居恩城里急切而又激情的曲目,让狮鹫们明白自己的目的地以及需要的速度。
“音乐可以称作是万能语言,它能充当人类的媒介和任何心灵谈话,被任何存在理解。不过,你的音乐造诣着实有些一般了。”
萨卡斯基技艺高超,风格又贴合激情曲目,自然能听出马拉不协调的几处地方,便点评了几句。
马拉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水平,他倒是没想到萨卡斯基这样年轻的剑豪还有着其他方面的造诣。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21岁的他由衷觉得自己是白白多活了几年。
由于马拉身体不行,拖了后腿。狮鹫最终花了1个小时才降临到贝尔居恩的城外。
有了德莱厄斯亲发的通关文书,这次的进城简单了许多。萨卡斯基也得以在夜深之前赶到教堂。
夜色中的教堂,那尖顶上的十字在黑暗中像极了一颗星辰,指引着因为渺小而陷入迷途的羔羊。
修女们看到通关文书后拉开了铁门,让萨卡斯基走上了宽大的水泥台阶,一阵大风呼啸而过。修女说,教堂里面有绿黄相间的彩色玻璃,刻着圣与堕的画像,那儿庄严肃穆,不可失言。
萨卡斯基与马拉在被告诫之后进入了其中。这儿的天顶很高,其上的彩绘亦如星海一般浩瀚无比,让人难以甄清历史烟云的幻象,想清天堂的大门为谁而开。
“雅各宾·马拉以及一个命格奇高的小家伙,你们来找我这个老头是有什么事吗?”
基里尔一身白衣,蓄着浓密的胡须,孤零零的坐在教堂中央做着祷告,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发出的一样。
萨卡斯基深感震惊。他分明的察觉到,基里尔是凭借着极强的见闻色霸气来和他们两人进行通讯的。
“我的到来是为了促成一件事,一件对尼科西亚王国和您都有益的事情。”
萨卡斯基尊重强者,便用上了尊称,这个老头给他的压力不下于血怒时的德莱厄斯。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样啊,小马拉是陪他来的么?”
马拉听闻基里尔喊他,也是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基里尔可是尼科西亚王国上个时代的最强者,德高望重,在马拉小时候还亲自给他做过洗礼,于情于理都应该尊重。
“那就谈谈吧,趁我这个糟老头子在国内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基里尔说了句丧气话,他自觉力量与势力一日不如一日,越来越难以和另外两人平分秋色了。
那雅各宾乃是大名鼎鼎的“篡位者”,也是一位家底雄厚的老贵族,可谓是野心勃勃、伺机而动。德莱厄斯则出身平民家庭,宛如一只年轻力壮的貔虎,实力高强且仍处在上升期。他在军中也有着极其强大的威望,在军权地带以及年轻人中可谓是一呼百应。
在这此消彼长情景中,总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笑话,三权分立也会逐渐变成一个笑话。
萨卡斯基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份情绪,他明白基里尔对时局的发展并不甘心,他对权力还保留着贪恋。
“我向来认为,神与信仰照耀万物,又何必拘束于一国一城呢?贝尔居恩不该只是尼科西亚的圣地。您想想,世界上被伪神耽搁的信徒何其之多,辟如弗雷凡斯的那些愚昧的信仰,他们正等着您去拯救。”
萨卡斯基的一席话牵动了基里尔的神经,他似乎看到了昔日在教堂内飘忽的身影,看到了壮丽恢宏的景观和祈祷场面。在阴霾和暗夜中孤寂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皆蜂涌而至,都在神的面前充满肃穆和祥和的表情。
“我该怎么做?”
基里尔不再故作高深。他站了起来,走向了萨卡斯基。灰白的眼眸中透着几分光亮,脸上笑吟吟的,一定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下水道’国家将对弗雷凡斯王国发起战争,您可以派出随军教士,散布主的光辉,让越来越多的异教徒回到神的怀抱之中......”
萨卡斯基将方案和盘托出,旨在让基里尔同意此事,事情的发展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基里尔正沉浸在萨卡斯基为其编织的美梦之中,自然是同意了此事。
基里尔还主动给了萨卡斯基一个白金大主教的编制,让其拥有了成为下一任教宗的被选举权。这个原因很简单,是萨卡斯基给了他这个宗教理念,萨卡斯基肯定能很好的延续这一政策。且萨卡斯基年少有为,命格奇高,可以成就教派的发展。
待到基里尔和萨卡斯基聊了几个小时的未来宏图之后,基里尔才恋恋不舍的放任萨卡斯基将睡得正死的马拉叫醒,离开了贝尔居恩。
“真没想到你对宗教也如此了解。啊,真是困死我了。要不我们先在这找个地方睡一觉吧,现在都凌晨两点了,大鹞和二鹞也要休息的。”
马拉打着哈欠和萨卡斯基说了几句,就趴在泥地上直接睡了起来,鼾声如雷。
“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是个无神论者。”
萨卡斯基摊了摊手,将自己的衣物盖在了马拉身上。自己开着武装色靠在树上也闭上了双目,耳边再次响起了一首“命运交响曲”。
“圣堂泥浅,阡陌千灯,恍然一梦,长歌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