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将军!我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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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盛公丰下朝后,听到暗卫齐寒的来报,气冲冲地来到,盛戚戚的闺房。
“啪”的一声,盛戚戚捂着脸愣在原地,她没有想到素来温和的爹爹今日会如此对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怒了爹爹,满眼泪花地看着盛公丰,不等她开口说。
盛公丰言道:“你何苦去惹念郎,你还敢下令赶他走,丞相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爹爹就为了一个外人打我吗?本就是低贱之人,我想赶就赶了,我以前打死人时,爹爹都不曾动过如此大怒,此人有何不同,爹爹竟这般维护!难道正如下人们所说,他是爹爹私生子,还是爹爹的姘头!”
盛公丰听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伸手还要再打!但看着女儿通红的脸颊,也自知今日之事,是他太过冲动了,女儿不知少年念郎的身世,这才听信了谣言,盛公丰整理了衣袖,摆出严父的样子。
“他不是爹爹的私生子,也不是……”盛公丰自觉失语,便转身背对盛戚戚,“它是爹爹给你择的夫婿!”
盛戚戚听此大怒,拽着盛公丰的袖子,死死捏着,“爹爹,是疯了不成,历来丞相嫡女,不是皇后,最差也是皇妃,你怎么将我许给如此低贱之人!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爹爹竟然这么作践我。”
盛公丰最了解女儿,是个兜不住事的孩子,便不想把少年念郎的身份告知她,温和地安慰着盛戚戚颤抖的身子,“女儿,爹爹怎会不心疼你,太子如今已经纳了正妃,爹爹不想让你当妾,更不想让你一辈子扬着落霞郡主鼻息过日子!”
“坐太子殿下的妾也比面首的正妻强,况且落霞郡主如此蠢笨,沈家门楣也落寞了,我嫁与太子我便处处高于她,只是名分而已,我不在意,即使沈落霞是太子妃我也有法子将她从位置上拽下来,所以爹爹不必担心,若真是心疼我,快打消让我嫁与面首的想法吧!”
“鼠目寸光的东西!念郎现在虽一无是处,但为父敢肯定十年内此子定有一番成就,若你此时不牢牢抓住,你届时想高攀也攀不上,戚戚,你相信爹爹,此子绝非笼中之物!”
盛公丰替你女儿擦拭眼角的泪,慈父般的眼神,让盛戚戚也动容了不少,盛戚戚自小就是按皇后培养的,心高气傲的她曾甘心嫁与低贱的念郎,见盛公丰心意已决,便不敢再开口,只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恶毒的主意,一个让少年念郎此生都无法释怀的经历!
盛公丰回到书房后,在十几个下人的服侍下,更换朝服,听着暗卫齐寒汇报少年念郎的情况,“小小年纪,还挺沉得住气!”
拿起手中的茶水给暗卫齐寒递去,“最近辛苦你了,新到的龙井,尝尝!”看暗卫齐寒不敢喝,从书桌绕出,紧扣着暗卫齐寒肩膀。
“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茶水里也是这个月的解药,喝了这月蛊毒便不会发作!”暗卫齐寒听完丞相所言,便大口的吞咽,连茶叶都未剩!
盛公丰满意地笑道:“还要劳烦你去燕北走一趟,我总觉得那日刺客定于董家小女娘有关!”话毕,便放开了紧扣着暗卫齐寒的肩膀。
暗卫齐寒面露不解,“董家小女娘今年不过十一,我上次与刺客过招,那人练武的年岁可不止十一,况且当天董家小女娘不是早早随董元帅出燕都了吗?”
“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一直以为董家小女娘不过是智谋过人,若想瞒天过海,留在燕都甚至是杀了御林军杜大礼,我都不怕,我怕的是连你都没有将她擒住,可见她武功极高,若这样的人留在董家军,统领董家军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若真是如此,老天爷对董怀仁也太好了些,竟给了他这么好的继承人。”
“小的领命,即日便起程去燕北调查,刺客中了我一剑,我只要和董招娣交手,我便能知晓她是不是当日之人!大人那少年那里是否要派其余暗卫盯着。”
“不必,他的存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不必担心他跑,稍后你让他来一趟,他便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
随后从桌下的暗格里拿出了蓝色的奏章,“把这个放到董怀仁的桌上!”暗卫齐寒拿起奏章便恭敬地离去,待少年念郎到了书房,暗卫齐寒便将书房曾曾围住,连一只蚂蚁都不可能进入。
书房内
盛公丰正在与自己对弈,见少年念郎进来,招手示意他坐在对面,与他下棋“念郎,可会下棋!”
少年摇头没有说话,盛公丰将白棋递于念郎,“无妨,我教你!下棋如同谋事,你要想成功,从第一子时就要开始布局,不能有失!”
盛公丰耐心地给少年讲解下棋的步骤,一局之后,盛公丰手中摸索着棋子,开口言道:“我将你留在丞相府,你也不问为何!就不怕我杀了你,还是你真的天真地以为我因冤了你,而愧疚故将你放在府中将养!”
少年念郎那双桃花眼,让人捉不透他在想什么,念郎将手中的白子轻轻放入盘中,“不会,况且丞相大人不会杀我!不是吗?”
盛公丰不禁仰头大笑,当和少年念郎眼神相对时,眼角滑出泪水,盛公丰随意用食指指腹擦去。
“不愧是她的孩子,不愧是大燕皇室之子!”言毕,便跪在少年前行士大夫之礼,“微臣盛公丰参见三皇子!”
少年看见盛公丰如此,又听到了他的身世,愣在原地,也不管还跪在地上盛公丰。
良久,“你认识我的父母!”他不关心自己三皇子的身份,而惦念着自己的父母,他自小以为自己无父无母,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在落入花楼前,一直随着一位老婆婆长大,也没有名字,落入花楼后才有了“念郎”这个称呼。
“三皇子的父亲自然是当今的圣上燕隆昌,母亲是陛下最宠爱的纯贵妃司徒嫱。”
少年念郎听到自己父母的名字,那双桃花眼泛红,珍珠般的泪水一颗一颗地滑落,那一刻将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自己在花楼里做小伏低,瞬时涌上来心头,化成了泪水。
嘴里也不停地说着“原来我是有父母的,原来我是有家人的,原来我不是野孩子。”
少年念郎腿发软,顺势坐在了地上,紧紧抓着盛公丰,眼神里有透着哀怨,“那这么多年他们为何不来找我!”
盛公丰扶起坐在地上的少年,“孩子,你随我来!”
盛公丰轻轻转动白玉花瓷,就见眼前的书柜瞬间分开,里面则是一间密室,密室中空旷旷的,只放着一副女子的画像,女子手捧牡丹,一身素衣,一双桃花眼比少年还要美上几分,可眼神里却有说不尽的哀愁,少年看到女子的画像时,对盛公丰所说之言的怀疑完全都抵消了,一种他不知道的情感一直在催动着他!在告诉他这是他的母亲!
“这是你的母亲纯贵妃娘娘,是别国献给大燕的礼物,因十分美丽,性情也十分温和,进入大燕后宫三年,她的恩宠无人能及,纯妃怀你之时,陛下曾宣旨若为男子,赐名为稷川,可为太子,这份恩宠不仅没有给你母亲带来荣誉,反而带去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阴谋算计,当时已为中宫之主沈氏,已诞下嫡子,怎么允许异国女子抢她的后位,还抢了他儿子的太子之位,于是在陛下平定燕都之乱时,在你出生之日时,一刀赐死了你的母亲,你也随着战乱而不知去处了。”
“我的父亲这些年可曾下令找我!”
少年念郎,一直看着画像,眼角的泪从未停过,女子的眉眼与他极其相似,不是她的母亲还能是谁呢!这些年他也曾羡慕那些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孩子,无论是这些孩子被母亲抽打,揪着耳朵回家,还是每当换季时他们都有母亲做好的新衣,他都好羡慕呀,可如今他知道了他母亲是谁,知道他母亲长什么样子,却只能望着这冰冷的画像。
盛公丰从供台拿香,向画像行礼,“自然找过,曾举全国之力,可却未发现你半点影子,好在娘娘在天上保佑,终于让臣寻到了你,说来也巧,沈家想杀你,却无意将你带来燕都。”
盛公丰想伸手去摸少年的眉眼,可看着少年冷峻的眼神,不由得便停下。
“你和我母亲什么关系!”
“她是妃子,我是臣,能有什么关系!若是非要攀上一点关系,你母亲是我救命恩人,娘娘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若能替她照顾好你,也能疏解压着我心头多年遗憾!”
“我想见他!我想见皇帝!”念郎平淡的说着,可语气却是埋怨,他不相信凭皇帝的能力会寻不到他,皇帝只要想,就不会找不到!
盛公丰听此不但没有答应少年的要求而是跪下哀求他,“不可呀,你现在羽翼未丰,贸然认祖归宗,会招来杀身之祸,一个“稷”字就足以让你死千回万回了,若你贸然归去不出一月定会死在沈氏手中,你母亲拼命将你生下,可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沈氏!”少年控制不住身体,不停地颤抖,抓着自己的衣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浮现,少年的愤怒也肉眼可见,他这一生都是因为沈氏不得好过,襁褓之时失去自己的母亲,还有这次,没有沈氏他定可以和小将军共赴一月之约,能和小将军在一起,他就可以不受这般苦楚!
少年杀气腾腾,额头的青筋爆出,那张俊美异常的脸无论放上什么样的表情都十分相得益彰,哪怕是想吃人的表情,少年缓缓走向女子画像,摸着与她相同的眉眼,“我该怎么做,丞相大人不妨直说!”
盛公丰摸了摸胡须,看见少年如此开窍,便胸有成竹地说道:“今日起我教你诗书,授你帝王之道,你也不再是花楼的小官,而是大燕三皇子燕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