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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拿死人的棺材,要活人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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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诞赶在宵禁前绕小路将徐福带回了住所,一路低调,没什么人看见。

就连庾伯看到刘诞带回了这么一个稚嫩可爱的小少年,也只是眉头微皱,当做没看到的样子。

不过很快,刘诞就有些后悔把徐福带回来了。

无他,闹腾。

“大哥,这里的马是西凉的吧,好高大啊!”

“大哥,这酒就是传说中的宫廷玉液酒吧,给我尝一口呗!”

“大哥,你是不是真的能斩了曹破石,教教我吧!

\大哥,唔..”

刘诞一巴掌把徐福的嘴巴捂上,才好不容易又安静下来。

说好的一言不发呢?怎么跟个话痨似的,感情就只对曹老板没话说是吧。

“早些洗漱睡下,明日一早出城,莫被张家的人在城门处拦下了。”

说到正事,徐福才收敛一二,点点头,在仆人的带领下前去洗漱歇息。

一夜无梦,待二人醒来,天还一片黑蒙蒙的。

为了不让徐福被张家的眼线发现,刘诞打算尽快送他出城。

徐福也很懂事的早早梳洗完毕,等待刘诞的安排。

“回了家后,莫要再惹事。若是让张家抓到把柄,反而害了你兄长。\

刘诞就想对待自己的弟弟一般,悉心嘱咐着徐福。

即便知道眼前这个是历史上有名的谋士奇才,他也不想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卷入这场危险的争斗之中。

“我知晓厉害的,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徐福乖巧的点点头,将最后一块胡饼塞进嘴里,小脸被挤得鼓鼓的:“我回家后就闭门不出,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说到这里,他情绪忽得有些低落,垂下头去,一双眼睛里尽是不舍:“可是这样就没法再见到张显兄长了。”

这小家伙还挺敏感。

刘诞心中嘀咕一句,安抚到:“放心吧,若此间事了,我定会找到张显,让他与你见上一面,然后再为他安排后路。\

徐福脸上这才阴云尽散,收拾一番,准备出发回家。

二人乔装打扮后,悄悄出府。

为了不太张扬,刘诞没有选择在城内骑马,而是将马车停在了城门外。

他们走在清冷的街道上,两侧偶尔能见到宿醉的游侠儿、早起的商贩、赶路的学子,担更多的,还是黑漆漆的道路。

一路将徐福送上马车,望着其驶向天边都鱼肚白,刘诞才放心的折返。

城中已逐渐开始热闹起来,但起得太早的刘诞没有兴趣闲逛,而是准备赶紧回府睡个回笼觉。

可当到门前,便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一处巷口。

那人探头探脑,不断的观望着刘诞住所的大门处。

还是被张家人找到了?

刘诞心中一紧,庆幸还好趁早已经将徐福送走,自己则悄声绕到了那人身后。

走得越近,他越觉得不对,行至那人身后不到一丈,刘诞干脆大喊一声:“志才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喊把正聚精会神查探的戏忠吓了一哆嗦,他转身见是刘诞,一把抓住了其衣袖,脸色焦急的说到:“刘兄,大事不好了!”

刘诞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连忙问到:“何事?”

\为接到消息,今日乃是那张贵的头七,张家人闹着要去张显兄嫂家讨个说法!”

戏忠神色疲惫,显然是焦虑了一夜:“张显杀人乃是众人所见,如今他逃了,张家人便要让张显兄长张毅拿田抵命。

张家在颍川人脉颇广,连太守也要卖他们几分面子,这事一旦闹起来,恐怕这田真的就保不住了。”

“张家人何时到那张显家中?\

“已经在路上了,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便会到了。

这么快?

刘诞心里也急了起来,拉着戏忠先入住所,草草写下一封书信,递给庾伯。

“庾伯,尽快帮我把这封书信出,人命关天,切莫耽搁。”

说罢,他便与戏忠翻身上马,匆匆往张毅家中赶去。

阳翟城外的小路上,天色正好,但声声凄厉的器乐声却响彻左近。

一只十数人的送丧队伍缓缓出现,众人皆身披麻衣,手持白幡,中央还抬有一尊黑棺。

来往的农人纷纷避让,生怕沾染了不吉利的空气。

这只队伍的领头人正是昨夜向刘诞询问张显下落的张福。

他面色哀痛,单手抚棺,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恨意。

其实少有人知道,他兄长之死本是一个意外。

此前,因为张家家主看上了张毅家的田地,想暗中吞并。

作为大管事的张福便设计,在春耕时骗张毅欠下了不少债务,想借此让张毅用田地抵债。

可哪想到张显不知从何处搞来了一大笔钱,还清了债务,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福没办法,只能带着些地痞流氓隔三差五去张毅家捣乱,软硬兼施,想要拿到那田地。

但这一片好田张毅岂肯轻易放弃?一来二往就与张福冲突了起来。

那日,正巧遇到张显饮酒归来,又看到张福在自己门前撒泼,便恶向胆边生,一刀刺了过来。

不过张显也有分寸,只是想教训教训张福,所以故意刺偏,没有伤及内脏。

但好歹也是张显奋力一击,张福又身子弱,当即倒地,被几个地痞七手八脚的送往了医馆。

按理说只要及时医治,这张福也死不了。

可张家少主突然前来,阻止了医者医治,活生生的看着张福流血而亡。

张贵也是事后才从熟悉的地痞那里得知的真相。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去找张家的少主去闹不成?

他只能将恨意转移到张显身上,若不是你刺那一刀,哪会害兄长枉死!

所以,他便以兄长之死做文章,今日更是将棺材都搬了出来,就是要硬逼张毅教出田地。

队伍一路哭丧来到张毅门前,重重的将棺材放下。

此时张毅早已听到动静,走出门来。

他看到了这些人满身的麻衣,看到了那尊黑漆漆的棺木,心里也就大致知晓张贵的来意了。

“张贵,你莫要欺人太甚!”

张毅站在院落前,手握一根短棍。

众人皆知张显武力强悍,但少有人知道,他张毅的功夫也不弱。

“张显都告诉我了,他根本没有伤到你兄长要害,只要及时医治,绝不会死!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一下子议论纷纷,张显常年混迹街头,打架伤人那是常有的事,他的话还是比较有信服力的。

张福恼羞成怒,一拍棺木,大喝到:“你胡说!他杀了人当然不会承认,若是我兄长还有救,那怎么可能死了?难道是我杀的不成?”

他一番抢白已是眼中带泪,一下子让周围的村民更偏向于他。

毕竞没谁相信,会有人拿自己亲哥哥的命来换几亩田地。

“张毅,现在张显逃了,他的债自然有你来还!

我也不要你的命,我兄长生前是为了这几亩田而死,那你便用这几亩田来偿还他吧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加上在场大多数人都看到张显刺伤了张贵,都纷纷劝张毅息事宁人,反正那又不是自己的田。

再者说,把田给了张家,张家还不是会让他们去当佃户,继续耕种,无非就是收成分得少点罢了。

可这比起别人家一条人命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毅明显也动摇了,握着短棍的手缓缓放下。

这时,一名妇人跑了出来,抓住了张毅的手臂:“夫君,这田是大父留下的最后东西,可不能就这么让给他们啊!

官府如今都没有定论,我们怎么能私下将田地给他们呢?\

妻子的话让张显又犹豫起来。

如今官府只是认为张显可能杀了张贵,所以将其通缉,但并未定案。

所以,张家才只能使出这等手段,来逼迫张毅。

见张毅又迟疑了,张贵大怒,抄起一根短棍就朝张毅妻子打去:“你这妇人,何是轮到你说话?”

张贵也会两下子,这一棍气势汹汹,若是打实了,张毅妻子恐怕当场便要头破血流张毅自然连忙护住自己妻子,可也难以再躲避这一棍,被重重打在了脊背之上。

“住手!”

急促的马蹄声在小路上响起,刘诞与戏忠二人骑着马飞速奔来。

两匹健马冲进小院,将送丧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一不小心,抬棺的汉子手一滑,棺木重重落下,棺盖竞然因为震动,直接落了下来而棺木之中,竟空空如也!

\空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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