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脑洞:菡萏不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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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脑洞:菡萏不言25】
夜色愈深,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那位离开煎药的侍女一去不返。
院子里的还没有长大赤松在风雨中左右摇晃,并不粗壮的树干几乎抵挡不住这来势汹汹的异象。
屋内,香气沉沉,海棠惛惛,缁色的帷幕放落,交织的一白一浅上下伏动,隐在暗沉的天色中。
窗外雷雨交加,一道闪电落下,喝了药的赵闻玉同样昏沉睡去。
床上的他睡的很不安稳,俊逸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梦中好像出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让他魇着一直不得清醒过来。
其他厢房里,年近四旬的陈贵妃一张艳丽的脸在铜镜中慢慢扭曲。
这一夜,几乎每个人都怀着沉沉的心思睡去。
第二天。
山上的雨还在下,这座寺庙建立于千年之前,是中原最早的寺庙建筑之一。
隆隆的大雨化作水流从山崖悬泄。
因这地势较高又下着雨,山上显得略冷。
屋内的薄衾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沈鸢蜷缩着身子不断往热源靠近。
迷迷糊糊的昨夜,昏昏沉沉的她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绮梦。
炽热的身躯,有力的臂膀,不断升腾的热气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求饶堵堵回去。
一条强壮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她动了动浑身酸痛的身体。
皱着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粉色的唇瓣。
轰——
沈鸢一下子就懵了,手快过脑子,一把推在男人的胸膛上。
酸软的手绵绵无力,反而撩动了在睡梦中的人。
昨晚那双猩红的眸子褪去药效,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身体感觉浑身疏通。
他看着眼前惊恐无声的美人,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浅浅笑了一下,一只手捧住她的脸落下一个轻吻。
“三……三皇子?”
经历一夜难言的挣扎,嘶哑的声音掩不住颤抖的无措。
清泠如泉的泪水从眼眶流下,精致孱弱的少女像三月枝头打湿的梨花。
一碰就能凋落一片美丽的花瓣。
赵凛眸子紧缩,神志清醒过来。
他看着怀里哭泣的少女一瞬间闪过千万思绪。
糟糕!
外面劈下一道闪电,似乎在谴责这对苟男女。
沈鸢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赵凛将人抱紧安慰,一张粉色的棱唇掠过她头顶的发丝,脑子飞速转动思量着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最终他也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声又一声地说别怕。
——沈府——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整个园子都十分泥泞,连房里也潮湿。
屋子里烤起了炭火,将衣服烘着。
这两天雨势渐小,沈铎珍重的书房里迎进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贵客。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内心一阵难言的复杂。
本以为他再一次来会是商量和大儿女婚事,结果……
放在桌子下紧攥着的手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没有落到他脸上。
他念了一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勉强开口和眼前的人商量。
“说吧,三殿下打算怎么做?”
“我会娶沈二姑娘的。”赵凛不避讳对未来岳父的承诺。
他不是那种做了不敢当的人,并且这件事与他母妃有关,他只能尽量用自己的方法弥补了。
“娶?是侧妃?你是想二女侍一夫?”沈铎一双和沈鸢相似的双眼锐利地盯着他。
似乎他敢这么说,他就要把他撕了。
赵凛沉默了一会。
也不怪沈铎有这样的想法。赵凛与沈如烟正有婚姻尚存,又夺了沈鸢的身。
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就能将沈如烟的外家将军府抓住,同样把沈铎拉进三皇子的阵营。
呵。
陈贵妃好算盘!
沈铎怎么会让赵凛享齐人之福,他冷笑一声,也不管什么君臣之礼了,“殿下最好想清楚点,不管殿下娶我沈铎的哪位女儿,你都要妥善处理好。”
事到如今他以为还有别的选择吗?
赵凛同样明白,所以他说了会娶沈鸢。
“我明白,我会向父皇请旨娶沈鸢为妻。”
“那如烟你打算怎么办?”
赵凛想到沈如烟也觉得头疼。
这十几年来沈如烟那飞雪似的吐露心意的信无一不在证明着她对他的爱意。
娶沈鸢的确对和他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沈如烟不公平。
但是娶沈如烟,失了身的身的沈鸢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人。
赵凛想起那双泛着水雾可怜又委屈的眼睛,心里颇不平静。
他想了想说,“是我移情别恋,我会为她安排一个好的归宿。”
沈铎语气犀利反驳他,“她喜欢你十几年,怎么还会看得上别人?你最后不会因为多年情谊而妥协吗?”
“不会!”赵凛不是不清楚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感情是感情,但他同样冷酷。
听到他的保证,沈铎却还没有放过他,步步紧逼,“那下次呢,你已经经历了两次,你怎么保证没有同样的下一次?!三殿下,未来是靠您虚假的誓言延续的吗?”
赵凛不可否认沈父说得对。
只是,他不是那种人。
失控是因为……
他一双骨骼分明的大手捂上自己的脸,表情有点难看。
即使不想承认,但他的身体他的心真真切切地告诉他。
失控,仅仅是因为……是……那个人。
他深呼了一口气,把手放下,深深看着沈父,“对不起。”
怒气飙升到最高值的沈铎一怔,对不起什么?难道他还真这样想?
“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放心我会处理的。和如烟是不可能了,我会给她最大的补偿。”
沈铎差点骂出口的脏话收回来,“殿下心里有谱就行,臣在这就不送殿下了。”
沈铎这种情况下和他聊天实在快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不如让他先回去处理。
赵凛知道今天只能聊到这了,他朝沈铎告辞,“我下次再来找您商量婚事的细节。”
赵凛一个人走了出去,他第一次对沈父如此恭敬,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