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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小将军赢棋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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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宴盛公丰的布局,无论招娣选哪一方,对他盛公丰来说,百害无一利,他要的只是董招娣失去兵权,没有了董招娣为领帅的大燕铁骑,不过是强弩之弓,不足为惧。

人人都在争大燕铁骑,却忘了董招娣才是这支队伍的关键。

盛公丰自然明白这点,以皇室想要兵权为突破口布局,引招娣入局。

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让他的好徒儿稷川给破坏了。

若是以前盛公丰并不害怕,只要稷川还想为他阿娘报仇,便会想方设法获取董招娣手中的兵权。

可如今,稷川怕是已经知晓他派人,杀害他的事实,会不会恨他,会不会放下对仇恨的执念。

他更害怕自己已经不能掌控稷川,可如今太子、左渤迫害董招娣的这步棋已废,只能再靠稷川,完成自己的复仇。

他早早派人守在董府附近,待稷川一出董府,便上前解释询问。

“稷儿,你可担心死为师了,我派了几波人前去救你,都无功而返,若是你出事,我可怎么对得起你阿娘的嘱托,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董招娣会抓捕你?”

盛公丰满脸写着对稷川的担忧,眼神飘忽不定却在审视着稷川。

为何他身上一丝伤也没有?

为何董招娣会保护他?会不杀他?

像是将稷川看透就能从他身上知道董招娣下一步的布局。

巷口人头窜动,笑语喧哗,二人所在之地,却是一片肃然。

稷川嘴角上扬,拱手道:“徒儿让师父担忧了,此事是徒儿之计,事先未先禀命师父,是徒儿之过,望师父恕罪。”

“你的计划是……”盛公丰抹去不存在的泪水,哽咽地询问着。

“当日师父让我在千叟宴求娶董招娣,此计虽好,可事成后反遭董招娣忌惮猜疑,不如剑走偏锋,让董招娣陷入两难困境时,无路可走时,让她主动来找我,届时不仅顾虑全消,还对我感恩戴德。”

稷川声音晴朗透着志在必得的傲然。

盛公丰了解稷川,在事情成功前,他是不会让任何人知晓,也就没有怀疑稷川所言,如此他也明白了,稷川为何突然在千叟宴临阵脱逃,拒绝赐婚。

也明白董招娣为何没有杀他。

可什么事都拨开云雾之后,盛公丰并没有感到安心,反而像是进入一个更大的谜团。

他觉得今日的稷川与往日不同。

即使稷川语气也如往昔一般,待他也一如往常。

可他总觉得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是因为自己做贼心虚吗?

是怕稷川知晓他派杀手杀他之事吗?

盛公丰为此事担忧焦虑,并没有发现家中已少一人!

招娣像是习惯了稷川的不言语,原先稷川见了她,总是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如今倒像是两人换了个位置,换自己喋喋不休,可当时自己也会给稷川“嗯”“哦”“切”几声,而稷川却什么也不答,只是用一种为难的神情望着她。

像是在渴求招娣,能不能不强迫他!

好吧!好吧!不想说就不说。

招娣继续洗着狼崽,不一会,六只狼崽干净得就像是披上纯白无暇的羊皮,成了披着羊皮的狼。

两人安静不语的画面,很快就被蔺蓉、程舒的嚎啕大哭声给打断了,见着招待身边围着野狼时,大哭声就变成了哽咽,不时还打着冷嗝。

招娣踩着踏鞋,在凉亭接待了二人,野狼就坐立在草滩中警惕看着凉亭。

此时的稷川倒也和野狼展现了难得的和谐,竟与野狼有着一般无二的表情。

不知婆媳二人是真的担忧董毅的境况,还是因为有野狼在场,二人的语气不仅和气还透着难得的慈爱。

开口也不唤招娣本名,反而唤着招娣小字~英英!

“英英,如今这个家里只有你,入朝为官,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父呀!”

“英英呀,大理寺今日抓了很多官员,官职可都不小,他们都围在大理寺,托人找关系呢,你可要救救你父呀!”

招娣整理着衣袖不耐烦地听着二人的抱怨,见二人不再开口,凤眸涌动着寒霜,替二人斟茶过后,云淡风轻地开口。

她道:“董毅十岁那年,偷看女子洗澡,被爷爷杖刑,因祖母以死相逼,此刑便不了了之,董毅十二岁那年,宰了农伯的唯一生计的老牛,被爷爷杖刑,因祖母以死相逼,此刑便不了了之,董毅二十岁那年,欺辱了战死士兵的妻子,被爷爷杖刑,因祖母以死相逼,此刑便不了了之,董毅二十一岁……”

“你住口……”程舒拍案而起,嘶吼地痛哭,拐棍不停地击打地面,大口喘气,“你说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蔺蓉在一旁看着离凉亭越来越近的野狼,替程舒顺气之时,悄悄提醒,可此时的程舒只顾自己儿子,其余之事听而不闻。

依然疾言厉色的怒骂,指着招娣,“瞧瞧你的语气,多冷漠呀,你口中的董毅那是你生父,是生你养你的父亲,如今你不要求你像其他儿女一般,去找关系将你父亲从冰冷地狱中救出来,让你露半分担忧之色都没有,天下有你这般做儿女的吗?”

招娣听此并不恼怒,像是早已猜到程舒之言,“祖母,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个道理想必你比我明白!”

程舒不语,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招娣的语气逐渐严厉,“董华贪权窃柄,卖官鬻爵,在天子脚下干着暴利的京债勾当,将官位明码标价,不顾百姓死活,不顾朝廷法度,若不严惩,何来纲纪可言!”

程舒转动着眼珠,慢慢沉下眼帘,身子也不停地微颤,沉思良久的她,终于明白了勿以恶小而为之。

董毅走到如今这一步何尝不是自己推波助澜的过错,若十岁那年就将董毅严惩,便不会有欺辱百姓之说,也不会有如今贪权窃柄的大过。

若不是程舒帮董毅收拾一个又一个的烂摊子,如今怎会面临如此大的坑,如此大的祸。

即便董怀仁在世,董毅他也救不了。

程舒心里不停责怪自己。

她明白招娣所言,这是要让她自尝恶果,可是董毅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能放手呀!

仍不死心地问道,“英英,都是祖母不好,都是祖母太惯你爹了,可是她是祖母身上掉下来的肉,总得再救救,总得管是吧!”

招娣像是被程舒的哽咽声动容,主动握起程舒的手,“大理寺少卿邵大人为官清廉,最恨官官相护之事,若祖母真的想救父亲,便安心在家等大理寺的宣判,不要做无为之事!”

沉默已久的蔺蓉,厉声道:“这不就是等死吗?”

虽然程舒与蔺蓉想的一样,可招娣的神色,给程舒一种无以言表的安心,像是告诉她,如果不想董毅死,便什么也不要做,听她董招娣的话,就行。

纠结良久后,程舒选择相信招娣,领着蔺蓉便要离去。

蔺蓉行到中途,突然折返,低语道:“我不知道你祖母为什么信你,但我告诉你,你已经克我生不出儿子,可别再克死我的丈夫!”

语气嘲讽,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招娣垂眸,无声地哭泣,她的母亲对她说的话,好像只有这么两句,“命格硬!死不了!”“克着她生不出儿子”如今终于多了一句,“别克死她的丈夫!”

野狼像是察觉到了招娣不开心,跳起来渴求着招娣的抚摸,转而又舔舔着招娣的脚,而后又自顾自地转圈咬着自己的尾巴。

想尽一切法子才换来招娣展颜一笑。

而稷川除了愣在原地,傻傻地羡慕着六只野狼,什么也没做。

像一只松树一样,站得笔直,陪着招娣。

在内室的尤空青想要出去安慰,却被小竹拦下,“别去,去了姑娘,连哭都不哭了!”

尤空青气鼓鼓的脸,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立马泄气,无意拂过自己的脸颊时,发现指尖也全是湿哒哒的泪水。

原来天下也有和她母亲一样的人。

她像是替招娣委屈,也像是替自己不值。

接下来的几天,燕都异常的平静,可大理寺灯火通明提醒着众人,燕都接下来将迎来腥风血雨。

招娣在廊下处理燕北军务,稷川抱着棋盘立在原地良久,他看招娣这几日闷闷不乐,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逗招娣开心。

想着招娣喜欢赢,和她下棋故意输给她,这样她应该会开心一点吧!

招娣看着抱着棋盘立在廊下的稷川,眼里写着——和我下棋吧!

招娣并没有理会他,瞥了一眼,继续处理政务。

一个时辰后再次抬眼时,稷川还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难道谁会偷他的棋盘吗?放着不行吗?手不酸吗?

招娣往梨树下走去,稷川见此便也跟上,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便开始下棋。

招娣赢第一局时,今日怎么赢得如此轻松!

招娣赢第二局时,又赢了,他的棋艺退步这么厉害!

招娣赢第三局时,这是故意让我吧!

招娣赢第四局时,就是故意让我,瞧不起谁呢?

稷川见招娣逐渐笑逐颜开,自己也跟着偷乐。

招娣见此便也心领神会。

原来让我赢棋是为了逗我开心呀!

心头嗤笑道:“我才不是因为赢棋开心,我开心是因为陪我下棋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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