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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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乘云这一脚的力量是很大的,可见他平日里应该学过相关的功夫,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脚,就让那个油光水滑的老男人直接挫倒在地上,整个人呈大字形,肥胖的四肢挥动着,好半天都起不来。
身旁的几个侍从立刻要去扶,没成想嵇乘云直接出掌,三记拳法便将三个侍从全部打倒,随即又是一个完美的回旋踢,直接把这老男人踢到了他伙伴的脚边上,而且这股力道还在蔓延,直接把那老年人的伙伴也推到了三米开外。
旁边的人看到他莫名其妙的出手,都觉得很奇怪,但是因为弄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便只是选择沉默。
嵇乘云站定后,拍了拍手,又吹了吹自己发红的手掌,露出了一个潇洒的笑容:“怎么?这楼里的姑娘还不够吗?以至于要找人家吹拉弹奏的找乐子,有的人,吃的那么肥,但是脑子里全都是屎。”
说罢,他勾唇一笑,这笑容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令人觉得很贱,但是在清云看来,却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
这时,老男人也已经回过神,立刻指着自己身边的是侍卫喊道:“快去把这小子给我抓住!”
那三个侍卫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正想要有所动作,没有想到直接被乘云踢倒在地,不但如此,眼前嚣张的男子还直接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甩在地上。
旁边的人一看到是嵇阀少主,神情立刻发生了变化,要知道这人如今可是北定公和五皇子眼前的红人,地位不容小觑。那胖子见到自己遇上了这般对手,也不敢多说,只是灰溜溜的离开。
嵇乘云见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忽然看了看四周,随即打了个响指。
就在这一刻,从整个房间的种种角落以及楼梯上,忽然冒出了很多身着黑衣的人,他们直接走下来,手里还拖着几个衣着华美的人。
大门也开了,一位身着赤色衣裳的官员带着一批士兵站在门口,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这间青楼里大部分的女子都是被拐卖而来的可怜人,朝廷正在严厉打击民间拐卖成风的现象,没想到还有人继续撞在枪口,呵…”
说罢,他便一声令下,让其他人查封了这间青楼。
人群中立刻传来了窃窃私语,那些恩客纷纷想要逃走,没成想嵇乘云命人将门堵上:“本官已经和陛下商量过,若是想要真正禁止买卖成风的现象,就需要做到买卖同罪,当然,你们这些在其中浑水摸鱼的人也是逃不过的。”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只能跟着官兵一起乖乖的离开,还有些人大喊着自己的官位,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据旁人说,这已经是嵇乘云踩点的第四处青楼,前三处皆已被查封,这一处也最终难逃同样的结局。
清云衣着破旧,身上又没有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那些官兵见到她,便想把她往一边拖。
清云见状,毫不犹豫的一错身,直接奔向旁边正在抠鼻屎的嵇乘云,拽住他的袖子就开始嚎啕大哭:“叔叔,侄女一个人过得那么不容易,您怎么都不来找侄女呀?侄女爬了这么远的路,才总算是见到您,侄女好难过呀!”
旁边人见到这一幕,都以为是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便纷纷离开,也没有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嵇乘云看了一眼脚边上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女孩子,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来了一句:“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侄女,除非是在花街柳巷认的。”
清云丝毫不管他对自己的嘲讽,只是抱着他的腿,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人家好端端的裤子上,而且蹭的心安理得。
嵇乘云原本试图将这小东西推开,没成想人家抱得太紧,再加之身边的人都看着这一幕,他也不好让自己的行为显得有多么残暴,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而已,若是别人看到他都不放过人家姑娘,估计也是过不去的。
他没有办法,只好将这小东西扶起来,两个人靠着向外走,一面走,他一面说:“你这小闺女是怎么回事?听他们说是你把粪坑给炸了,哎呀,你说说你不好干事,吃什么不好,非得去粪坑吃屎?好孩子,咱们嘴别太馋,屎不是个好东西,要少吃。还有屁要少放,屁加屎等于烟花,有着雷霆霹雳一般的效果,你可千万要慎重放屁啊!”
旁边人听到他的话,纷纷瞪大了眼睛,谁能想到?这小姑娘竟有如此特殊的爱好。
清云趁着方才的时候已经在他的身上撒了迷药,便毫不在意的还击,就像一条虫子一样靠着嵇乘云扭来扭去,声音做作极了:“小胡子叔叔,我还不是跟您学的吗?我爹和我说您从小就吃屎长大,吃自己的还不够,非得趴在别人皮炎子旁边用嘴接,说是吃的可香了。而且我可不是去粪坑挖自己的吃食,纯粹是为了给您带过来,您瞧,我屁股里面就有一坨!”
说罢,她对着自己的屁股挖了挖,就把那脏手塞到人家鼻子下面,非得追着人家闻。
纵然嵇乘云再重口味,也不至于喜欢闻人家屁股的味道,急忙想要开溜,没成想清云又来抓他的胡子,抓不到就直接揪着肉,直疼得他冒冷汗。可是旁边的人看到这叔慈侄女笑的场面都大呼太过温馨,他也不得不装下去,便只是大呼小叫的往后躲,但是表面还是笑嘻嘻的模样。
清云就这样逗着身旁抱头狼狈鼠窜的人,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着,很快就来到了街上。
如今冷风一吹,原本应该让人觉得头脑清醒,但不知为何,清云觉自己的头有些沉。
她急忙转头看一下嵇乘云,好在这人也扶着额头,看上去有些难受。
两个人都走不动了,就随便找了处犄角旮旯坐着,两双眼睛对视着,没有一人说话。
过了不知有多久,嵇乘云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哟,你这个小刺客很有味道。”
清云点了点头:“是的,刚才放了一个很闷的屁,里面带着毒,很不幸,你被熏到了,已经快要不行了。”
嵇乘云也像她一样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说:“巧了,我刚才也给你施了迷药和毒,你是不是觉得身上很难受呢?你要是不给我解药,就坐在这里等着死好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依然大眼瞪小眼的坐着,没有谁有起身放弃的打算。
没有任何人知道彼此到底放了什么药,这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一场赌局。
其实清云什么药都没有下,她是胡说的,眼前的男子可能给自己下了药,也可能没有,但是按照最坏的来打算,终究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她也同样坐着,不但坐着,而且唱起了歌,唱的歌曲和嵇乘云在路上唱的并无二致。
她以为自己唱的应该比那人要好多了,却没想到她的声音更难听,一则是因为她平日唱歌的机会更少,另外一方面是她的声音原本就难听,平日里喝水比较少,如今也沙哑,就好像是在锯木头。
嵇乘云被她的歌声裹挟,双手捂着耳朵,痛苦的歪倒在路边。过了一会儿,他决定选择反击,于是又唱了一首新的更难听的歌:“屎儿香,屎儿美,全往你的嘴里塞,香香香,甜甜甜,一起来吃屎。”
他一边说,一边凑近青云,原本是想要恶心她的,可是清云是何许人也?她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小节,只是唱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个人就这样比拼着自己优雅的歌喉,吓的旁边的路人避之不及。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嗓子都已经沙哑的时候,两个人都依然好端端的坐着,没有任何一个人出事,于是两个人便同时说自己下的是慢性药。
清云说自己的药是从南疆弄来的,一般人绝对都不知道,是一种恐怖的蛊毒。嵇乘云咋说自己的药是从漠北荒原找的,在毒发的时候极其难受。
两个人都心跳如雷,但是没有人放弃,依然选择彼此制约。
这一切终结于嵇乘云肚子里的叫声,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又看了看旁边人的神情,知道这场战斗不可能这样轻易的结束,便直接解下腰带,将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一起。
等到做完了这一切,他就大摇大摆地站起身,准备找个地方喝酒吃饭。
清云被迫和他绑在一起,她原本就是要跟着这个人,如今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随着她一起走。
毕竟她不是要杀了眼前的这个人,是要找他手里的东西,如果这个人不在了,那么线索也就断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风里走着,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还是清云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个很不一般的人,我从方才就看出来了。敢问解救那些姑娘的事,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朝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