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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对小将军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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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道:“不是我计谋高超,而是陛下的“疑心”太重。”

最后两字像是针扎一般,戳着齐王极痛。

燕隆昌何尝不疑心他呢?

若不是当年太子结党营私,燕隆昌怎会提拔他为御林军统率。

明知御林军是只效忠皇帝,他依然硬着头皮接下这份差事。

知燕隆昌忌惮燕北,他训练精锐,妄图能练出与燕北抗衡的军队。

可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从他接手御林军时,一切便全部注定。

庶子是永远得不到御林军的认可,他的存在这是为了制衡太子。

如今太子倒台,那他的存在便无关紧要,甚至他的存在会让燕隆昌更加忌惮。

那燕隆昌如今会怎样对他呢?

齐王想此不由胆寒。

无措的望着招娣。

招娣递去一杯暖茶,“燕离川怎么败的,齐王应该比我了解!

左渤蛇藤图案是齐王的手笔,他怎会不知。

齐王一直不以为是自己陷害了废太子,他只不过是将真相先一步推到燕隆昌面前。

可今日他才明白,如果燕隆昌能信太子,董招娣所有的计谋都不会实现,或许从一开始就信任自己的儿子,如今的一切都不会不同。

废太子不会私下结党,买卖官职,放债谋钱。

废太子不会为了兵权,杀死沈落霞。

废太子不会叛国,弑君谋权。

可燕隆昌怎会相信呢?怎会放下自己的疑心呢?

这才给了董招娣机会,保住兵权不说,还将燕隆昌的疑心放大,让燕隆昌无法再信任天下的任何人。

包括齐王燕冷川!!!

他没有像废太子一般世家护身,只怕结局只会比废太子更惨。

想此,齐王殿下眼神透着失望、惊恐,害怕,虽泪水蓄满了眼眶,却是一滴也不增落下。

他真心担忧燕隆昌的安危,想保全他的父亲,可是他父亲如今只怕再想如何拉下他,不能让他的兵权更大,不能让他成为太子。

即便齐王所以的事情全部明了,可依然不死心问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消除父皇的疑心!”

他不想破坏父子之情,想弥补,想从董招娣口中知晓一切都还来得及对吗?

“三日前陛下下旨封四皇子燕海川为定王,齐王觉得四皇子是来制衡谁的!”

齐王黯然失色。

原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原来我们不是父皇的孩子只是棋子而已。

当年太子独大,我便是制衡的棋子,如今我独大,四弟便是制衡的棋子。

“我如今敢怎么做才能完成我阿娘的心愿。”齐王无措的询问,像是认清了事实,语气又颓丧,又期待。

招娣拂过自己的眉心,显然是没有想到齐王会如此询问。

上次不担心自己能否绊倒太子,今日又不但心是否会被燕隆昌所害。

两次都是再担心自己的亲近之人。

皇室之人还是有感情的,这倒让招娣生出了一丝愧疚之心,此局中,他可没少将齐王当成搬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甚至是燕隆昌对他的疑心也是招娣一步一步促成的。

这让招娣开口也多了几分真情,“齐王就这么信我!”

“我不知道,只知道想你这种人还是不要成为敌人的好!”齐王不假思索的回答。

“殿下还真是实诚,殿下以诚待我,我也以诚待殿下,不过大燕铁骑只为定天下太平,不做皇室夺嫡的筹码,若殿下接受,我愿意帮殿实现亡母的心愿。”

齐王点头如捣蒜,答应了招娣的条件。

他懂招娣的言外之意,不帮他夺嫡,也不完全效忠于他,只成全他的一片孝心。

即便来找董招娣前的心愿并没有实现,可能实现阿娘的心愿便足够了。

到后来二人商定,以后私下来往,免得燕隆昌疑心齐王结党营私,招娣告诫他要韬光养晦,与其空有御林军统率之职,不如放手于陛下。

私下可重用寒门子弟,建立属于自己的军队,成为自己筹码。

招娣还传授了几条自己的带兵经验于齐王,愿他能实现心中抱负,早日能练出于大燕铁骑所抗衡的兵马。

是夜,招娣依在塌上处理着堆积了许久的燕北公务。

待于女将商量好事宜后,苏从洁颔首道:“将军那些死去御林军的家眷,部分在弹劾世家时,已经接受了我们银两,可有些仍然不愿意,要不要将他们杀了,免得被有心人利用,来寻仇找将军的麻烦!”

招娣批着公务,抬起眼帘看了苏从洁一眼,“你在试探我吗?”

苏从洁听此连忙下跪请罪。

招娣手中动作依然未停,任由苏从洁跪着。

当初招娣在齐王手中拿到被自己所杀的御林军名单时,便在“夜夜笙歌”时,拜访了所杀御林军的家眷。

御林军本就世家子弟,家中这些年虽然暗淡,但余威还在。

可皇室众人并没有见他们放在心上,否则他们也不会搏命杀招娣,以换取祖上再次荣光的机会。

可那次刺杀他们不仅赔了命,更是担上了左渤士兵之名,入不得祖坟不说,还要落个死无全尸,让世家众人怎会不恨董招娣。

结仇不是她的本意,杀他们,定罪名更不是她的本意。

一切都为自保。

若有心之人将他们索罗来,那便会成为招娣的灭顶之灾。

还是在一切发生前,招娣就将祸苗除了干净了。

愿意与自己和解的小世家,在处理贪污之事上出了不少力,拉倒沈家等世家大族他们功不可没,要不仅凭受害的商人可无法在短时间内拉到沈家,而他们也在镇压世家中得了功劳,想必不久朝廷便又会重用。

而不愿意的于招娣和解,招娣也不会接受苏从洁的提议,将他们除去。

可她也不会留个麻烦给自己,早就于齐王商量,让其余世家子弟,以向招娣报仇为名,联合结盟。

至于让苏从洁跪着,是不想让苏从洁无谋,她为女将首领必须有过人的长处才是,苏从洁怕是没有想到此处,招娣不得不严厉处之!

可屋内众人见招娣发无名的怒火,都有些战栗难安。

招娣随手将奏折一扔,落时的响声,让众人心头一颤。

随之起身,落下一句,“既然知罪,便好好在这思过吧!”便向屋外走去。

招娣顶着月亮,准备翻墙时,刚要抬腿,后臀的伤就疼她倒吸几口凉气。

伤兵不下火线。

安慰自己过后,便要接着尝试时,听到了稷川的询问,“小将军,这是要去哪呀!”

招娣扶着腰,审视着稷川神情不知是喜是怒,“杀盛公丰去呀,你要拦我吗?”

稷川自然笑着,上前横抱起招娣,带她越过高墙,“我陪小将军一起去!”

招娣摸了摸下颌,从稷川横抱她的灼热的温度中走出,上下打量着稷川,凤眸半眯,充满疑惑,“我是去杀盛公丰的,你也要去吗?”

稷川并未言语,径直向丞相府的方向走去,用实际行动告诉招娣,他要陪招娣去。

“小公子真是善变之人,此人可是你半月前用命守护之人,如今也愿意杀他了。”

稷川顿住脚步牵起招娣,“小将军,才真的善变,订婚那日可是称我“二郎!”成婚当然可是叫我“相公”呢,才过几日,今日便叫我“小公子!”好生生分呀!”

“你...”招娣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两人挽手,行了许久后,招娣才反应过来。

稷川这是在转移话题。

若不是羞涩万分,她才不会上稷川的当。

招娣非常生气,用尖指甲,戳着稷川的虎口。

她堂堂镇国将军从无败战,怎会输于羞涩。

要是传出去了这个弱点,她还怎么领兵打仗。

怕是不战而败了。

可是...这天下能让她如此害羞的人,怕是只有稷川一人了。

想此便也让稷川乖乖牵着。

到了丞相府后,两人只是停了一下,招娣便继续拉着稷川往郊外走去。

“不是说,要杀盛公丰吗?”稷川不解的询问。

“比起杀他,我更想知道他是谁。”招娣顿住脚步迎上稷川的眼神,握着稷川的手不停的摩挲着,眼神也是一片温良。

“若是相公可以给我解惑,我就不用拖着伤,迎着冷风,往郊外走去。”

稷川垂着眼帘。

招娣这是在魅惑他吗?

反手将招娣横抱在怀里,笑着解释道:“小将军当初要是用这种神情审我,我定然什么多说。”

招娣环这稷川的脖颈。

这是嫌我当初审讯他太凶了吗?

默默加大环着稷川脖颈的力度,忽闪着眼睛,语气不变,“相公现在说也不迟!”

稷川嘴角上扬,回答道:“若我说,我知他是左渤人,小将军会信吗?”

招娣听此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早在盛戚戚来寻招娣,带她一同入东宫时,招娣便也想明白了。

盛戚戚身为盛公丰的子女,毫无左渤风气,说明盛公丰此人藏的很深,怕是他来燕都时,就已经忘了自己是左渤人的身份,好好谋划,以待来日,自然盛公丰身份之事他定然会满住所有人。

稷川如此坦诚的回答,让招娣很是欢喜,语气依旧不变,垂着的双腿,轻轻晃动着,“相公,说的话我自然相信!”

转而靠在稷川的颈窝,“那相公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稷川笑的更加开心,将找到拢得更紧,“另一处丞相府——萧府!”

稷川抱着招娣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如今的废太子府。

路途中招娣时不时替他擦去汗珠,稷川也会问她,有没有扯到伤口。

明明二人可以选择乘坐马车。

可偏偏舍去便利的方式,选择“累赘”的步行。

彼此都在贪恋着对方的温度。

即便有时一路无言,在安静的眷恋着。

二人都在希望这条路可以走得慢一点,路再长一点。

二人潜入离王府,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可找遍屋子都未找到废太子的身影。

就当放弃之时,便看见一袭凤袍的女子,蓬头垢面的一闪而过,要不是神情中淡出的皇后威仪,招娣二人怕是不会将如此邋遢的女娘归到国母的位置上。

皇后不是疯了吗?

装疯?

招娣喃喃道:“靠装疯躲过一劫皇后还真是厉害呀!”

高门显贵的贵女,何等骄傲,那日见事情败露,眼看燕隆昌就要写下废后的旨意,沈乃珺见此,直接怒骂燕隆昌,痛骂之后连忙将殿内的血迹,擦抹到脸上,勾起狼崽未吞咽下的小肠,仔细的咀嚼。

转而又失禁,疯魔一般的哭喊着,“昌郎,你说此生只娶我一人,只爱我一人,只疼我一人,可你承诺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

如此装疯,才逃过一劫。

为了让人相信,做着有辱身份的事情

燕隆昌见此像是多年的夫妻情意被勾起,像是顾及百姓的悠悠众口。

沈氏全族已灭,若再废后,怕是又要背上负心薄幸之命!

便也放过沈乃珺,让他与废太子同住。

两人随着沈皇后,来到一间破旧却很隐蔽的房屋,稷川带着招娣上了屋顶,取开一片瓦片,注视屋内所发生的一切。

废太子更加颓丧,衣领大开,上面还有点点的污渍,细看时才发觉是那日谋反时所着的衣裳,难怪衣着上还沾着血迹。

废太子蜷缩着床沿,见暗淡的月光照入屋内,又大字式的躺平,慵懒着说着,“母后,又不疯了!”

语气带着嘲讽,闭着眼睛继续继续向自己口中倒酒。

沈皇后闭着眼睛,像是在告诫自己冷静,再次抬眼时,泪不停的流着,“小离,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难道不再为自己博一把吗?”

“母后,父皇已下令将我贬为庶人,我再怎么博都到不了那巅峰之座了,不如这样躺着还能快乐许多。”

沈皇后拽着废太子的脚踝,将拽落在地,转而抢来酒坛狠狠的摔在墙上,怒目圆睁道:“刘邦当皇帝前不过也就是个草莽,你是我沈乃珺的儿子,怎能如此胸无大志,还未博就想着输,怎堪大用!”

废太子失笑,匍匐着爬上了床,转而摸着床内的位置,像是依靠在人的怀中,沉着眼皮,“那母后说说我该怎么博,我无兵无马!如何博!”

沈乃珺像是看见了希望,眼神透着光,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参军,去燕北参军,卧薪尝胆,夺取董招娣的兵马!”

废太子连动作都未变,沉声说道:“她董招娣何需人也,我还能从她手中夺来兵马,依我看这天下若是谁再敢忌惮董招娣的兵马,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沈家世代贵族,我沈乃珺也是处处要强,怎会生出你这般没有志想的儿子!”沈乃珺指着废太子鼻子怒骂着。

废太子听此,也不恼怒,只是不断的摩挲着床面,像是在摸着人的轮廓,“母后这么厉害,不如自己去燕北参军,董招娣她建立女将,母后努力点,自然能在燕北争取军功,以待来日,到时候别说扶儿子登皇位,便是母后自己想做龙椅也是可以的!”

废太子颓丧的态度,让沈皇后发狂,将落入地面的书画不停扔向废太子,同时怒骂道:“我怎么生出你这般无用的儿子。”

废太子大笑看着沈皇后的发狂,有时也会被飞来的尘土,眯了眼睛,入了肺腑剧烈的咳嗽着,待一卷画轴扔向床内时,敞开一点点身影后,废太子快速跳起,微颤着打开画卷,神情也不再像方才那般颓丧。

动作十分小心,想将画卷上的灰尘扫落时,小心翼翼的扯开中衣,一点一点的擦拭着。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他的......还有他的样子!”废太子的眼中顿时有光,聚精会神盯着画中人,完全不顾飞来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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