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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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想从家门中走出去放松心情，结果走到大街上才发现大多数人都是成双成对，只是自己是孤单一人一样郁闷。羡慕吗？嫉妒吗？这些情绪......都有。陈一诚跟随着人流的的大部队行走着，听从指挥人员的安排，周围的人大多都有个伴，像陈一诚这样孤身一人的人也不少，但这并不会让陈一诚感到稍微的开心，有时同类聚集在一起并不会让人感到温暖......
不知何时人群停了下来，陈一诚像一个木偶一般被人群随意操作者，人群停止他便随着停止，人群走动他便随着走动。
“我们一定要......”
空地上负责安抚群众的工作人员在说着些什么，好像在进行动员讲话。陈一诚感到很厌烦，觉得台上的工作人员讲得都是一些废话。他一点也听不进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等回过神来，陈一诚感到有些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周边早已空无一人。陈一诚把手揣进了裤兜，把连衣帽戴上，好似这样子会让自己好受一些。他往离去的人群的方向看了一眼，摇摇晃晃地朝人群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
不一会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今天食堂的环境较为喧杂，大概是涌入太多人的缘故。陈一诚感到人群格外的兴奋，有可能是自己多想的的原因，也许人们所表现出样子并不是陈一诚所想的样子。突然，陈一诚感到莫名的烦躁，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感觉。陈一诚默默地地吃着饭，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饭菜他吃不出任何的味道。
“陈一诚哥哥！”
陈一诚疑惑地抬起了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小女孩从远处朝他冲来，身后跟着上次见到过的那个军人。
“嘿嘿......”
陈一诚摸着小女孩的头，小苏铭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你好！你就是陈一诚吧?”
陈一诚抬头一看，原来是上次看到的那名魁梧的军人。
“我是......”
陈一诚小声说，看了军人一眼。他莫名的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压制，突然变得自卑起来。他眼神不自然地躲闪着军人，陈一诚不敢自视军人的眼睛，陈一诚在恐惧.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着何物。
“我名字叫苏纪英，是苏铭的父亲，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苏纪英脸上挂着笑容，看着少年，他发现了青年在躲闪的目光。他不知道青年在逃避着什么，让他看起来那么地缺乏安全感，青年看起来很自卑，感觉他现在这个样子很煎熬。
“不用......谢。”
陈一诚尽可能自己发出自己最大的声音，想掩饰自己内心的胆怯，可他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着一股严重的底气不足。
“之前你怎么不告而别？小苏铭一直在哭着找你。”
苏纪英尽量地放缓自己说话的语气。看到青年的样子，他大概明白了眼前这个青年不告而别的原因，可不知为何他这时有些嘴快，还是问出了青年大概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不由地有些后悔，希望不要进一步地伤害到这个青年的内心。
“这个......”
陈一诚的目光有些迷离，头不由地低下。他逃离的原因是在害怕着什么、逃避着什么，他不想把这些说出来，他下意识地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不想因为这些被别人耻笑。他常常是这个样子，选择逃避。可这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他自己也明白。他可以从人们的眼光中看出那种嘲讽那种耻笑，那种毫不在意你的态度，肆无忌惮地说出伤人的话。就是那一种下意识地把人放在一种阶级的位置，把自己放在比对方高一个的一个位置，随意地当着对方的面说着些什么。把对方当作一种随意可欺的物种，根本不用在意对方的态度与想法。他们的想法大概就是感觉随意地踩了一只蚂蚁，根本不用太在意。
陈一诚僵住了，一时组织不出自己的语言，嘴张了又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
“哪有？爸爸!你骗人！”
好在这时小女孩有些羞涩的声音缓解了这尴尬的氛围，只见小女孩气恼地捶着苏纪英的大腿，好像是因为他的父亲这样说她而感到有些羞怒。
“哈......哈？”
陈一诚尴尬地笑着，掩饰着些什么。
“好了好了！不说了。”
苏纪英苦笑着，用手轻轻地遮挡着小女孩的捶打，应付着小女孩的打闹。
陈一诚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父女两人的互动，双眼无神，看了一会撇过头去。
好一会，父女两人停止了打闹，双双转头看向陈一诚，小女孩看了陈一诚几眼后，便躲到她父亲的身后，好像是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害羞。
“只是因为当时看到那个场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所以走了。抱歉。”
看到父女两人看过来，陈一诚下意识回答到，陈一诚知道自己说出的理由有些敷衍，可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别的借口了。
“没事！”
苏纪英笑着回到，苏纪英内心很感激这个青年，想给与这个青年一些帮助。
“你今后有些什么打算吗？”
苏纪英缓缓地说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亲和些。
“这个.......不知道......”
陈一诚想了想，想不出来，他现在感到很迷茫。他的梦想早已经丢失，热情也早已经消耗殆尽，能行走都已经很困难了，现在连停下来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要急，慢慢想。”
苏纪英缓缓说到，对青年有些理解，多少有些能明白他的苦衷。
“好。”
陈一诚应到，低下了头，静静地思考着。
过了好一会，陈一诚抬起头来，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抱歉。我还是想不出来。”
陈一诚有些苦恼地回答到，但更多的是迷茫。
“不然参军如何?”
苏纪英温和地对陈一诚问到，眼中没有任何不耐。
“我考虑一下吧。”
陈一诚有些迟疑地说到，有些焦燥地用勺子划着饭盆中的饭菜。
“好的，你好好考虑几天吧，想明白了告诉我一声。”
苏纪英看了看陈一诚说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感慨。
“好！”
陈一诚小声应答，他此刻的内心就如同这喧杂的食堂一样混乱，不知走向何处，看不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