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选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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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选择之间
「所以...你难道没有任何愿望吗？」
「……嗯，就一个，但是...它听起来有点蠢」
「别这么说啦!拜托，我不会笑的」
「我想看看星星，真正的星星」
「哦...哈哈哈...」
「嘿!你说过你不会笑的!」
「抱歉抱歉，只不过...那刚好也是我的愿望...」
一段对话从回音花中传出，似乎是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而且...又是对星星的祈愿...
“星星...很美吗？”monskid突然开口问道。
“你认为呢？”Frisk没有直接回答对方，她不能透露出自己来自地上的事实。
“哈哈，那一定很漂亮吧!至少比那些石头漂亮的多。”monskid看了看天上的石头，说道：“不然，也不会让那么多人期待。”
*这倒是句实话。
*星星可比那些石头好看多了。
—_—：你不是一个人去生闷气了么？
*淡定，一个人暴怒的时间最多只有13秒。
*缓过来就好了。
—_—：……
Frisk抬头望了望天花板，ondero的脸皮...比她想象中还厚。
一人一怪并未在这停留太久，不一会她们便到了下一个房间，一个几乎充满水的房间，只有一条小路横贯水面。
“原本这有很多喜欢水的怪物居住于此。”monskid介绍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水位突然就开始下降了，以至于大家都搬了出去。”
“谁说的!”一个陌生的声音叫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呆在海洋博物馆里!”
Frisk和monskid一齐转过身，朝水面看去。刚刚的声音...似乎是从水里冒出来的!？
果不其然，没过几秒钟，几根黄色的触手伸出了水面，紧接着，一只巨大的章鱼怪物浮出了水面。两只大大的眼睛如同闪烁着星光一般，显得分外好看。
*我喜欢它的眼睛
—_—：……
“你好!我是洋葱桑!”洋葱桑开口说道。也就在它开口的那一瞬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来了一个180o大转弯，变成了两只大大的死鱼眼...
—_—：喜欢这样的？(?w?)
*咳...死鱼眼多可爱呀...
ondero有些尴尬，但却依然是嘴硬地争辩道。
“嗯？怎么还有怪物会呆在这？”monskid疑惑地问道，他记得这的怪物应该都已经搬离了呀。
“Emmmmm...当初的迁徙又不是强制性的。”洋葱桑追上继续前进的两人，无奈地说道：“尽管这的水位一直在下降，但我依旧不想离开这...”
说着，它把脸埋进水里，看起来沮丧极了。不过马上，它又从水中钻了出来，充满希望地说道：“可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Undyne会打破结界!到时候我就可以搬到海里去了!”
“哈哈，没错伙计!”听到对方如此相信自己的偶像，monskid自豪的说道：“Undyne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她可是最强的!”
然鹅，旁边，某福表示不想说话。
“哦，到尽头了，享受你们的瀑布吧。”洋葱桑挥了挥触手，向两人告别。
“白了，伙计。”monskid摇了摇尾巴。
Frisk也礼貌性地挥了挥手。结果怀里的小狐狸因为没人给它顺毛，便发出了一阵不满的“咕噜”声。直到Frisk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它顺起毛来，才安静了下来。
告别了洋葱桑后，两人顺着唯一的道路又走了一小会。
??long_long_ago（很久很久以前）
??a_human_fell（一个人类坠落地底）
??not_an_enemy（并非是敌人）
??but_a_friend（而是一名朋友）
……
略带伤感的歌声，伴随着蹩脚的钢琴乐从远处传来。
不得不说，这歌声真的是没得挑剔。可这钢琴乐却是令人无法恭维。不仅弹错了好几个音符，还有一大堆不合时宜的颤音，仿佛就是专门为了折磨耳朵而弹的。
“这是谁在弹钢琴啊？”Frisk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琴声实在是太难听了，连她怀里的小狐狸的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塞壬...”monskid也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也有些受不了这可怕的音乐。
“她是个可怜的家伙。”
“？”Frisk挑了挑眉头，有些疑惑地看向monskid。
monskid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便继续道：“很早之前，她和她的姐姐可是地底世界有名的音乐家。
一个唱歌，一个弹琴，可就在不久前，弹琴的姐姐死于一场意外。也就从那以后，塞壬变得很孤独，大家也再没有见到过像以前一样的音乐盛况了。”
—_—：……
*唉，悲剧，世界上最多也最残忍的剧本...
“咚—”在一个重音过后，琴声戛然而止，歌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地啜泣声。
看着传出哭声的那条通道，Frisk停住了脚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伙计？”monskid用尾巴戳了戳她，“路在那边...”
出乎意料的，Frisk并没有回答他。倒是ondero看出了她的心思，问道
*要过去看看吗？
—_—：……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Frisk...这是一个选择。无论是躲避Undyne还是去安慰那个受伤的心灵
*这都是一个选择。
*两者，没有哪一个是你必须做的，而是...你应该做的。
*顺着自己的心，好吗？
—_—：……，啰啰嗦嗦的，跟个老妈子一样...
Frisk长舒了口气，ondero的话虽然有些中二，但的确是点醒了她。
现在，她下定了决心!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Frisk转过头，笑着对monskid说道。
“啊？...哦...”monskid先是一愣，随即，便答应了Frisk一起向通道走去。
哭声渐近，待走到尽头后，两人看见了一个皮肤偏绿，形似人鱼的怪物蜷缩在角落，不停的抽泣着。
而房间的另一边，则放着一架钢琴，上面摆着一本乐谱。
没有犹豫，Frisk快步走到钢琴前，粗略地看了看塞壬刚刚弹的曲子。曲子的主旋律很简单，几乎就是在不断的重复同一个旋律。
*这...你行吗？
ondero看着乐谱上奇奇怪怪的符号，这些东西她一个都看不懂。
“试试吧。”Frisk坐了下来，熟悉却又陌生地按下几个琴键。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她曾学过如何弹这个大家伙，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记得多少。
小狐狸趴在她腿上，安安静静地抬头望着她。monskid也站在旁边，什么都没说。
终于，Frisk像是找回了点感觉，手指在钢琴上跳动着，弹出了一段乐谱上的主旋律。
塞壬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那个坐在钢琴前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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