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今夜,我是你的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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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Sans急匆匆地来到会议室时，人已经到齐了。
“嘿，Sans，小家伙怎么样，在这过的还惯嘛？”一个鸡头人形的怪物热情地跟Sans打着招呼。
“还好，papyrus对新环境的适应力还是很棒的。”向对方回了句话后，Sans又赶忙看向了在会议室大黑板前拿着文件的Gaster。
Gaster点点头，示意他先坐下。确定人终于来齐后，他才点点头，开始向所有参与研究“决心”的成员，讲述他的发现与推测。
与此同时，在安放“决心”灵魂的实验室里，一个女孩缓步走向那架巨大的机器。
门外的安保于她而言，如同虚设。没惊动任何人，女孩便已经站在了机器前。
看着那颗不断沉浮的“决心”，女孩不由得叹了口气。
来人正是ondero，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就像当初她将“决心”锁在石柱中心的时候，她会靠在石柱旁边一样。
ondero靠着机器，缓缓坐了下来，闭上眼，轻声低喃道：“就要开始了...
我曾以为，在看过那么多的经历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可以坦然去面对...
但我却从未想过，自己可以从一个如此弱小的生灵上学到如此多的...情感？或者其它什么的...
要知道，我所拥有的力量，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摧毁他们赖以生存的世界。
他却丝毫不感到畏惧，明明Exvilp跟Kris就是因为这个被世人厌恶的。”
说到这，ondero的表情难得有了些许的波动，那是一幅复杂的神态，有对认知被现实冲击而感到的疑惑，有对无法摆脱迷茫而感到的苦恼，也有对过去一些事而感到的困苦。
但马上，她又平复了心情，继续低语道：“明明我不需要任何形式上的能量获取，但他却告诉我进食不只是为了活下去。
明明我也不应该与这个世界有过多的交集，但现在，我却连自己的名字都有了。ondero...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或者...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归咎于一个问题？
什么是活着？”
发自内心的诉说，像是感到困惑的孩童，向家长倾诉一样，尽管她知道不会有任何人回答她。
但她清楚，有人在听的，不是Exvilp，也不是Kris，而是另一个，一直在暗处始终愿意听她讲述的人。
“呀嘞呀嘞，难得的重聚过的也真快。”扑了扑脸，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来。
ondero站起身，向罐子里的“决心”告别后，一步迈出离开了这个世界。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一群科研人员有条不紊地走了进来。
Gaster拿着文件，伸手向“决心”比划着，向其他人解释他对以后研究方向的规划。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感觉，此时的“决心”比起之前要稍微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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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距离“决心”被带走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了。
“ondero！”一个骷髅模样的孩童在矮山上大喊着，然而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人。
毫无疑问，这是papyrus。
除了Sans回家的时候，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陪着ondero一起看漫天的繁星。
但今天有些特殊，这还是papyrus头一次在大清早得来找她。
“有事？”毫无预兆的，ondero出现在papyrus身后。
“哇！”明显是被ondero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papyrus整个人弹了一下，转过身略带幽怨地看着她。
而ondero则是微微挑了挑眉，无法理解papyrus这是怎么了。
但还未等她开口询问，papyrus便抢先一步道出了来意。
“今天是圣诞节，Sans跟Gaster都会回来聚餐！所以...”
说到这，papyrus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
然而ondero却趁着这个间隙反问道：“所以你今晚终于不用来打扰我了？”
“不...不是，才不是呢！”被ondero一句话弄的够呛，papyrus急忙挥手否认，解释道：“我...我想邀请你参加我们今天晚上的聚餐！”
（ps.圣诞节是每年的12月25日，一般都是晚上开始过的，相当于中国的新年，晚上约着女朋友一起吃饭，一起去浪漫。）
“圣诞节，是...什么？”ondero有些疑惑地看着papyrus，显然，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就是，在这一天，一家人会聚在一起吃饭，庆祝，大家也会跟自己的朋友出去玩。”papyrus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只好用自己往年的经历来解释。
“哦，对了！还会有圣诞老人在大家睡着后，往乖孩子们的袜子里面塞礼物。”
“圣诞老人？塞礼物？”ondero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papyrus，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做到一晚上往所有人的袜子里面塞东西，她肯定会注意到的。
见ondero投来询问的眼神，papyrus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凑近ondero的耳边，轻声耳语道：“
其实我之前偷偷睁开眼看过，是Sans悄悄地往我的袜子里面塞了礼物。”
“……”一时间，ondero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完全搞不懂为什么送出的东西，需要在一个特定的日子里塞进别人的袜子里。
“所以，来嘛？”papyrus伸手比划道：“Sans他们做了好多好吃的，吃完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去玩！”
听到“好吃的”这个字眼，ondero的眸光闪动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papyrus的邀请。
“我今晚还有事，很重要的事。”说罢，一转身便消失了。
是夜，ondero依旧望着星空。
不过今天，她难得盯着下方的小镇看了会。
今夜的小镇比以往要热闹一些，灯光也明亮了些许。她一直都知道的，每过一段时间，小镇就会像这样一次。
但这一回，她也是知道了，他们在庆祝一个名为“圣诞节”的日子。
“一家人聚在一起嘛...”目光转向实验室的方向看了眼，ondero摇摇头，把这些不必要的情绪抛之脑后，继续盯着无垠的星空。
“哟吼吼吼～”忽然间，一阵怪叫传来。
ondero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papyrus又过来了。
不过那个小家伙今天的装扮...
只见papyrus今天一反常态地穿了一身大红白色镶边棉衣棉裤，头顶上戴着一顶尾部缝了白色小球的红色尖帽。
更奇怪的是...他还在嘴上挂了一副浓密的白色假胡子。
“哟吼吼吼～
今年的ondero也是个好孩子哦，圣诞老人来给你发礼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