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小将军我赢了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王妃她是女将星!
比武场很快抬下来一个又一个的公子哥,有的人已经没有呼吸,有的即便活着也成了残疾之人,他们如此拼命却不知这场训马比试结果,早已注定。
比武场内,方才还奋勇杀敌的几名男子,到了训马场却蹩脚地被甩下马背,输了比赛,方才,还看好这几名男子的朝臣,纷纷叹惜,明眼人都知道这几名男子是太子、齐王的帮手,比武场时替他们除去对手,到训马场看两位皇子争到马匹后,又“功成身退!”
怕是连乌骓马都动了手脚!
不知那些妇人知道训马的魁首已定,会不会后悔让儿子上去搏命,会不会还骂保住性命的儿子“无用!”
原来这天下还有好多“蔺蓉!”拼命生下儿子,却不疼惜,宁愿用儿子的命换自己往后荣华富贵,或许她们孩子从一开始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内宅时孩子是拴住丈夫的心,是巩固自己地位的手段,官场上孩子是她在女眷中的脸面,是她往后的富贵!
最后孩子成了大人,大人又生了孩子,孩子又成了……循环往复,无法逃脱,终陷其中!
很快众人的注意就不在一片哀嚎的比武场,纷纷侧目训马场,群马疾驰,衣摆舞动,飒爽英姿,吸引着官家女儿的芳心!
“你们快看!太子和齐王都抢上了乌骓马。”
“太子,真英俊!”
“齐王才是最英俊的!”
待稷川上马之后,女娘们停止了赞叹,聚精会神望着马背上的稷川,不再言语,怕说话的功夫,都会让她们少看稷川一秒。
董招娣:“.…………”不守夫道。
刺目的白光在涌动,照在马场中的少年郎身上,又十分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神。
稷川随着马儿腾空而起,修长有力的双腿夹着马肚,乌骓马野性难驯,想将骑在它身上的人狠狠摔下。
晶莹剔透的汗珠迷了稷川的眼睛,不慎后摔在马儿身后,那雪白的马蹄顺势就要砸下,众人屏息以待,生怕面容俊美的少年郎成为马下冤魂。
顷刻间,稷川又侧身上马,抓住鬃毛,与马腾空而立,就在众人以为稷川要驯服马时,太子与齐王前后夹击,稷川虽弯腰挡过,可乌骓马却受惊,向马场外奔疾!
没有马鞍的稷川犹如空中的浮萍,随时会被震下马背,稷川紧抓鬃毛,乌骓马难训,怎会因此就乖乖臣服稷川,带着稷川飞向远处的参天大树,想用交错的树枝打下马背上的人,速度过快,尖锐的树枝便会插入胸口而死!
太子、齐王见此,呢喃道:“不自量力,商贾之人也配与皇室相争!”纷纷下了马背,往宴席方向走去,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招娣作呕。
方才,还沉浸在稷川容颜中的女娘,眼看稷川身陷囹圄,道了一句“可惜”过后,便不再关注,转而又期待两位皇子今日求娶之人到底是何人。
对于管家儿女来说,一句可惜,已经是他们对了蝼蚁最大的仁慈,最初为稷川倾倒不假,可皮相之欲,怎敌得过皇权呢?
不知何时清醒的尤空青,见到稷川的困境,偏头看向招娣,见招娣神情平淡,甚是疑惑,二人在西周时还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那日稷川得了疟疾,招娣明明知晓如何医治,还是不放心的稷川的身体,半夜将她叫去医治。
那时无性命之忧,招娣神情中满是焦急,而如今却是生死一线,招娣却如此平淡,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甚是反常!
尤空青拽了拽招娣的衣袖,抬着一张刚睡醒的脸,细看脸颊处还有衣折印,问道:“将军阿姊,不去救他吗?”食指指着稷川的方向!
招娣淡淡道:“我相信他!”
与此同时,稷川离那颗大树越来越近,若稷川此时松手滑下马背,若幸运可以侥幸保全一命,可若是一意孤行定小命难保。
就在与大树一寸之际,稷川单手环住了大树的腰枝,桀骜难驯的乌骓马被拽得嘶吼,马蹄腾空、放下,来回好几次,都未将背上之人镇下,反而那棵百年老树,土壤松动,马上就要连根拔起!
树倒之际,稷川策马而来,显然乌骓马以臣服背上之人!
稷川再一次得到了众人的侧目,满堂华彩,众人从惊叹不已到赞叹不已。
“西楚霸王就是这样驯服乌骓马,此人怕是也有项羽的力拔山河之能!”
“好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稷川纯澈的眼眸,无意扫过众人,引得女眷们纷纷微红了脸,不敢再望向他,有胆子大的女娘在稷川下马的地方等着,只为稷川下马时能再看她一眼。
招娣虽未像其他女娘那般疯狂,但神情也从未离开过稷川!
“公子!用我的手帕擦汗吧!”
“公子!还是用我的吧!”
稷川瞬间被女娘们的手帕包围,稷川犹如松柏的站立,不为所动,神情冷淡,没有一丝善意,冷声道:“走开!”
女眷们窃窃私语:“怎么这么凶呀!”“商贾之子果然没有教养!”
董招娣:“.………….”这还差不多,守夫道。
内心窃喜。
可是他又为何如此拼命?只为皇帝一个赏赐吗?
皇帝这次可是要破费了,一场比试就要散去三个赏赐。
燕隆昌道:“我大燕有此男儿,何尝不能早日统一天下,都说说你们想要什么赏赐!”不知燕隆昌有意还是无意,说这句话时一直盯着招娣,倒是让招娣生出一种鸠占鹊巢之感!
招娣转动着酒杯,心头嗤笑,看样子燕隆昌觉得事成大半,便忘了那日“遇刺”时的教训了!
那不如再给一次,心头讪笑!
招娣趁太子开口之前说道:“陛下,臣怎么觉得这乌骓马有问题呀!”
太子慌忙说道:“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招娣神情冷锐:“那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没有问题!”
太子颅内嗡嗡作响,五年前与招娣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不过是娇俏可爱的小女娘,对上泪眼汪汪的神色,只觉惹人更加疼爱,可如今招娣只是一句平和的话,却让他脊背发寒,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招娣见众人不语,便继续说道:“乌骓马是楚霸王项羽的坐骑,被称为“天下第一骏马”,通体黝黑发亮,唯有马蹄洁白如雪,可我观太子与齐王的马,通体既不黝黑发亮,马蹄也不洁白如雪,倒像是河曲马。”
河曲马最是温良,是贵族女眷选择坐骑的首选!
燕隆昌怕事情败露,连忙解释道:“将军怕是多虑了,马的品相大抵是相同的,况且比试就是图个开心,不必如此计较。”
招娣从席面走出,行了个大礼,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若是将普通的马视作乌骓马,以次充好,是欺君之罪,是对皇权的藐视,臣恳求陛下严查,莫要失了皇家威信!”
招娣大礼在前,语气诚恳,句句为皇室着想,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招娣这是对皇帝的逼迫,在皇家威仪前,皇帝不得不从,带着怒气看过自己的儿子,到稷川时心里还有一丝窃喜,眼神也透着希望!
若是稷川的赏赐也是赐婚,与招娣赐婚,那他的计划也不算落空,只要兵权在皇家手里,他的谋划就不算失败。
燕隆昌舒缓眉头:“那依爱卿所言,眼下该如何!”
“乌骓马只要被人驯服,便会忠心护主,任何威胁来临都不会临阵脱逃,故臣恳三位高坐马背,我们一试便知!”
不等三位反驳,皇帝高呼:“准奏!”
太子、齐王自知所训之马,不过就是普通的马种,在不知要面临是何威胁的情况下,便贸然上前,很是迷茫不安,可这又能怨得了何人,谁叫他们有位焦急的父皇!
燕隆昌知晓有稷川能为他托底,便急不可耐,迫切地想要看到赐婚的画面,想要看到董招娣拱手交出兵权的样子!
三人高坐马背,除了稷川面无变化,像是已经猜到招娣要做什么,太子、齐王惴惴不安,只有苦笑!
招娣将食指拇指紧扣,放在嘴边,清彻的哨声响起,六只野狼,如箭一般冲向训马场,太子、齐王见此,策马窜逃,训马场瞬间作乱!
只有稷川的坐骑,腾空而起,马蹄不断扣响,攻击这野狼的撕咬,即便马腿已经血迹斑斑,毫不退缩与草原之王抗衡。
窜逃而走的两人又哪里是草原之王的对手,很快就被野狼扑下马背,就当二人以为要入狼口之时,哨声再次响起,野狼又转而去攻击马儿。
三只野狼分嗜着马儿,撕裂时血迹溅入太子、齐王的眼眸,太子更是被吓得小便失禁,毫无皇家礼仪!
齐王虽不像太子般失仪,可也是踉跄地逃出训马场,二人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罢了!
招娣见此只想再去问问皇帝“这样大燕男儿,能否早日统一天下。”可是她不能问,因为高堂之上的帝王是那一百五十步,无法言语,如坐针毡,只想快些离开此地!
燕隆昌觉得若是再不离开,下一声哨声响起,野狼就会向他扑来,成为野狼的加餐。
见训马场只剩一堆白骨后,招娣侧身而立,下一秒六只野狼收起獠牙软绵绵地绕招娣而卧!
招娣眼眸清亮,嫣然一笑道:“陛下,眼下那匹是乌骓马,已经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