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即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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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群居动物，即使是从零开始，人们也会聚在一起，组成一个小小的社会。

坐在崖边，tA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里是tA的世界，也应当是充满生机的世界。

动物，植物，人类，一切都按照tA记忆深处的印象诞生，而tA，也终于有了真正的人类外表——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模样。

在tA身边，toby懒散地趴在地上，眼睛微睁，像是睡着了一样。

自从之前那次冲突后，toby便一直跟着tA。

据toby所述，他只是在等着tA无法压制住hacker，然后，理直气壮地将tA杀死。

而就在这等待的时间里，tA成功完善了这个世界，这个...属于他的世界。

“来自远方的客人，出来见一见如何？”忽然，tA出声说道，随即将目光转向了一处空阔的地带。

良久，那片地区的空间才有了轻微的波动，紧接着，一个笑吟吟的黑衣男子硬生生挤开了空间，钻进了这个世界。

男子身穿一件白色衬衫，搭配上那条黑色的长裤，显得有些朴素。

单从外貌而言，这实在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哪怕是随便站在大街上，也没人会去注意到他。除了...那一双眼睛。

那是一对如同黑洞般的眼眸，仿佛再没有什么事能在他眼中掀起一丝波澜。

看着那人，一种难以描述的熟悉感涌上tA的心头，tA...似乎认识对方？

或者说，应该认识对方？！

“我们...以前认识吗？”站在对方面前，tA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对方却没有立即回答tA的问题，而是先对着toby行了个绅士礼，以表尊重。

“你还在寻找啊，言之（登场于38被遗忘之人）。”toby向对方回以微笑，摇了摇头，却没再多说些什么。

言之只是将目光移向了tA，眼神中难得多出了一丝波澜。

“我们以前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你。”情绪一闪而过，言之淡漠地说道：“我曾以‘旁白’的身份，与‘你’交谈。”

“又一种力量么...”tA的语气有些惊讶，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热切地看向言之。

“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可以同意帮你照顾下后辈。”像是早就看出了tA的想法，言之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想请教一下，在见过所有的欢笑与惨剧后，你是如何保持决心的？

是什么，在支撑着你继续前进?”

听到这个问题，tA不禁陷入了沉默。眸子暂时失去了些许焦距，像是在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言之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tA，等着tA给予答案。

良久，tA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复道：“非常抱歉。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听到这，言之歪了歪头，他认为对方的答案即使不能令他满意，也至少应当能说出些什么。

“我与你不同，你所见证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tA当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得是无奈地解释道：“

而我，所见虽皆是奇迹，但那都是他们的故事，我只是旁观者罢了。”

“是这样啊。”听到这份回答，言之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那么。”言之缓缓向二位鞠了个躬，“打扰了。”

言毕，他的身影从这个世界中淡去，离开了这个属于tA的世界。

“这样真的好吗？”看着一脸苦笑的tA，toby有些戏谑地问道：“白白放跑这么一步棋，那家伙可是一份很强的战力哟。”

“您觉得我像个免费榨取员工劳动力的资本家吗？”虽然有些可惜，但tA并不打算随便编个答案来获取言之的帮助。

“所以，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toby也收起了那副轻佻的模样，严肃地看着tA，认真地说道：“实不相瞒，如果没有其它力量的帮助，我并不认为你的计划能成功。

而且不论成功与否，你所要付出的代价...”

言止于此，toby没有再说下去。这是对方的选择，他没有指指点点的权利。

“后人自有后人福。”习惯性地笑了笑，tA将目光俯瞰向这个世界，将每一寸土地，每一处细节，尽数收入眼底，似乎是想将这一切都深深地印刻在记忆中。

“抱歉了，将所有的重担压在你们身上，到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当晚，星空黯淡，无名的呜咽声从世界的各个角落隐隐传出。

风，有些许冰冷，植物纷纷蜷曲了叶子，似乎是在哀悼。

所有人，所有动物，所有的生物。

都心有所感，纷纷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只见那一红一黑两道光柱冲天而起，那是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

希望，梦想，决意，那道红色的光柱下，似乎有一位为世界带来新生的新主在诞生。

哀嚎，暴虐，仇恨，那道黑色的光柱下，似乎有一位为世界带来毁灭的魔主在成形。

今夜，王逝去，仅留下两位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