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她真的行吗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重生后小撩精宠夫太上瘾!
“真的?”
顾闻昭扎针时,宋书兰都很配合,一句话都没多说,甚至连呼吸都可以压得轻了许多。
她以为顾闻昭诊完会说很难,也可能直接摇头建议截肢,就是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姑娘直接说她能治。
佣人帮宋书兰盖好毯子。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
“怎么回事?什么江湖郎中都敢往我家跑?”
“清叔你也是,怎么能带个小丫头来给姑姑看诊?”
“姑姑病得那么重,中医根本没办法,还是听西医的话早点截肢保住命最要紧!”
“到底是哪里跑来的野丫头?”
……
呼呼啦啦进来了五六个人,男女都有。
从年纪上看,可以分得出来有的是宋书兰同辈,有的是她的小辈。
“顾闻昭,你怎么会来我家?”短发、浓眉圆眼睛的正是宋鑫诚,是顾闻昭高中学弟。
彼时,顾闻昭高二,宋鑫诚刚进高中校门,对美女校花一见钟情,俗气的每日一朵红玫瑰,每周一封情书,甚至还在周一升国旗时跑到国旗下大声喊出真心话。
“顾闻昭,老子喜欢你,做我老婆吧!”
那时候的顾闻昭有多欠打?
居然当众拒婚,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
“我是不会早恋的,你们送的所有情书,我都会等到大学时再打开,那个时候如果还有人接着给我写情书,我再考虑认识他!”
碎了一地的少男芳心。
大家明里暗里送了那么多礼物,搞半天女神根本不认识他们。
宋鑫诚越挫越勇,终于惹得顾闻昭不厌其烦。
“你玫瑰花是自己花钱买的吗?我又真的喜欢玫瑰花吗?你了解我吗?
情诗都是自己想的?没有找代笔?平仄对齐了吗?
还有,你考上高中就是为了追女孩?
你脑子发热就说喜欢,事实上你根本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喜欢很肤浅,我就是真的答应做你女朋友,我们一起能聊什么话题?
我说话你能听得懂?我们有共同感兴趣的东西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长得漂亮又从小被宠坏的小孩,往往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的人像夏天的太阳,能源源不断地供给热量和光芒,同时也很容易灼烧其他人。
宋鑫诚对顾闻昭的感情很复杂。
他向往顾闻昭的骄傲和美丽,又怕了她的毒舌。
后来,他听说顾闻昭对一个很普通的男人要死要活,很是看不起,再加上学业繁重,慢慢的心思就淡了。
没有爱情,不是非要死活。
然而世界那么小,当顾闻昭再次得意洋洋地出现在他面前,宋鑫诚那颗心又忍不住怦怦直跳。
“你来我家干什么?”还是板着脸。
记仇了啊。
顾闻昭解释道:“我是大夫,来看患者治病。”
“你这么年轻,学医才几年?医生资格证考下来没有?”
“书兰啊,我们知道生病了你心里难受,可也不能病急乱投医,这个小丫头分明就刚毕业什么都不懂,你不能给她看。”
“黄毛丫头一个,也敢出来给人看诊。”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丫头,你家里人呢?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以后可不能把看诊当游戏,闯祸了怎么办?”
“现在的小丫头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
“你们说够了没有?”好脾气的宋书兰先怒了:“总用年龄看人这习惯能不能改改?”
她的眼神扫到家里哪个人,谁就忍不住低下头,还有人不好意思地摸鼻子。
想当初,宋书兰十二岁登台挑大梁,也是一群人看不好她,结果她偏偏一炮而红,且越战越勇,在舞台上红了这么多年。
有些人从登台那一刻开始,人生就是满级号,一路绿灯,不断超越自我,打了一种“德高望重”老前辈的脸。m.qqxsnew
京剧圈里向来最讲论资排辈,最喜欢拿年龄呛人,宋书兰就是那个去踢顽固习惯的第一人。
“我当时学戏,你们也是这个样子,谁看好过?
我不是照样在舞台上长乐十七年?
丢你们的人了?”
非但没丢人,宋家出了个真正的艺术家,国家招待外宾时,宋书兰就不止一次地登台表演。
她是国际闻名的艺术家。
“天下道理是一家,莫欺少年穷,年轻不是你们看不起我们的缺点,相反那是最闪光的东西。
来,姑娘,我的病就由你来治疗,什么都不用怕,治不好我也不怪你,大不了就截肢。
演不了戏,我还能唱!”
宋书兰拍板,家里其他人想劝又不敢出声。
他们都知道宋家的三姑奶奶脾气最赢,说一不二,比很多男子都刚。
“不会让您截肢,您这说是病,其实应该是伤。”
宋书兰这伤病想要治好,是个大工程。
没有那么容易好,病人的心情很重要。
她需要家人的开解和支持。
或者,她再小人一点。
顾闻昭只是个大夫,还需要宋家人熬药,帮助宋书兰做复健,哪一环都不能出错。
“小姑娘你不要说大话,我们三姑哪里受伤了?”
宋书兰那一身功夫练了十几年,犯病前,她是能飞檐走壁的本事。
“您九个月前忽然站不起来,但是在那之前,您应该是受过伤。”
“京剧演员排练时磕磕绊绊很正常。”
顾闻昭有点烦这个老跟她插话的家伙。
“您应该是腿部受到过撞击,然后还在冷水里泡过,但是当时不痛不痒,你就没当回事。
我听说您每天都练功。
受伤后泡冷水,又一日一日辛苦操练,是不是还熬了通宵?”
宋书兰很吃惊:“对,那时候我们去云深山慰问演出,我下车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掉进了春河水,当时水很凉,从水里出来,我还跟人开玩笑说算是冷敷了。
接着几天都在山区,一直都要登台,回来我就把这事忘了。”
顾闻昭又道:“云深山湿气大,春天的河水凉,您当时没觉得有事,其实病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了。”
更糟糕的是,宋书兰这种不在意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她就是这么敷衍自己的身体。
仗着底子好,什么都不在乎。
“类似这样的情况,您应该经历过不下五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