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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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木，咱们今晚换个地方。”
“我不要，我哪里也不去。”禾木摇摇头。
“这可由不得你，不走也得走。”
周泽宇不由分说，直接把人掳走。
转移到凶宅公寓的顶楼，又让景山守住唯一的通道大门。
尽管白天在铃木集团那放了几个烟幕弹，可小心驶得万年船，该防还是得防一手。
和盛金融办公楼依旧灯火通明，周泽宇前去查看情况。
“高木警官？你怎么还在这？”
高木诧异道：“啊？不是你说要我待在这的么？刚好目暮警官没有其他紧急事找我，所有资料我都封存了，人员一个也没走。”
“江村文雄在么？我有事要跟他谈谈。”
“他好像也在找你。”高木指了指门口，那里正好是通向会议室的方向。
见到周泽宇，江村极其败坏道：“你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你觉得这样能解决问题么？”
“我知道你想保谁，集团内的人我们可以不动，可我受铃木董事长的委托，有些事必须要有个交代。”
周泽宇开始了讨价还价，他知道江村的顾虑所在。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弃车保帅，你是个聪明人，哪怕你把保险公司的经手人信息透露出来，我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这事深究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何不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翻篇呢。”
见江村仍有疑惑，周泽宇继续鼓动道：“实不相瞒，铃木董事长已经有把和盛破产清算的打算，只是他现在下不定决心，想要抢救一下。”
“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不介意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到时等公司破产倒闭，资料全部销毁殆尽，你们干的事情也就无人知晓了。”
“江村先生，我的诚意摆出来了，你的诚意又在哪里呢？”
“如果你想拖下去，我可不保证我能查到什么程度？你白天干的龌龊事也有可能会被捅出来。”
“你...”
江村咬了咬牙，攥紧拳头。
“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下。”
周泽宇清楚自己掌握了话题的主动权，轻敲了下台面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三分钟够不够。”
“十分钟。”
周泽宇极限施压道：“30秒，现在开始倒计时，不要想着电话那头能给你明确的答复，对方现在自身都难保呢。”
“要是卖的晚了，说不定自己连上谈判桌的筹码也没有，趁我还没有反悔，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副总经理户崎高月，很多逾期的不良资产都和她有关。”
“你是想说你本人并不知情么？恐怕很难撇清关系吧。”
江村惨笑道：“那是不可能的，她经常在枕边和我说起这事。”
“这公司都快被你们玩成夫妻店了啊，难怪经营不善，保险的门道说来听听？”
“没什么特别的，互利互惠而已，金融圈这行都这么玩，只是没想到标的资产真出事了，对方翻脸不认账。”
“这其中不全是你们的原因。”
“你说过不会深究的。”江村提醒道。
“当然，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对于总部来说，调查到这里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感谢你节省了我几天时间。”
“我知道躲不过，我有预感我已经被人卖了。”说出实情后的江村如释重负。
“那你还强撑着干嘛。”周泽宇不解。
“人嘛，总是有侥幸心理的，我这罪名最少也要判10年。”
“那得看别人愿不愿意让你坐牢了，希望你知道的信息并不多，毕竟死人才不会透露线索。”
拿到江村的供词，周泽宇让景山草拟了一份情况说明。
“经营不善、玩忽职守只是浮于表象的一面。”景山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这就是你人工智能考虑欠缺的地方了，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照我的意思写就好了。”
第二天，铃木史郎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份文件。
里面提到和盛金融的方方面面，大抵之前审计的一样。
身为经理的江村文雄和户崎高月利用职务便利进行利益输送，给公司带来了巨额亏损，需要承担直接责任。
“破产吧，遵循市场规律，铃木财团旗下的金融公司有的是，也不差这一个了。”
铃木史郎长叹了口气，他对和盛有着特殊的感情，当初在基层历练时，和盛金融就是他的实习第一站。
那会儿和盛业务还不大，涉及的业务也相对单一。
可以这么说，铃木史郎是和和盛金融一起长大的。
资料室里存放的档案也需要进行转移清理，田麻主动承担了相关工作。
“田麻小姐，文件应该要先碎纸才能运出去卖废品吧。”
“啊？原来是周先生啊，今天那么有空，是来找铃木董事长的吗？他和顾问正在开会呢。”
田麻对周泽宇的出现颇感意外。
“这里面装的都是和盛金融的材料吗？”
“是啊是啊。”田麻想绕道通行，奈何周泽宇一直跟着。
“才这点吗？还是说，田麻小姐只挑了那么多。”
“你这话什么意思？”田麻收敛了笑容。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知道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周泽宇凑近身，在耳畔悄悄说：“集团里的内鬼就是你吧。”
“开什么玩笑呢，你有证据吗？”
“你跟江村和户崎担保过，会在他俩出事后把人捞出来，前提是不能透露任何你的消息，我这有证据，警方那也有一份。”
“什么？不可能，这两个二五仔？”
失态的田麻无意中承认了担保内容的存在。
“哈哈，其实我并不知道具体内容，江村的嘴巴很牢固，可惜你信错了人。”
“户崎小姐的心理素质不行，被我吓唬了两句，还以为你会派人杀她灭口，就全招了。”
“话说这户崎也没什么文化，长得麻确实有几分姿色，做金融的门槛原来那么低么？还是因为你和她是大学舍友的关系？”
“只可惜短信她全删了，好在你亲口承认了。”周泽宇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
“把东西还给我。”
田麻上前抢夺，被周泽宇一个过肩摔轻松放倒。
“你是弱女子，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我这人对社会没什么贡献，死不足惜，可你雇人跟踪禾木，这我忍不了。”
“好好去牢里反思吧，顺便和你的好闺蜜户崎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