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烧当羌骄兵必败,成公英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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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当羌三飞骑回烧当大本营的第三天又派一骑来接韩遂去大本营参加庆功宴。
中大将东乾到辕门迎接韩遂、成公英入大帐。
羌王东扈道：“一切如两位谋划的，吾军放钟羌主力二万五千骑渡过赐支河曲（黄河青海段），用五万九千骑将其团团围在吾大允谷城下。
整整杀了二天，全歼之，缴获三万多匹战马和无数军资。
另用二万骑在大允谷西南的赐支河曲北岸一侧阻击罕羌和巩唐羌，不让其渡过赐支河曲(黄河青海段)。
由于汝的牵制计划，罕羌估计只出动了一万五千骑，其中五千骑战力较强，可能是义从胡。
巩唐羌出动二万五千骑。
吾军二万对四万，恶战数日，直到巩唐羌王得知后方被袭，钟羌又被包围，只好撤退。
罕羌孤掌难鸣，也跟着撤走。此役达到了第一阶段先打残钟羌的目标。
按约定，一万五千匹战马归韩家。”
韩遂把牵制罕羌和袭扰巩唐羌后方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下。
烧当羌将领对韩家能在短时间内调动鲜卑二万骑和近五千骑汉人部曲感到震惊。
烧当羌王东扈问：“此役，吾军折损五千人，一万五千人受伤，但仍有六万骑可战，可否一鼓作气灭掉巩唐羌？”
烧当众将群情激昂，皆曰可战。
韩遂和成公英连连反对，但东扈终归听不进去。
韩遂只得告辞，只向羌王要下飞骑东余、东起做跟班，带回金城。
路过新地，让鲁发去接回一万五千匹战马放养。让杨寺加强新地警戒。
这天金城太守殷华派人来请韩父韩合和韩遂去太守府。允吾县县长陈懿也在场。
殷华首先表扬韩家协助烧当羌削弱朝廷潜患北三羌，二是听说韩合照顾久病的叔母十多年如一日，直到叔母去年去世。
为表彰韩合和韩家，殷华和陈懿商量拟由陈懿动用本年的举荐指标保举韩合为孝廉，近期入京为郎官。
韩合和韩遂惊喜万分，谢过殷府君和陈令君，退出。
回韩府，韩合召集韩家要员通报举孝廉之事。韩家一片欢呼声。
韩合等大家安静后道：“吾接受举荐有几个考虑，一是吾子文约已三十岁，完全有能力接管全部家业，而且做的远超吾几百倍；
二是望族要保持长久就要不断派人出仕为官；
三是可以顺便料理洛阳的家业。韩家一致赞同。
韩合正式把韩家权杖当众交给韩遂，韩遂跪下，双手接过权杖。
韩合年薪自觉降为一级十六万钱，韩遂年薪升为特级二十万钱。
洗沐日，韩遂约到允吾县长陈懿、带上幼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麴胜、樊稠、赵迹、成方、成公贤、田喜、阳斌、蒋晖、阎基、郭台、江英、池洪、马维、淳于凡、窦渡、毛赫，一起去边府拜访因丧父而退役回来的边章。
边章在汉军干了八年，去年退役时已迁曲长，统领五员屯将，五百士卒，在金城服役青年中已属大官了。
除张家张雅去洛阳读私塾、樊稠才二十一岁外，之前，麴胜、赵迹等都服过二年役，吃不消军中苦，二年期一满就退役了。
所以边章能在军中坚持八年，金城的同龄人对边章还是满佩服的。
边章还带着孝。陈懿、韩遂等到灵堂祭拜边章父边郑后，边章领着众人在客厅一述。
陈懿问道：“边曲长对仕途有何打算？”
边章道：“尽孝三年丁父忧后，还想回汉军。”
陈懿道：“尊父去世，边家家业也要有人打理，何不在金城谋个职位？”
边章道：“陈令君之意，在下一定认真考虑。
只是大汉边境无一日安宁，鲜卑年年寇边，并州首当其冲，其次是幽州。
凉州自段将军平定东羌后，西羌也安稳多年未叛。
吾从军八年，一多半是在并州作战。”
韩遂道：“听说鲜卑年年入侵，年年被击溃，为何难于全歼？”
边章道：“汉军强在弓、弩等步兵及阵型，但轻骑兵数量远不如鲜卑，无钱配备重装骑兵，故敌每遇战败，逃跑的也快，汉军无法合围。
另外，鲜卑军自备粮可强行军千里，吾军则需数倍民夫运输给养，战线一拉长，补给就跟不上。北方河道少，无法船运。”
众人点头。
边章要留众人吃宴，众人以服丧期不便告辞。
一个月后，烧当羌飞骑东盖来报，烧当羌突袭巩唐羌遭遇埋伏惨败。
罕羌和义从胡一万五千联军并未撤走，而是料定吾烧当羌要走这一步，于是埋伏在侧。
放过吾烧当五万大军后插出截断吾军归路，吾军前后遭到巩唐羌和罕羌的前后夹击而损失惨重。
拼死突围到黄河边，多亏留下的一万后军接应才渡过黄河，而一万后军全军覆没。
总计战死二万兵卒，伤一万兵卒，战马损失三万匹。
韩遂对东盖叹惜道：“孙子兵法讲的很清楚，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大王一战北三羌和二战钟羌均为精心庙算则大胜。
三战巩唐羌，不算就出兵，焉能不败？
三战后只剩下三万可战之兵，和三万五千伤兵，一年后才能恢复到六万五千骑，加上北三羌的威胁，只能勉强自保，数年内无力出击了。
这时候大王和诸将必无颜见吾，吾让吕易、孟余、李杜、鲁发、臧起五人采购价值一亿钱的一大批治伤药、衣物、粮食、车、帐、兵器、箭赠送给大王。
助大王一臂之力，部落尽快恢复，代吾向大王转达慰问。”
东盖飞骑回报烧当羌王东扈。
韩遂喊来成公英商量，成公英道：“一是烧当羌应加快与钟羌以南的白马羌联盟，牵制钟羌和巩唐羌的后方，可保烧当羌南方数年内无碍。
钟羌已残破，五年内难以恢复，但巩唐羌、罕羌、枹罕义从胡宋家三方的联合已成定局，合兵最高可达九万。
义从胡二万精锐随汉军久经沙场，故已成第一强盟。
二是韩家尽快和鲜卑索头部和义从胡宋家建立通婚联盟，以长期牵制罕羌，并通过特别的贸易与罕羌、义从胡宋家利益永久绑定。如此，则吾金城家产稳如泰山也；
三是适当时机说服宝统把狄道鲜卑没鹿回部部曲从四百增加到三千人；
四是到西羌边远部落招募未婚六千年轻男羌民和六千年轻女羌民，明年只用向烧当羌借一万劳力，又可组建六千羌骑部曲。”
韩遂点头赞许，但第四条暂不采纳，那样就要减少一百一十万亩给烧当羌的份额，恐引起烧当羌不满。
韩遂按成公英提案第一条，写了封信交给飞骑东余带给烧当羌大王东扈，敦促与白马羌结盟。
韩宝来报到，八千匹战马已运到张掖居延属国境外的鲜卑日律部换成一万头耕牛运回新地，就等借得的二万羌劳力来开垦一百万亩草地。
韩遂命韩宝再找各郡大族和羌胡部落用新得的一万五千匹马换一万头耕牛和二亿一千四百万钱。
洛阳曹奎来信报洛水溢出，好在韩府豪宅堵的严实未进水。
新地总管韩范来允吾办事，总管韩理带着韩父、韩遂、韩范、副总管韩潼、副总管韩仑，视察金城允吾附近各苑。
各苑总管陪同，有畜力苑总管韩沫、织布苑总管王枫、造纸苑总管韩展、种植苑总管韩根、冶铁苑总管李期、冶铁苑副总管殷羽。
韩家在金城允吾及周边几县的韩家人口和田地没有变化，包括非韩姓，韩家老班底一千五百人，羌俘一百五十人。
增加的人口有的调往新地，有的抽调到各地做护院家丁。新来的工匠及家眷等有四百人。
韩遂让韩理从羌部落招募一百五十名女羌给羌俘成家。
使金城允吾一带韩家庄苑人口达二千二百人。
在最后一站冶铁苑里，众人开了一个家族会，韩家副总管韩仑道：“金城汉人原只有不到二万人，由于韩家带头争取移民，金城各家效仿，虽有二次大疫，目前人口已超过二万多人。”
韩家大总管韩理道：“金城麴家和边家一直在密切关注近几年韩家的举动，并在效仿购地、移民、贸易、结盟，实力有所增加，但总体已远远被吾韩家甩在后面。
吾韩家与烧当羌结盟并击溃北三羌后，从嫁到吾韩家的女眷口中听说麴家在与山北的勒姐羌、边家与当煎羌在秘密接触。
麴家和边家各自多次召开家族会，据说主题都是如何赶超韩家。”
韩父韩合道：“这可热闹了，金城各家都在扩人扩地。当年新地草地剩余的八十一万五千亩草地被除吾家以外的金城十八家瓜分。
麴家二十万亩；边家十三万五千亩；樊氏、赵氏、成氏、成功氏、田氏、阳氏、蒋氏、阎氏八家各四万亩；郭氏、江氏、池氏、马氏、淳于氏、窦氏、毛氏、张氏八家各二万亩。”
韩家副总管韩潼道：“各家购得草地后一直未开垦，这几年筹足了钱购买了耕牛、农具、种子等，但拿不出汉人移民费。
韩家雇羌民开垦了十万草地极大地启发了金城十八家，也开始雇羌民。
正巧，山北的当煎羌、勒姐羌战败，急需要恢复，于是向金城麴家等十八家以及张掖、武威等地望族农忙时出租劳力。
据说金城十八家已准备开工，羌民劳力不成问题。”
新地总管韩范道：“麴家除去羌民劳力六个月口粮，卖掉粮食一年可获利二亿二千万钱；
边家可获利一亿五千万；
樊家等八家可获利四千五百万；
郭家等八家可获利二千三百万。
有了钱，各家的扩张就会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