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生者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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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斯基通过打牌就成功的从奥斯瓦德那获得诺提斯王国的调令文书,一个牌佬的世界就是那么简单、纯粹。
下一站是一个无政府国家,它的名字早在恶政王-阿巴罗·皮萨罗被海军逮捕那一年被抹去。这个国家汇聚了整个西西坞栀岛的高污染高能耗工业,剧毒的废水淤积在废墟城市的中下游地区,让它成为了其他繁荣国家的黑暗镜面。
萨卡斯基走进了这个国家。城区里的化工厂那交错层叠、腐蚀老化的排烟管网中泄露出各色烟尘,将天空射下来的明媚阳光过滤成诡异的颜色,在工坊的有色玻璃之间交叉反射,让国家一直都笼罩在雾霾遮蔽的暮色之中。
街道上有很多流离失所的人,他们穿着破烂,食不果腹,各自处在自己的几平米的地盘里纹丝不动。
从上到下打量过去,这些人头发脏乱,眉头冷峻,双眼绿莹莹的,眸子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欲望,嘴唇干裂,微微张开,呼出来的热气也是诡异的颜色。若是咳嗽了起来,就意味着命不久矣,必须爬起来去寻找自己的墓地。
萨卡斯基心善,利用武装色霸气将形成天幕的毒雾汇聚成球,这片街道也迎来了十来年都未出现过的纯正阳光。
太阳晒到了那些人的脸庞上,他们寒冷的身体并没有享受这份温暖,而是充满畏惧的退到建筑物下的阴影之中。
“你是个慷慨的强者,但你的施予并不适合这个国家的人。如果你想要这些人焕发活力,只需往地上投点食物。这样,他们就能立马狂躁起来,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相互厮杀。这里很混乱,而这些人内心的野兽更甚。”
说话的是一位看上去很是刚毅的络腮胡大叔,刀削的脸,粗大的手臂,外面套着一件外表干净却有点发霉的工装,语气也不卑不亢。
“有些生命为了生存,会一点点忘记了最初的本意,在浑浑噩噩中慢慢的流逝。他们都如同落叶一般,凋零也只是为了装点他人眼中的风景,肥沃他人的土地。你,甘愿这样活着?”
萨卡斯基依旧吸收着工厂排出的废气,他站在这里,维持了一片光明,在等待着对方做出选择。
“狼,是种很奇特的野兽,它总是行走于寒冷幽冥之中,总是故意躲开阳光。生怕暖洋洋的温度,使它淡忘了生存的这个世界是多么残酷和偏狭。为了记住这一点,它非常的痛苦、坚忍,即使对待自己的同类,也没有丝毫的影响。狼,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顽强最可怕的动物。而这里有很多人,就像狼一样活着。”
范德尔的眼凝重的望着与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鼠对视着的病秧儿,并没有直接回答萨卡斯基。在他看来,萨卡斯基这种穿着得体的人,是无法与这个国家产生共情的。
“在阳光之中,每个人都有设法生存并繁荣灿烂的权利。但如果连你这个领袖都对生命感到麻木,那他们就永远是流水线上的耗材,臭水沟里的垃圾,珀铅矿下的尸骨。”
萨卡斯基毫不客气的对着范德尔指教到,在不经意中透露出一条绝密的消息。
“珀铅矿下的尸骨,这话从何谈起?”
范德尔也开始急躁起来。当年恶政王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还迎来了海军的围剿,致使这个国家变得穷困潦倒。在海军和世界政府的帮助下,这个国家与其他三国签订了援助协议,引进了他们的重污染高耗能工业,这才勉强能够支撑天上金的缴纳。为了生活走向富足,还特意与弗雷凡斯王国签订了劳工派遣协议,他可是听说矿里的工资更高,生活环境和待遇更好。怎么就会是一具具尸骨呢?
“不要胡言乱语,派遣劳工可是我国的基本国策。哪怕这个国家已经没救了,也将有更多的人能够逃出去。而现在你却告诉那些都是假的?”
范德尔抓住萨卡斯基的衣襟。放在以往,他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脏手去摸一个酷似贵族的人,但现在的他陷入了躁动之中。
“你还真是一头狼啊。”
萨卡斯基用刀鞘拍开了范德尔的爪子,对方正龇牙咧嘴,双目腥红,看上去已经失去了理智。
范德尔一击不成,站在原地咆哮了一会,整个身体胀到7米高。原来,他不是普通的恶魔果实能力者,是犬犬果实·幻兽种·狼人形态的拥有者。
“一个无法控制自我的幻兽种拥有者,又能发挥那颗果实多大的力量?这个答案,我马上就能知晓了。”
萨卡斯基将芍药拔出,斩向了范德尔拍击过来的爪子,初接触时还算势均力敌,双方各自后退了数十米。
但范德尔并没有留下攻击的空挡,在后退的路上,他后腿微屈,双手向前伸出扒拉在地面上,摆出一副向前飞纵的架势,眨眼间扑了过来,在空中的时候就开始用起了疯狂乱抓。
萨卡斯基见状将芍药置于胸前,倒转刀身,刀柄抵于眉心时,猛的向地面插去。刀身入地,没有了飞翔斩击,取而代之的是入地游龙,它附着了强大的武装色霸气破土而出,将范德尔从半空中生生的斩落了下来。
范德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的左臂已是骨肉阴森,鲜血淋漓。但幻兽种的能力相当霸道,伤口肉眼可见的长出了新肉,只是十来秒的时间,整个人都恢复如初。
萨卡斯基沉默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刀。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的范德尔毒抗有点高,芍药所携带的毒素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好久没有纯凭剑术战斗了。”
萨卡斯基的刀辉煌迅疾,势大力沉。他卷席着武装色霸气不知疲倦的给范德尔的左肩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又看着范德尔一次又一次的恢复。
路上的人远远的张望着这可能影响到他们的战斗,也不知这种僵局也何时才是个头。
“你的身体真的记住你原先的模样了吗?”
萨卡斯基自信满满地将芍药收回了刀鞘,话音刚落,范德尔的左臂就直接脱落了下来。
原来,范德尔对自己身体的掌握水平太差,这会使得他的每一次修复都存在着一定的偏差,积少成多之下,便造就了这样的结果。
出于大脑皮层因断手造成的强烈刺激,范德尔终于得以清醒过来,重变为人。他疲惫的坐在了地上,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得以轻舒了一口气。
“当你劳工派遣提振经济的梦破碎后,这个国家已变成了一座囚笼,而我则是你打开囚笼的钥匙。你得明白一件事——如果与我为敌,只能使你身上的锁链越缠越紧。”
萨卡斯基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范德尔,给出了一个忠告。
“身为一名胜者,你没必要与我说谎。我为刚才的事,向你致歉。我很好奇,你想如何打开这个国家的囚笼?”
范德尔从地上捡起来自己的左臂,安放在原先的位置,不一会儿,就自动缝合了起来,但与原来比还是有些不太顺手。
“你拥有着盘根错节的神经,坚如磐石的骨肉,不可动摇的意志。我希望与你做一场交易,以覆灭弗雷凡斯王国政权为目的的交易。”
萨卡斯基拿出了一份合同,交到了范德尔的手里。范德尔仔细地阅读着合同里的内容,挑不出什么毛病,还有一种“我要价2亿软妹币,你却给我2亿鹰酱币”的不真实感。
“如果能预先给出15%的合同金额,我们就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