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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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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承离开后,姜迎顿时觉着府里冷清下来,连秦渊给她找来的话本子也不看了,整日懒洋洋的,不停地想着即墨承问她的话。

在自己眼中,他是个怎样的人?

在自己心中,他又是个怎样的人?

姜迎想着这两个问题便连连叹气,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说,怎么说好像都差了点什么,连她自己都觉着自己别扭起来。

即墨承离开的五日后,将军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秦渊来通报的时候,也是面带不解道:“公主,林二公子来了。”

即墨承不在,这林汜清定然就是来找她的了,姜迎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抬脚就往花厅走。

花厅里,姜迎远远瞧见林汜清穿着雪白的长衫,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等她走进了,才发现林汜清穿的哪里是雪白长衫,而是孝衣。

再想到林苍惨死,姜迎也就理解了林汜清带孝了。

“承夫人。”林汜清见到姜迎,起身行礼。

姜迎微笑道:“林二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林苍谋反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庆平王妃都下了大狱,林汜清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想必还是中间有了什么变故。

见姜迎看着自己面色犹豫,林汜清便浅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将军上书为林家求了情,林家也将功赎罪,在得知林苍谋反后找到了林苍藏匿的硝石矿的路线图,将路线图献给了陛下,所以林家老小安然无恙,只是被收了家产,家中男丁不得入仕。”

姜迎闻言一惊,那路线图原是青梅和宋经峻为了保命送给即墨承的,原以为即墨承会直接交给皇帝,没想到竟然用此物救了林家全家的命。

还真是峰回路转啊。

姜迎心里不由得感叹起来。

林汜清的脸色有些苍白,毕竟林苍一死,林家能担得起责任的男丁就剩下他一个人,想来这些日子虽然保住了命,但过的也是糟心。

姜迎语气柔和起来:“如此便好,林二公子若是来寻将军,恐怕是来得不巧,将军这段日子都不在府中。”

林汜清笑了笑,看着姜迎道:“今日在下是来找夫人的。”

姜迎不解道:“我?林公子找我做什么?”

“在下想请夫人带我入宫,见庆平王一面。”

林汜清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秦渊走过去接了信,转身交给了姜迎。

姜迎拆开信封,信只有寥寥数字,是即墨承的字迹:林汜清扮作侍卫跟你进宫,其余已安排妥当,进宫便会有人接应。

确是即墨承的笔迹不假,字的下面还有即墨承的将军印。

林汜清看姜迎放下了信纸,便露出一个笑容,静静地等着姜迎的回应。

姜迎原本以为此事用不上她,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要她出面,一时有些头疼,她可是一点都不想进宫,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能再拒绝。

于是姜迎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林公子明日同我一同进宫。”

林汜清起身做了个揖,此刻神色庄重起来:“多谢夫人。”

姜迎不由得也正色道:“无妨,无妨。”

她说罢再去看那信纸,看着上头的将军印,想到林汜清应当是见过了即墨承,便对要转身离开的林汜清说道:“林二公子,你来明都前,可见过了将军?”

林汜清的脚步微顿,似乎看透了姜迎的心思,便笑着说道:“见过,将军带兵剿灭庆平王旧部,威风八面,令人闻风丧胆。”

姜迎想听的哪里是这些,又急急问道:“那他可有受伤?”

林汜清垂眸想了想,便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一副难以言明的模样。

姜迎一看人就急了,走到林汜清面上皱眉问道:“他受伤了?伤的重吗?”

林汜清闻言竟然长叹一声,姜迎的心随着林汜清的那一声长叹坠入谷底,顿时喉咙发紧,就听林汜清的语气突然一改方才的模样,含笑道:“将军无事,那些人早就溃不成军,伤不到将军。”

姜迎闻言放下心来,看向林汜清时却紧握着拳头,看着林汜清那张脸就想给他抓烂。

林汜清对她露出一个笑容,随即说道:“明日再来府上,林汜清告辞。”

姜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慢走不送。”

姜迎转身之时,却见秦渊正站在那里看着桌上放着的信,眸光微暗,姜迎看他出神,便走过去摆了摆手道:“怎么了?信有问题?”

秦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没。”

姜迎见他神色有异,便拿起那信来回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旋即又看向秦渊,吩咐道:“明日我让林汜清扮作你跟我入宫,对了,一会儿你去我的嫁妆里挑几样精致器皿来,明日就借着送皇后宝物的名义进宫。”

秦渊点点头,神色有些失落,姜迎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秦渊的肩膀:“秦渊,你这是怎么了?”

秦渊抬眸看着姜迎,动了动唇,最后又闭嘴摇头,姜迎无法,只好耸肩道:“也罢,若有心事,等你想同我讲再讲吧。”

姜迎说罢,就拿着那信往主屋走。

秦渊这次没有回应姜迎的话,站在原地垂眸不语,看上去格外的失魂落魄。

姜迎走远,秦渊便双手揉搓着脸颊,逼着自己振奋精神。

他原本感觉自己身份低微,但好在能在姜迎身边,可今日看到那信上的将军印时,心里却不好受起来。

即墨承是这南梁的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他不过是个侍卫,甚至还对姜迎隐瞒了许多无法言喻之事,许多无法说出口的隐秘与过去。

他永远做不到像即墨承那般坦然,那般明目张胆地对姜迎好,仿佛生来注定。

今日,姜迎问林汜清即墨承的近况,秦渊的心就不停地往下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看的分明,姜迎的心里已经有了即墨承的一席之地,那五年之约,他恐怕等不到了。

思及至此,秦渊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骂自己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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