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脑洞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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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脑洞29】
宿翊这样把人带回家,还是用抱的姿态,听说还喊了家庭医生,在公司里处理事物的宿父宿母一听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回家。
身上穿的西装还没有换下,平时公司里一丝不苟的两位总裁此刻焦急地等待医生的结果。
不过是怀胎四个多月,这阵势看起来像是已经进入生了的状态。
等到宿翊房间的门被推开,家庭医生拿着仪器出来时两位总裁上前一步把医生堵住,“怎么样了?”
医生一手拿着仪器,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母子平安。”
呸呸呸。
他在乱说什么,“怀孕十八周,胎位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宿母让管家拿了张卡把家庭医生送走。
她和宿父整理整理衣服,有些迫不及待地走进去。
阴沉沉的房间的窗帘终于被拉开,黄澄澄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到床上,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两人身上,暖洋洋的,朦胧的像是西方油画中张着天使小翅膀的金童玉女。
宿母满意地点点头,握着宿父的手一步步走近,哒哒的皮鞋声在房间里响起。
宿翊和陆鸢同时扭头看他们,“爸,妈。”
“叔叔,阿姨。”
“诶诶诶。是小鸢吗?”宿母甩开宿父的手,走过去把自己儿子推倒一旁。
她虽然是个女总裁但带着这个年纪所有中年妇女的通病,想抱孙子。
陆鸢点头。
宿母的视线落到床上这张脸上,这眉这眼这鼻子这嘴巴这张脸漂亮的像开了美颜一样。
将来出生的孩子一定漂亮!
“接下来的你就安心养胎,学业,婚礼还有你母亲都不用担心,咱们家会妥善安排好的。”
宿母的手握上床上这姑娘的手,摸到掌心一层茧子,愣了下。
陆鸢听见宿母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深思,知道自己被人家早就研究透了。
不过看起来没有恶意。
她朝宿母笑了笑,乖巧地点头。
宿母看起来更加高兴了,拿出刚刚让管家拿过来的黑卡,豪气地说道,“随便刷。”
陆鸢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种场合拒绝她,她接过卡说了声谢谢阿姨。
还喊什么阿姨,宿母还想多聊两句,不过因为感受到自己儿子的怨念还是决定先离开。
至于称呼改口有的是时间。
宿翊在自己的父母离开后靠近床边,慢慢坐下来,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阳光散落发丝,他看着眼前的人,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陆鸢不自然错开他的视线,平时盖在青年身上的被子沾染了他的气息,被子的一角隆起,一只手伸进来握住了她的手。
轻握到被分开,十指相扣。
她动了动手指,手上的力道更大。
她突然也感觉很不真实。
他们怎么突然走到这一步?和做梦一样。
——三年之后——
陆鸢毕业,孩子也已经两岁多,在毕业的那年冬季宿家黑色玫瑰盛开的时候她穿上了白色的婚纱。
青年经过三年的沉淀身上的气势越发沉稳,他含笑间已经有了几分自己父母叱咤风云的影子。
二十五岁的他初具成熟男人的魅力,头发齐整梳在后面,他牵着娇美的新娘,在亲朋好友业界名流的注视下把那枚戒子给陆鸢戴上。
他含着笑,隔着头纱亲吻自己的妻子。
大学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坐在同一桌,社长和副社长很真诚的祝福这一对新人。
一杯酒入喉,副社长笑着祝福,“希望她幸福。”
社长季长风低笑,拿起酒杯和她一碰,“我也希望。”
他们两个旁边是乌大少,对三年前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可没那么大方,薄薄的嘴唇扯出一丝冷笑,“我以后要信佛了。”
人家婚礼你改信佛?
有点意思。
两人和他碰杯,“乌哥有什么展望?”
“当然是求神拜佛让宿家倒台。”
不过也只能想想,他们都知道宿家不是商人,他们经商而已,亲戚都是踏足其他领域的名人大佬。
哪个家族不是根系庞大,枝繁叶茂。
说的简单,也只能寄希望于佛祖了。
“加我一个。”季长风开玩笑般把酒喝下。
“也算我一个?”两位男士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副社长大大方方让他们看,“怎么不允许?”
呵。
乌大少和季长风确认她是个变.态,几人再次一碰酒杯,喝酒像喝白开水一样,高度数的白酒吞入喉咙。
陆鸢结婚后和他们也没断了联系,当不成恋人还能做朋友。
隔三差五约上几人一起出去喝喝茶聊聊天。
世间一点点过去。
宿翊也从青年变成中年变成老头。
等到七老八十,宿翊躺在床上不能动时候,他对陆鸢经常会面那几个人还颇有微词。
他握住相伴了几十年的妻子,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花白的头发见证了他不曾变过的责任。
宿翊的眼睛已经浑浊,可他看向陆鸢时,总觉得她仍然保留着当初年轻的清澈。
爱他又不是那么爱他。
在这个世界却又用游离这个世界。
他花了一辈子也没有看清楚她,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临终前依旧不放心。
“陆鸢。”他喊着自己老伴的名字,语气里浓浓的不舍,“我死后你不许改嫁。”
已经八十岁儿孙满堂满头白发的陆鸢:……
和宿翊结婚后她曾经多次怀疑他是有点毛病在身上的,动不动就问她爱不爱,会不会离开他。
他们儿子孙子都长大了,他还在管她是不是跟季长风副社长乌大少一起吃饭。
不过他都快离开她了,让他走前安心一下吧,“不会,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
宿翊听后安详地闭上了眼。
周围送别的儿女子孙亲戚好友虽然知道是个伤感的场面,但是看到他们夫妻俩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还是觉得牙齿老酸了。
慢慢的,眼睛也酸了……
宿翊离开后没多久,另一个人也走了。
是当年在围棋社的副社长,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和社长走到了一起,两人在两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迅速结婚了。
不过两人家世能力都很匹配,他们父母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结婚后与陆鸢的交往更加密切,乌大少常常被排除他们话题外。
为了再次加入他们,乌大少也草草结婚,几对夫妻经常来一些莫名其妙的聚会。
几十年前副社长为了救陆鸢挨了一枪,过命的关系让她们成为了密友。
这会儿副社长也到了生命的尽头,她眼含热泪地握着陆鸢的手,老掉牙的嘴一张一合,“阿鸢,多年前我救过你一命。我没有别的要求……咳咳……”
这交待遗言的话很重要。
陆鸢表情严肃,认真看着她。
她以为她会说些大事,或者请求宿家帮扶一下自己后代。
合情合理。
没想到她咳了一会,大气差点没有喘上八十多的老骨头,“咳咳,我想我的骨灰和你葬在一起。”
陆鸢:?
她不懂,但是她大受感动,副社长果然是她最好的朋友,连死后也要地下和她再续友情。
“可……你不入季家吗?”陆鸢年纪大了,但是脑子还没有锈透。
副社长按理说要和季长风埋在一起才对吧?她再感动也不能越过副社长的家庭做决定。
于是她苍老乌黑的眼睛看向季长风。
副社长以为她不同意,枯手的手抓着她,“你不答应我不瞑目!”
“放心。”季长风也成了要住着拐杖的老头,朝她发誓道,“季家这边会做好一切妥当的安排。”
躺在床上几乎无法动弹的副社长全身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紧着她的手。
陆鸢只好无奈点头。
在她答应的那一刻,副社长终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等安排好妻子的丧礼,他们这一批人朋友就只有他们几个了。
唯一看起来身体最好的就是陆鸢和那位乌大少,现在他们都是单身老头老太太。
他们三个人在湖波荡漾的岸边,躺在摇椅上,晒着即将下山的太阳,远处山色遥连秦树晚,几只白鹤亮翅飞过只剩一抹身影。
季长风身体不好难得出来一聚,他们三个以后见面的次数不多了。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他也到了最后期限。
病房里季长风一眼都没有给也站在旁边的乌大少,他握着陆鸢同样苍老的手,殷切地看着她,说希望自己的骨灰能和妻子的葬在一起。
他说他这几十年来已经爱上了他的妻子,不希望死后分离。
他说的很有道理。
陆鸢却有些无语,副社长救过她一命,她临终前说希望能和自己合葬,宿翊是肯定要和她的骨灰放一起的。
这样看来不就是他们四个人一起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宿翊会同意吗?在地下他们几个不会吵起来吧?
陆鸢看向窗外,满是褶皱的手被病床上的人紧紧抓着,“求你,阿鸢,我不能离开她……”
算了,反正宿翊也不在了,已经变成老奶奶的陆鸢任性又无所谓的点点头。
“谢谢你,阿鸢。”季长风终于闭上眼,含笑而去。
季长风的后辈举办好丧礼后,将夫妻俩的骨灰一同送到陆鸢手上,上了九十依旧硬朗的乌大少没柱拐杖穿着皮鞋也将地板踏得哒哒响。
他怎么不知道这夫妻俩怎么这么无耻,算盘打得不错,骨灰还和陆鸢的放在一起?!
天呐,老头子无语了。
不过他虽然不能参与其中,但是现在人就只剩他们两个了,生命的尾端,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