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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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翟城外,张家的一做坞堡内。
张家家主正襟危坐在房内,面容忧虑,时不时看向门外,好像在等什么人。
没过多久,急促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只见张家少主张扬快步走来。
张扬走到门前,刻意放缓了脚步,走入门内。
“父亲、文节兄,事情办妥了。\
坐在房间上首处,本该是张蔚位置的是一名青年人听得张扬的话,漠然点头,转身对张蔚说到:“既然事情已了,我也不便过多叨扰,先行告辞。”
张蔚连忙起身,拦住那青年:“世侄、世侄,今日这事儿全怪我思虑不周,坏了大事。
你在容我几日我定将那田产拿到手中!”
那青年淡淡看了一眼张蔚,不耐烦的抚开额边长发:“几亩薄田真当我们韩家没有吗?既然仲躬公都发话了,你还执意找那家人麻烦也随你,但莫要把我们牵扯进去。”
青年倨傲的态度让张扬很是不满,但看到父亲恭敬的神色,也只好将心中火气按耐下去。
“世侄误会了。”
张蔚强笑说到:\那张显毕竟伤了我家管事,我们找官府要个说法总没问题吧?
到时候不管是赔些银钱还是将那小子关入监牢,总要让他受些惩罚。”
“这好像是叔父的家事,我不便过问吧?”
那青年不悦之色溢于言表,迈开腿就往外走去。
“世侄、世侄,为不是这意思。”
张蔚厚起脸皮追着青年人说到:“我等会儿便私下发布悬赏给张毅那片村子的人,只要提供线索助我们抓到张显,便赏百钱。
这样一来,只有有人助我们抓到张显,那张毅必然与其邻里发目成仇。
这样一来,若其搬离此地,我们便可趁此机会,拿到田地。
若他与邻里反目,那我们也可以继续谋夺其他人的田产,张毅自然也不会出手相帮,也就不会惹上仲躬公了。”
这主意不错啊,果然还得是父亲!
一旁的张扬听得心中直呼高妙,那青年人也露出思索的神色,点了点头。
\叔父妙计,如此一来我便可以与家主复命,说叔父并未辜负他的嘱托了。”
\自然、自然。\
张蔚笑着附和,与张扬一道,缓步送青年人出府。
待那人离开,父子二人才揉揉有些笑僵了的脸庞,返回屋内。
“父亲,我们还要对他们韩家低声下气到何时?
田产、商队、奴仆,我们能给的都给了,但他们几时正眼看过我们?”
张扬终是忍不住了,趁着此时没人,对着父亲诉苦到。
\几时?\
张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眼前的儿子到:\等你走入仕途,等我们家出一个两千石,等我们家出一个可治学解经的人后,才可以不看他们的脸色。
只有传世的世族,没有传世的豪强,为父怎么做,也不过是为了家族延续罢了。
如今颍川只有他们韩家愿意广开学路,让我们这些豪强子弟前去进学,学业优异者还能得到举荐,若非如此,我何至于此啊!”
张扬也沉默了,抬头看向门外,寒枝枯木,格外寂寥。
张毅家中,酒水已经温好,刘诞与戏忠、张毅二人将陈寔出手,摆平了张家一事从头到尾说过,安抚了二人的焦躁。
张毅端起一碗酒来,激动得酒水荡漾:\多谢刘少君与志才兄相助,若非你们二人,今日我.我恐怕就将田产让与张家了“今日之事一谢刘兄,仗义出手,又请来王主簿主持公道。
二谢仲躬公,宽仁正直,掐灭张家之后筹谋。
我戏某人不过来来往往传些情报,当不得谢,混一口酒喝罢了。\
戏忠嘻嘻一笑,又饮尽一杯酒水,此间氛围瞬间轻松许多,三人之间的关系,也无形中被拉近不少。
又饮了两三杯,张毅眼中渐渐泛起了忧虑之色。
刘诞见状问到:“张兄何事心忧?”
\定是忧虑那张显呗。\
戏忠斜倚在墙边,含糊着说到:“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也没个信儿传回来张毅沉着脸点头“我这个弟弟,在外厮混惯了,有朋友扶持,总能互相看顾一二。
但这次出逃乃是被通缉,无人在他身旁,若真惹了什么麻烦,可该如何是好?\
你弟弟名义上刻还是通缉犯,还有人敢惹他?
刘诞不以为意,想着那张显不去找别人麻烦都不错了,此时定是躲在某处,逃避官府的搜捕吧。
“张显这人我了解,张家之事一天不了,他为了你们的安全,便不会离开颍川。”
戏忠想了想,分析到:“若我们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让他知道张家已打消了对田产的觊觎,估计很快就会现身。”
“希望如此吧。”
张毅叹到:“虽然张家不会使什么手段,可他毕竟伤了人,到时候是打是罚,我们都认了。
这话让刘诞不由高看张毅一眼。
他本想着,若张毅不愿弟弟回来受罚,他便干脆将张显送去刘备处,与赵巍等人一道,接受劳动的改造,在幽州发光发热。
没想到张毅其人还挺有担当,接下来便看张显会如何选择了。
既然已经定下要寻找张显,那除了散播张家放弃索要田产的消息外,三人便继续说起该从何处寻起。
首先便是阳翟附近。
若张显想要在暗处看顾自家兄长,那他一定不会远离阳翟。
所以先与阳翟附近与张显熟悉的游侠儿通气,告知他们消息,发动集体的力量一起寻找张显就成为了关键一步。
其次便是颍川郡内。
张显即便不再阳翟附近,但大概率不会逃离颍川,随时准备偷偷返回查看兄长情况那这便需要刘诞动用商会的力量,暗中查找。
除此之外,张显的通缉令也可以撤下。
毕竟他只是冲突中伤了人,而没有真的杀人,这也需要刘诞去与何进商量一二。
这就是上面有人好办事啊!
这是刘诞到颍川后第二次如此感叹到。
在颍川这里,太守是他好友,主簿是他同窗,过一阵子,最大世家的家主也将成为他的老师。
那他在刘诞在颍川岂不是比在雒阳还豪横几分?
毕竞他在颍川可不像雒阳那样,朋友多、敌人也多.吧。
他回想起张扬走时的眼神,总感觉不太安心,但觥筹交错间,也由不得他想那么多,烦恼皆随酒忘却了。
不过这酒到真是寡淡,刘诞连喝数碗都不尽兴,索性将戏忠、张毅二人拉到了阳翟城里自己的落脚处,寻来几坛宫廷玉液酒,一起畅饮。
而就在刘诞三人喝得大醉酩酊之时,在阳翟城郊外的一座村庄内,所有人都想寻找的张显正一脸郁闷的坐在一间草棚里。
这间草棚破破烂烂、四处漏风,但已是这附近最适合遮风挡雨之所在。
他白天躲入附近的山林里,逃避官府和张家的追捕,晚上则躲进这废弃的草棚里,靠着同伴送来的棉被抵抗寒冷。
是的,张显一直没有逃走,也有不少兄弟暗中援助于他,为他送衣服饭食。
只是为了不让兄长担忧,一直没有透露罢了。
而去他也异常小心,前来为他送饭送被的友人,都非阳翟城附近之人,送完就离开,这样便不担心被官府抓住盘问。
这日,张显刚刚醒来,还未来得及躲入山林中,便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正飞速向他所在的草棚靠近。biqμgètν.net
他心中一紧,抓起了身旁的长刀。
现在既不是送饭食的时间,也不需要送被褥,怎么会有人来?
莫不是被发现了?
他躲到一处角落,投过草棚的破洞观察起外面的情况。
见到是平日里为自己送饭食的兄弟一人前来,才略微放下心来。
只见那人刚走进草棚,就站在草棚前,气还未喘匀,便着急说到:“张显,我听说昨日张家派人到你兄长家去闹事了!\
\什么!\
张显一个闪身冲出草棚,气势汹汹、手持长刀的样子,将前来报信之人都吓了一跳他父母早亡,是兄长一手把他拉扯大,所以在他心中,兄长便如威严的父亲一般,不可轻辱。
但那该死的张福张贵兄弟,为了那几亩田地,隔三差五便去找兄长麻烦,竞还想调戏自己嫂嫂,他才忍不住出刀刺伤张贵。
本想着至少能吓唬吓唬张家人,让其莫要太过放肆,但现在听说张福不仅没有消停,还又带人上门闹事,一下子便忍不住了,离开想要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