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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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司机，正是上级特意给范启明安排的，名叫蔡经。
蔡京表面上除了是个司机之外，还是个多方面的人才，在武道、人文、地理、乃至计算机方面，都颇有涉猎。
虽然没有在某一方面登峰造极，但各方面都能达到不错的水平，算是个全能型人才了。
这次范启明去西南任职，外人只当是普通的调任，其实范启明是带着任务去的。
清理虫王会，这件事可不是个美差。
一方面，虫王会发展多年，势力庞大而错综复杂，要想将其连根拔起，本就是极其困难的。
另一方面，范启明在处理此事的同时，还不能影响到当地百姓的民生，还要尽可能封锁消息，避免虫王会的各种信息外泄，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可以说，范启明是带着镣铐跳舞。
正因此，上级才精挑细选了蔡经这位全能型人才，前来当蔡经的司机。
若是遇到一些突发状况，蔡经的才学和能力，也能帮到范启明。
至于张凡，则是一把藏在暗处的尖刀，明面上虽然不展露出来，但一旦出刀，就要直捅敌人的心脏。
“我这边没什么要准备的，直接出发吧。”张凡跟柳霜道了个别，然后就上了蔡经的车。
这次离开东海市，张凡基本上是没了后顾之忧。
公司的发展走向正轨，前阵子腾仙集团搞的各种水军、舆论战什么的，早已不攻自破。
而且，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再来找茬了。
上次他在邮轮上如此高调行事，不但是为了教训马浩财，其实也是为了震慑其他人，免得再跳出来什么阿猫阿狗。
另外，柳霜和父母也都有人保护，随身还有驱蛊符，安全上没什么问题。
…………
一个小时后，蔡经、张凡、范启明就到了机场。
从东海市到西南省的省城太远，开车过去肯定不合适，不但时间长，而且非常费腰。
范启明希望一切从简，低调出行，尽量不声不响地直接到省城官府上任，早就定好了机票。
不少朋友和同僚想来为范启明送行，都被他拒绝了。
临登机之前，范启明在候机室看着手机，忽然眉头一皱。
“范大人怎么了？”蔡经表示关切。
范启明喃喃道：“西南那边忽然出了奇怪的气象现象，你们看新闻了吗……”
说完他给张凡和蔡经转了一条链接。
张凡打开一看，却也是脸色微变，道：“这不是假新闻或是p图吧？”
范启明道：“不是假新闻，我跟当地的观测部门确认了一下，确实出现了异象。”
张凡看着手机屏幕，不禁陷入了沉思。
上面展示了几张图片，还有一段点短视频。
虽然视频上的水印都叠得快包浆了，但内容还是看得出来的。
一片雪山之上，晴空万里。
突然，本来晴朗的天空中，乌云急剧而来。
如此磅礴的阴云出现，并没有引起降水。
天空一下子都暗了，气氛极其压抑。
视频的背景音中，还有明显的轰鸣声，似乎是一道道闷雷。
这个现象持续了好一会儿，忽然一声炸雷响起，响彻云霄。
视频里还特意提醒了，注意调小音量。
这声巨响之后，阴云中竟出现一阵奇异的紫色光芒。
不论是颜色，还是外形，都绝对不是彩虹。
光芒凝聚成团，还在不停幻化，似乎是要变成某种事物。
单从它的轮廓上看，有点像某种兽类。
但这仅仅是轮廓，并不能说明什么。
紫色光芒幻化了一会儿后，忽然像是泄力了一样，又开始快速缩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在视频中，张凡不太能确定这阵紫光的大小。
但至少，这阵紫光足以笼罩一个小山头，覆盖面积绝对很大，不然也不会引起如此巨大的轰动
紫光消失后，阴云也是一点点散去了。
整个过程中，没有造成任何破坏，就是单纯的“奇异的气象现象”，纯属巧合。
很多在上百里外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反常的现象，很快就传遍了网络。
气象部门、各大官方媒体，也对此进行了报道。毕竟这么大的场面，不可能瞒得住。
更何况，这次异象并没有引起什么负面影响，也没必要瞒着。
官方媒体下台做出解释，也能避免一些无良媒体造谣，或是制造假新闻。
既然官媒都说是“奇异的气象现象”了，网友们也都没多想，权当是见识一下一生难遇的风景了。
不少网红则是抓住蹭热度的机会，纷纷前往事发地，想去开个直播，再蹲蹲试试，能不能再近距离目睹一次。
但，张凡并不认为这是气象现象……
现有的气象学知识，根本无法解释。
纯粹是巧合？
巧也不能巧成这样。
如果只是出现紫色光芒，也许勉强能说是巧合。
可是紫光化形了，虽然不确定那个形状具体代表什么事物，但绝不是巧合。
而且张凡觉得，此事跟修行人有关。
比如，有一个超级强大的修行人，在雪山里施展某种法术？
又比如……
张凡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韩小月和苏冰蓝。
根据新闻中的描述，异象发生的地点，在昆仑的一处无人区上空。
张凡联想到韩小月离开时的言语、神情，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安。
“我打听了一下，上面现在正在研究此次异象，召集了不少专家学者，不过暂时都没结论。”范启明又道，“官媒的解释，只是为了避免舆论风波罢了。你也知道，最近几年网上不太平，稍微出点事，就容易被有心人过分解读。”
张凡点点头，道：“理解，只不过，这种奇异的现象，总不可能是凭空产生的吧？”
“专家们还没研究出来，不过据说……”范启明迟疑道，“有人猜测，昆仑山里有……东西。”
“有东西？”蔡经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精通各种方面的知识，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听到这种说辞，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无稽之谈。
解释不清，就归咎到玄学上？
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
如果是指石头、土壤，空气，那就是废话。
但如果是指某些现代科学之外、人类理解之外的东西，那还是跟没说一样。
毕竟是人类理解不了的东西，说了有啥用？
张凡却是并没有否定。
他站在修仙者的立场，确实认为山里有东西，只是很难对蔡经解释罢了。
蔡经见张凡一脸正经的表情，不禁惊讶地道：“张先生，你不会信了吧？完全就是有些专家找不到原因，强行用迷信的说法来解释的。”
“你这种说法，何尝不是把所有自己不理解的事物，都归为了迷信？”张凡反问。
蔡经一下子无言以对了。
张凡继续道：“人类的认知，其实是很有限的。这昆仑山里，也绝对藏着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秘密。”
蔡经也是陷入了沉思，接着好奇地问道：“那张先生觉得，山里会有什么呢？”
张凡笑了笑，道：“也许有神仙，也许有妖怪呢。”
“呃……”蔡经哑然。
他大概了解张凡的能力和事迹，所以对张凡还是很尊敬的。
要是别人说这种话，蔡经只会觉得可笑。
但从张凡嘴里说出来，蔡经竟忽然觉得，也许是真的呢……
龙国几千年历史中，有无数关于昆仑的神话、传说。
难道所有都是胡编乱造？
说不定，昆仑山中真的藏着某种超自然的“东西”，即将或已经苏醒了？
想到这里，蔡经忽然心中一个咯噔，道：“难道，跟虫王会有关？有没有一种可能，虫王会秘密研究了某种超级蛊虫，才引起了如此异象？亦或是，他们成功找到了昆仑中的某种密藏，也导致了天象异变？或是他们唤醒了沉睡的邪神？”
“……你这个思维发散得有点太远了。”张凡哭笑不得。
范启明眉头紧锁，道：“其实我也有点担心这次异象跟虫王会有关，蔡经说的确实有点不现实。但，虫王会潜伏在各处，昆仑中必定有他们的成员。他们确实可能在暗中做某些事，导致了异象……这种事，绝对不是好事。”
“难怪范大人这么在意此事。”蔡经恍然，“如此说来，我们到西南后，也要花些精力在昆仑山里了，说不定，虫王会的老巢就隐藏在其中呢。”
张凡没有说什么。
他倒是希望，这异象是虫王会引起的，反正不管怎么着，都要跟虫王会干一场。
但如果是韩小月和苏冰蓝引起的，张凡才难以心安。
因为他无法知道，韩小月到底在做什么。
“可能是我年纪渐渐大了，心里有些敏感，我们今天刚出发，昆仑就出了异象，这让我难免有些出师不利的感觉。”范启明叹了口气，道。
蔡经安慰道：“范大人多虑了，哪有什么出师不利。此番西南之行后，虫王会将会彻底成为历史。”
“希望如此吧。”范启明道。
蔡经又道：“再说，我们有张先生相助，虫王会的蛊术，对张先生无效，敌人最大的威胁就没了，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
范启明微微点头，道：“是啊，多亏有张先生，不然我还真的没底。”
张凡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其实他这次不光是一个人来的，总队长还给了他特权，在必要时候，可以调动当地的军队。
当然这涉及到了龙组的权限，没必要跟范启明说。
“好了，不说了，该登机了。”范启明看了一眼时间，道。
三人于是上了飞机。
临上飞机之前，张凡把异象的视频发给了程思思，想问问她的看法。
不过程思思表示，她也不确定异象是什么引起的。
但她个人推测，事发地一定存在某种“灵力无比强大”的生命体。
也许是兽，也许是人。
总之只是猜测，说不好。
…………
飞机路程大概三小时，一路无话。
张凡在飞机上好闭目养神，范启明则是带了一些文件上来处理。
可就在半途时，蔡经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就一脸焦急地道：“范大人，张先生，出事了……”
“什么事？”范启明疑惑道，他知道蔡经是个很沉稳可靠的人，一般事不会如此慌张。
张凡也是睁开了眼睛。
蔡经压低声音，道：“我在洗手间发现了这个……”
说完，他将一张纸条拿了出来。
张凡和范启明定睛一看，纸条上写着：范启明，你的腿已经废了，还不知难而退吗？还要继续跟虫王会为敌吗？你这么有骨气，考虑过飞机上其他人吗？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让整个飞机上的人给你陪葬吧。
看完纸条上的信息，范启明脸色大变。
不久之前，他中了蛊，幸好被张凡救了，才没有变成残疾。
那种蛊术的效果，就是能让他双腿残废。
为了麻痹敌人，也为了不暴露张凡无惧蛊术的秘密，范启明一直在装瘸。
范启明不怕被虫王会针对。
可他没想到，敌人竟如此无耻狠毒。
断腿没能威胁到他，竟要用飞机上其他人性命做筹码！
“可恶啊！”
范启明狠狠捏着纸条，脸色发白。
不过他并没有慌，也没有愤怒，而是强行保持镇静，道：“蔡经，你先联系一下机组的工作人员，暗中对飞机进行检查，看看有没有炸弹、毒气之类的东西，先不要引起乘客的骚动。”
“是，范大人。”蔡经立即领命而去。
“张先生，对不住，又让你陷入危难之中了。”范启明无奈地道。
张凡淡淡一笑，道：“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这飞机真的炸了，我也不会死的。”
“呃……”范启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张凡接着道：“但如果纸条上的信息是真的，范大人和其他乘客，却是真的有性命之危。”
范启明长叹一声，道：“我这把老骨头倒是不重要，没了我，还会有其他干部去西南。但，飞机上的乘客是无辜的，若真的因为我出了事，我死都难以瞑目啊。”
张凡正色道：“有我在，没事。虫王会的人，很可能就在飞机上，我先找找这个人是谁。”
“啊？这要怎么找？”范启明不可思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