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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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坐在福莱客栈二层的客房内，借助“掌阎眸”控制着陈金宝的心神。
没一会的时间，陈金宝走进房间。
待他关上房门，坐在许言面前，意识逐渐变得清醒。
“你...你是谁？”
清醒过来的陈金宝望着面前陌生的年轻人，脸上浮现出惧意。
“你不用管我是谁。”
许言神情平淡，言简意赅的说道：“我问你，你想不想得到传承？”
“想不想不再被人欺负？”
“想不想时刻陪在韩瑶璃身边，得到她的青睐？”
在许言提到韩瑶璃时，陈金宝有种小心思给拆穿的羞耻，同时还惊悚心底的秘密给人发现。
而连续的询问，也让陈金宝陷入沉默，神情一阵变化。
“你能帮我？”
陈金宝咽了口水，眼神期冀的看着许言，道：
“要是你能让我不再被欺负，能让我得到韩瑶璃的青睐，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常年遭到欺负，再加上体型和样貌不佳，使得陈金宝性格自卑孤僻，心中渴求得到尊重，渴望心仪佳人能青睐自己。
但现实让他清楚自己的想法基本不可能得到满足。
现在有位神秘人给他带来希望，他心生忐忑之余，不由得涌现出激动，想不惜一切代价把握住！
许言缓缓出言道：“想要得到韩瑶璃的青睐，你首先要得到传承。”
“这样你才不会被欺负，才有能力在她修行的道路上提供帮助，才能有机会陪在她身边。”
“单凭目前的交情，我能做的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机会，至于能否得到佳人青睐，要看你自己。”
轻敲桌面，许言继续道：
“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我可以帮你得到传承，但你也要替我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你需要通过祭祀与我立下契约，不得背叛，否则身消道陨。”
“至于第二件事，暂时不能告诉你。”
话语落下，许言没有再说，耐心的等着陈金宝的回答。
说实话，许言的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对陈金宝而言，约束还是很大的。
因为陈金宝的天赋较差，若是死亡一次，天赋再降一个档次，基本彻底告绝修行的可能。
退一步讲，死亡等于重来，传承、境界、秘法都如同泡沫消散。
即使是玩家，在修炼到较高境界时，也不敢轻易丧命。
思索一会，陈金宝觉得许言说的有道理。
要想得到佳人青睐，陪在佳人身边，自身必须要有传承。
可自身天赋很差，若是福缘再差一点，也许真的一辈子都得不到传承。
眼下，或许是得到传承的唯一机会.....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回想许言先前诡异的手段，陈金宝决定赌一把。
他目光直视着许言，认真的说道：“我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
“若你真帮我得到传承，我纵使丧命，也绝不会背叛你。”
许言眼眸微转，出言道：“跟我来。”
带着陈金宝走出客栈，许言在街上店铺买了一些祭祀器物和一卷竹简。
.......
......
坐着马车离开县城，两人步行在荒山野岭之地。
半路途中，许言运转灵气，在竹简上刻下一行行细小字迹。
察觉到陈金宝看过来的目光，许言没有客气，出手将他打晕。
提着陈金宝去到偏僻山陵，从暗道进到陵墓。
许言将祭祀器物摆好，把击杀的秽龟装进祭祀小鼎内，再描画完祭祀纹路。
“醒醒，准备祭祀！”
摇醒昏迷中的陈金宝，许言道：“把竹简上的祭祀话语和祭祀仪式都记下来。”
悠悠醒来，陈金宝扫了眼陌生的场景，手中塞了一卷竹简。
竹简上记载着祭祀话语和祭祀仪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字迹正在缓缓消散。
这种现象很正常。
除掉秘法铸造的祭祀玉简，其余物品只要记载与祭祀相关的内容，字迹都会逐渐消失。
因为各个传承的护道者都曾留下神通术法，一旦与自身传承相关的祭祀内容泄露，会有法则自行抹掉相应内容。
若有修行者在没有祭祀玉简的情况下，贸然泄露大量祭祀知识，会引来传承势力的注意，很可能招来灾祸。
胆子再肥一点，私自泄露禁忌祭祀知识的话，甚至会引起该传承护道者的注视，从而惹来杀身之祸。
这也是许言没敢在地下黑市售卖祭祀知识的主要原因。
当然，在不乱来的前提下，只在竹简上刻画一些简单的祭祀知识，基本没啥影响。
等半个时辰，竹简上的字迹会自行消散掉。
“等会祭祀的时候，按照玉简上的内容行祭礼，说祭词。”
许言行事比较谨慎，给陈金宝的竹简中记录的是契约仪式，没有急着帮他得到传承。
“嗯。”陈金宝转了转绿豆般的眼珠子，认真的翻阅竹简。
过了一会，竹简上的字迹全部消失。
陈金宝在脑海中回忆一遍竹简内容，迈步走到血眸石像面前，站在许言描画的祭祀纹路左边。
许言站在祭祀纹路的右边，目光低垂看向地面，沉默不语。
“青幽煌煌，信徒聚。”
“血眼幽冥，献祭品。”
“.......”
“尊贵伟大的血眸尊主。”
“青幽中的隐秘血眸。”
“谦卑的信徒现立下誓约，不得背叛面前之人，若有违背，身消道陨落。”
陈金宝沿着祭祀纹路走了一圈，单膝下跪，手指抵住眼眸，语气恭敬谄媚。
话语落下，祭祀纹路如活水流转，祭祀鼎中的秽龟血肉迅速蒸发，石像隐约浮现出一只暗红深邃的血眸。
啪——啪——
祭祀器物全部碎裂，隐秘的血眸扫过许言和陈金宝。
在这一刻，陈金宝身上有道妙血印而过，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分成三份，其中部分给石像吞食。
有部分留在体内，余下部分像是给许言握在手中。
很快，祭祀结束。
许言伸出手掌，察觉到“掌阎眸”中有陈金宝的部分灵魂，自己能随时将其捏碎。
“回到县城，你按照竹简上的配方酿造数坛酒。”
“每天午时两刻装一葫芦酒带去四喜酒楼。”
“若是遇见一位衣衫褴褛，脸有青痣的乞丐，记得不要吝啬，请他喝酒吃肉。”
运转灵气，许言在竹简上写出一份美酒的配方，继续道：
“只需侍奉三天时间，自有竹剑宗的传承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