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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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凉想回一个挑衅的笑容的时候，姚青青已经从她边上走过去了，她心里有点小不爽，只能保持着面无表情，满脸的严肃。
姚青青下去了，台下的人群明显有点躁动，这都在姚青青的预料之内。
显然自己的表演很成功，达到甚至超出了预期。
主持人报出白凉的曲目的时候观众的声音轻了一瞬，接着是更多嘈杂的声音。
白凉只是稍稍打扮了一下，难得化了个妆，穿了一条红色长裙，她并不在意台下的观众怎么样，仿佛下面空无一人，她只是走上站在了正中间的位置，静静地看着闹哄哄的观众，没有做出任何想要控场的举动。
不过她的目光扫视全场，没有看到那个她想看到的人。
大概唐桦又有任务了吧，可惜了。
背景音乐起，白凉缓缓拿起手中的麦，一丝精神力缠绕上她的歌声，瞬间让歌声变得更通透，直击灵魂。
她唱得毫无技巧但是又充满了技巧，一句歌词的时间，刚刚还在台下逼逼叨叨的人都闭上了嘴。
刚刚的话他们确实都说得太早了。
观众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凉，又像是透过白凉看到更远的地方，感觉自己伴随着歌声到达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好像在听歌但好像又不是。
如果说刚刚姚青青的表演是视觉享受，好像看见了九天玄女，那么白凉的歌声就是真正的天籁，是只应天上有的仙乐，不知怎么就掉落人间。
白凉其实唱得很没有感情，因为她想唱给他听的人不在，观众们觉得好听全靠那一丝精神力。
她的目光只是漫无目地地扫视着台下，突然余光里注意到一个人，他站在门口，正在慢慢浮现。
唐桦！
他来了！
白凉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歌声都激动几分，是时候展现出真正的实力了！
正好高潮到了，观众只觉得刚刚优美平和的乐声一转，变得层层递进一层比一层激昂，刚刚是在娓娓道来一个略有点悲伤的故事的话，现在就是要与命运做抗争了。
最后白凉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高音收尾，戛然而止让观众意犹未尽。
姚青青本来还胜券在握的脸色早就变了，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企图找出白凉表演出现差错的地方，但是听着白凉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地专注于她的歌声，姚青青在第三次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的时候简直要气坏了。
本来想力压白凉，结果现在白凉变成了压轴表演，自己就像一个热场的小丑一样。
白凉一曲终了对着门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里明明没有人，谁都不知道她在对谁笑，难道那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她走下舞台，看到边上站着已经脸色铁青忘记了表情管理的姚青青，还不忘记还她一个挑衅的微笑。
唐桦来看自己表演了，这会儿应该就在外面等着她，白凉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出去了，反正后面的表演快结束了，而且有什么能比她的节目精彩？
“白凉！”一个尖利的叫声突然叫住白凉，白凉回头，脸色平静地看着姚青青，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幺蛾子。
“什么事？”
而姚青青的脸色已经铁青了，瞪着白凉的双眼像要把她千刀万剐了。
“你是不是存心针对我？”
“？？？”白凉一头雾水，“我针对你？我为什么要针对你，你根本入不了我的眼，你做的事情完全就是你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我一厢情愿？”姚青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但是自己回想，好像确实每件事情都是自己挑起的。
“所以，事实再次证明了，你技不如人。”白凉一针见血，反正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脸面可言，“如果你再有下次的话……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你再缠着我，我就发照片，我劝你最好不要忘记我说的话。”
她拿起手机在姚青青眼前晃了晃，这手机在姚青青眼里像颗定时炸弹。
一提起照片，就像是姚青青的软肋一样，本来过了这么久她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但是现在看来，白凉会一直用这个威胁自己。
她一直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
“而且……”白凉眼睛一眯，“我心情不好就喜欢看看你的照片找点儿乐子，说不定就手一滑……”
姚青青被白凉的话当场怔住，恼怒还未消退就僵在脸上。
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白凉又露出她那个标准的微笑，“我就是在威胁你，劝你不要再试探我了，以后我在的地方，你最好就躲着点儿，别让我看见。”
白凉倒也没想拿姚青青怎么样，按照系统惯例，反派是不能直接打死的，而且白凉一直觉得姚青青有异，她那个命格就相当奇怪，也许她是被迫成为反派？
就是苍蝇总在面前飞，难免觉得恼人的很，还不如赶得远点儿，眼不见心不烦。
唐桦果然在一个没人的小角落等她。
为什么别人根本看不见他，他还要找一个没人的小角落……因为不然白凉对着空气说话会被别人当成脑子有问题啊。
“唐桦，我来了~”白凉雀跃地出现在唐桦边上，刚才还一脸的漫不经心，马上变成笑容满面。
可惜没办法摸到鬼魂呐。
摸……
真的没有办法触碰到他吗？
唐桦一转头就看到刚刚语气还很轻快的白凉陷入了沉思的神情。
“怎么了？”唐桦想起刚刚自己本来想去到后台，结果刚好看见那个穿着古装的女人朝着白凉尖叫，那个女的盛气凌人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紧，担心白凉吃亏，结果白凉三言两语就把那女的唬住了，他也就先离开了。
“是不是那个女的又欺负你了？”他指了指后台的方向。
“嗯？你都看见了？”白凉疑惑地望了望唐桦，刚刚好像并没有看见他，不过白凉表情一变，戏精上身。
“对啊，她老是欺负我，我也没有招她惹她，她就是看不惯我~”语气完美复刻小白花。
唐桦眉头一皱，那女的一看就不好相处，“我去帮你……”
“诶。”白凉下意识想拉住他，她也就逗逗他，没想真的让他做什么，但是她的手穿过了唐桦，手上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原来这就是鬼魂的触感。
唐桦看到了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和白凉的手。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她虽然看不惯我但是在我面前蹦跶不起来的。”白凌嘴上说着话，眼睛却盯着唐桦的手，缓缓地把手覆了上去，“我刚刚在想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