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后的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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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就在前方。
人影看着远处明亮的出口，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
这时，那抹光亮突然消失，取而代之则是整个通道内猩红的光芒剧烈闪烁。
“他们发现了！”钢骨说道。
闪电侠感受到身旁人影剧烈的颤抖，他忍不住说道:“克拉克需要太阳！”
“那就冲出去！”蝙蝠侠掏出手枪。
这时，琼斯的声音在通道内响起。
“钢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显得很是愤怒，但又有些激动。
钢骨沉声道:“我知道！那么，你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琼斯:“我在造福人类！”
“造福人类？以牺牲他人为前提？”钢骨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愤怒，“你这是在犯罪！”
“谁定的罪？是你？还是政府？”琼斯缓缓说道，“你既然能找到这里，就应该清楚，我的背后是谁！”
钢骨低下头:“这是不对的，这是错误的！”
“错误？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正确和错误，利益才是永恒的！”
“不对！0就是0，1就是1！”
“哦，你的大脑已经变成机器了！”琼斯不想再多说废话了，他怒道，“你们带走的是政府的财产，现在把他放下，离开这里，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闪电侠眉头紧皱:“我一定要带我的朋友离开这里！”
琼斯没有理睬闪电侠，而是继续对钢骨说道:“钢骨，告诉我你的选择！”
钢骨眼中红光剧烈闪烁，金属造就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所有人都看着他，此刻他的决定至关重要。
毕竟，面前的大门，包括整个基地的防御系统，如果没有他的干预，仅凭闪电侠和蝙蝠侠，是不可能突破这里的。
良久之后，钢骨的声音缓缓传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件事过后，我会亲自向总统请罪的！现在，抱歉！”
他话音刚落，几人的头顶上，一支支功率不一，造型奇特的枪械便伸了出来，枪口对准了几人。
这些枪械整齐地悬挂在空中，一排排一列列，几乎将整个通道塞满。
同时，一道道金属大门开始闭合，在他们身前身后，将整个通道划分成一段段狭窄的空间。
“钢骨，我不可能让你把实验体938带出去的！你不清楚你这样做会造成的严重后果，这个基地将被放弃，你们，也奖被放弃。”
在几人看不见的地方，琼斯按下了那个被透明盖子封锁了几十年的红色按钮。
“基地即将毁灭！请所有人员迅速撤离！”
“倒计时定时，30秒！”
“29！”
“28！”
“27！”
这个声音传遍整个基地。
詹姆斯目眦欲裂地看着琼斯，他抓着琼斯的脖子红着眼咆哮:“怎么会是30秒？！30秒怎么可能有人逃得出去！我们都会死的！”
“死就死呗。”琼斯将双腿担在桌面上，整个人往后一仰，显得那么轻松愉悦，他的目光一直汇聚在监视器中的人影身上。
詹姆斯恍然大悟:“你早就计划好的对不对！”
琼斯看着詹姆斯，认真的点了点头，但是詹姆斯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尽地疯狂。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痛苦！”琼斯语气平缓地说道。
“痛苦？你痛苦什么？”詹姆斯难以理解，他指着屏幕上的枯瘦人影道，“你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试验品！”
“完美？！你把这样的他，称之为完美？！！”琼斯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他指着屏幕上那个枯瘦的人影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到他，都想把头顶的基地给掀翻，让太阳光尽情地照射在他身上，然后见证造物主真正的神迹！”
琼斯双目圆睁，眼睛一片通红:“每一次，是每一次！”
似乎即将迎来死亡，他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此刻的他十分激动，甚至有些亢奋。
“我为什么痛苦，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再克制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无时无刻不再阻挠自己的行动，无时无刻不再承受那种求而不得的失落！”
“就像是沙漠中的一杯水，而我则是被暴晒了千万年的木乃伊！”
“他是我的欲望之源，是我的生命支撑！”
“他，是我的命！”
说完这句话，琼斯只觉得自己一阵空虚。
詹姆斯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相处了三十多年的老友，内心竟然癫狂若此。
琼斯继续说道:“终于，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用再承受这种折磨了！”
他看向詹姆斯:“抱歉了，老伙计，让你失望了。”
詹姆斯叹了口气，坐在了他身旁，用力捏了捏琼斯的肩膀，没有说话。
而此刻，通道内。
闪电侠看着面前的闸门和四周的枪械，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凭他自己想要逃离这里一点也不难，但是这里一个老年版的蝙蝠侠，一个药渣样的超人，却绊住了他的脚。
“钢骨！”蝙蝠侠喊道。
钢骨沉声道:“有人启动了基地的自毁程序！”
“先把这些武器给解除了啊！”闪电侠说道。
钢骨看向他:“你认为它们到现在都没有工作的原因是什么？善良吗？”
蝙蝠侠道:“那就取消自毁程序！”
钢骨摇了摇头:“我做不到！自毁程序的启动，只是一个指令，而这个指令最终链接的，是一个以机械运转的方式来启动的小型核弹，如果它就在我面前，我有上百万种方式拆除它……”
“它在哪？我去找！”闪电侠急忙问道。
钢骨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不！我绝不放弃！”闪电侠咆哮道。
说罢，只见电光一闪，他就准备开始行动，但是下一刻，蝙蝠侠突然朝他的前方射出两枚飞镖，硬生生止住了闪电侠的动作。
“让他说完！”蝙蝠侠的声音很是冷酷。
“说完什么？他都说来不及了！”闪电侠怒道。
钢骨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低沉:“来不及撤离周围的民众了！爆炸从地下产生，会把整个基地，连同周围半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建筑物，全都埋进地下！”
“我们的下面，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