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血染,乾坤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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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气势撼天,惊世绝伦!
苏逸辞的神识直接是进入到了自己的灵纹空间之中。
眼前的世界如混沌宇宙中的沧海一地,映入眼前的古老城台上,六座散着惊世骇俗气息的撑天石碑彰显无尽魔神血气。
六座巨碑,各有不同。
每一座巨碑上面都刻画着一系列繁琐复杂的古老秘箓。
萦绕在其上下周边的秘纹如穿破无数岁月,于大地之中延伸出来的魔藤。
而,在那六座石碑的正中央处,设有一座气势凛冽的剑台。
虚幻的铁链横空接地,环绕于剑台内外。
剑台中间,一柄散着绝世魔锋的利剑笔直的竖立在那里。
悬浮于台面上的魔剑通体流动着虚幻的光旋,汇集在周边的光束就像是红色的影翼般妖异。
染神血!
旷世魔剑!
其与之那六座藏蕴着魔神力量的巨碑石柱共为七层封印设置在苏逸辞的灵纹空间之中。
“一个月前,我还无法接收始魔神真正的力量,不知道我现在步入‘炼灵境’之后能否松动其中的一层封印?”
苏逸辞暗暗寻思。
接着,其神识直接是朝着最左侧的第一座石碑探去。
这座巨碑的色系以黑暗为主。
碑身上纹刻着一头狰狞的魔物,那魔物面孔极为可怖,生有锋利的四爪,背部布满尖锐的倒刺……这头魔物以躬身站立的姿态刻画在碑面上,它的双臂抬开,左右利爪之中仿佛握着一团黑色的火焰。
苏逸辞试探性的接近第一座石碑,以神识之力与之进行感应。
然,一经触碰到那座石碑,苏逸辞顿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蔓延全身上下,而自己的感知之力如同撞到了一块厚重的铁板上,难以触及半分。
“不行!”
次的尝试,直接是以失败告终。
哪怕是一丁点的松动,都没有。
接着,苏逸辞的感知力又朝着第二座石碑靠近。
第二座巨碑以青色的符光为主,一道道环状的青色光旋交织成幽暗的古老秘箓,印刻在石碑顶端的光旋如神秘的圆形符阵。
那符阵内部,阵纹犹如锁扣般层次分明。
其就像是封闭了无数年等待打开的天启之门。
仍旧是没有半点的反应,当苏逸辞的感知力触及第二座石碑之时,无形的斥力完全将苏逸辞的神识挡在了外面。
毫无办法的失败!
霎那间,那六座巨碑就像是巍峨的大山般令苏逸辞难以逾越。
控灵境修为的苏逸辞,面对始魔神设下的封印如同撼树的蜉蝣,渺小异常。
至于其他的几座石碑,苏逸辞已然没有任何尝试的念头。
始魔神设下的封印,想来是一层比一层难解,第一层都如此的艰难,后面的就更不用想了。
而,正当苏逸辞即将退出灵纹空间的时候,其注意力下意识的扫向城台正中间的那座剑台之上。
魔剑染神血!
当时仅仅是这个名字就令苏逸辞感到一阵悸动。
稍作迟疑,苏逸辞的感知力再次靠向城台中央。
“嗡……”
当其意识一经触及到剑台范围的时候,那竖着悬浮于剑台上的染神血悄然惊起一阵轻微的律动。
萦绕在剑身上下的虚幻白芒和血色流影譬如瀚海天河中的一抹神秘极光,潜藏在光影内部的剑刃似有绝世锋芒溢出。
好强的杀气!
尚未触及剑身,就已经感受到那股异常强烈的杀戮之气,这染神血不愧是绝世魔锋。
危险!
犹如双刃剑般的危险!
苏逸辞甚至有点畏惧这染神血会不会伤及主人。
更何况,现在的自己还不是它的主人。
这种时候,苏逸辞本应该选择退出去,但不知为何,染神血就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般拉近着苏逸辞的感知力,吸引着对方的意识。
“哗……”
蓦地,就在苏逸辞的神识感知触及到染神血的那一霎,一股绚丽的光曜连同着无尽的凶邪气息豁然从中爆出来。
“嗡嗡!”
八方空间震颤,九霄苍穹色变。
城台上空,星移斗转,一道道耀眼凌厉的曜芒影翼于魔剑之中宣泄而出,旋即,一股犹如潮水般的白色光芒涌入苏逸辞的意识脑海当中。
“神血染,乾坤黯!”
“究杀禁剑!”
究杀禁剑?
“轰……”
霎那间,苏逸辞的脑海中赫然多出了一系列惊天荡地的可怕招式。
“这是?染神血自带的剑招?”
……
庭院中!
夜冷风高,气流如注。
坐于长椅上的苏逸辞双目圆睁,其左眼瞳孔中的五芒星图案譬如神秘的紫微星璇转动,同时,一股浓郁的白色光影于苏逸辞的体内弥漫而出。
雄浑的白色光翼迅速变的凌厉,继而如交汇流动的光旋朝着苏逸辞的右手掌心汇集。
“噌……”
一抹嘹亮的惊啸声荡起,强烈的气场和气流注入手臂上下,白色的光影剑气聚集于苏逸辞的右手掌心直接是幻化成一柄剑影。
这道剑影很虚幻。
近乎透明!
白色透明的剑体流动着血色的光影。
锋利!
极度的锋利!
尤其是在这黑暗的夜色中,就像是一道白光般绚丽。
“这个是?”
望着手中凝聚出来的幻剑,苏逸辞惊愕不已,其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这是源自于魔锋染神血的力量。
肃杀!
森寒!
以及凶邪!
“是染神血的‘幻身’?”
苏逸辞又惊又疑,可以肯定的是,染神血的本体还在自己的灵纹世界中,且它的封印更没能解开。
即便如此,源自于染神血的力量依旧能够形成一柄“虚幻之剑”落于苏逸辞的手中。
“这力量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苏逸辞喃喃自语。
话音刚落,苏逸辞心意一动,“噌……”的一声,掌中的虚幻之剑赫然宣泄出一片幻芒剑气,跟着,以苏逸辞为中心,一道狭长的剑痕迅速的切分开地面的石砖。
连同着地面迅速的延伸出去的深痕以及气流被切分的声啸,位于苏逸辞正前方不远处的石桌瞬间一分为二。
如利刃划过豆腐般,切口整齐的如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