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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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整个售楼部大厅一时间充斥着翻页的声音。
一日女友们基本上就不看合同的内容，甚至连价格都不敢多瞧一眼，而是直接翻到了该签字摁手印的地方，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想浪费。
毕竟，签合同最多的那一位，可是有三套房，哪怕第二位都有两套房！
仿佛所有人一下子就回到了收假前的一天，拼命补作业的时候。
这一幕把新元房地产公司的人都给看懵了。
打印机还在加班加点的干活，然而，根本就来不及。
桌上那一摞的合同，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十二套房子就已经售出了。
“没了！？”
一日女友们看见桌上一晃眼就空了，赶忙看向了工作人员。
“稍等，稍等！”
工作人员一时间都有点慌了神了，可是就一台打印机，那赶得上！？
林峰已经让工作人员赶到附近的打字复印店印合同，生怕惹得这一群女祖宗们不高兴。
“别急别急！”陈泽笑了笑，道：“让他们先打印，你们赶紧过来这里签字吧！”
吴行长这边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正常的流程是放贷以后直接打给房地产公司账户，但是应陈泽所求，放贷之后钱必须先到女孩们个人的账户上，然后由一日女友们亲自付款。
美名其曰，花钱得有仪式感。
虽然吴行长觉得这就是吃饱了撑的，但是，有问题么？
没有问题。
整个支行的人早就已经开始工作起来了。
现在走的就是房产放贷模式，而且同时需要操作十个人的账户，仅是靠吴行长一人可不行。
为此还单独为十个一日女友单独开了一个新的账户。
今天支行所有人都给我加班，年底奖金翻倍！
放一个，签一个，放一个，签一个，循环反复。
然后陈泽什么都不需要做，放贷成功之后，他的账户上会自动扣除相应的款项，包括本金和利息，只是按照陈泽的要求，这些钱必须打到另一个新的账户上，要等到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使用，为的就是防止银行直接使用他的这份资金转到一日女友们身上。
徒增了一个步骤，使得时间成本增加了，但是……保险一手总没问题。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陈泽手里面的现金已经突破了千万，正在向亿冲刺。
不够，远远不够！
效率还是太慢了。
“吴行长？”
“是，陈先生！”吴行长抬起头来，已经热得有些发汗了。
“我在想，这里的买完了还要去下一家，中间的路程也是挺浪费时间的。”陈泽连忙道了一声：“而且，我发现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
“那陈先生的意思是？”
“你联系一下你认识的所有房地产商吧！”陈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让他们直接把他们还没出手的房子也好，商铺也罢，资料备齐了就给我送过来，有多少我就吃多少。”
吴行长瞳孔猛的一缩。
“另外，你再找些帮手吧！”陈泽看了一眼一日女友们：“最起码，得有十个人吧？”
“我要的就是效率！”
“是，陈先生，我现在就去联系！”
“等等……”
吴行长刚掏出手机来准备出去摇人，又是脚步一停：“陈先生？”
“有合作的4S店吧？”
“有！”
“一样，让他们拿着合同过来。”陈泽想了想，道：“不管什么品牌都行，但就一个要求，合同越少越好，钱我有的是，当然，取决于你能放贷多少。”
“明白，明白！”
吴行长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正准备出去，突然又扭头回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陈，陈先生？”
“你说。”
“工厂要么？”
“什么工厂？”
“什么类型的都有，这年头压给我们银行的不少……”
陈泽想了想，也行。
说不准以后还能派得上用场。
再说了，以前爸妈就是厂里面上班调单位去的。
“有钢铁厂么？”
“有！”
“一样，带合同过来！”陈泽道了一声：“只要你能放贷，我就要了。”
“是！”
吴行长赶紧出去联系人去了。
而陈泽则是想着如果能盘下一个钢铁厂的话，就让老父亲圆梦当个厂长。
当然，这事情以后再说。
吴行长一走，一日女友们就暂时休息了一下。
“不累吧？”
陈泽笑着问了一声。
“不累，一点不累！”
“那就养精蓄锐！”陈泽道了一声：“接下来你们就要迎接一场硬仗了。”
一日女友们一个个满脸兴奋异常。
“对了，待会儿应该会有4S店的人过来，那到时候就是咱们的第三个游戏了。”
“规则和清楼盘的游戏一样，谁签得多，然后自己选车。”
“每个4S店？”
陈泽咧嘴一笑：“当然。”
一日女友们的兴奋早已经是达到了临界点，大脑接近一片空白。
感觉这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
两个小时前，她们还得在店里面出卖色相，接待客人。
然而，等过了今天之后，她们就是人均身家千万的小富婆。
不……甚至可能身家上亿！
一时间，一日女友们坐在原地，怔怔出神。
似乎已经忘记了欢呼雀跃了。
“这……这不是梦吧？你掐掐我，我就怕我是喝多了又迷糊了！”
“你也掐掐我吧……”
“咱俩互掐！”
罗紫薇坐在沙发上出神。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六年前被男友背叛骗婚后跑出国了，所有的财产都被卷走了不说，甚至还欠下了六百多万的债务。
曾经为了男友，她甚至已经跟家里面决裂了。
她本来想一了百了了，可是，终究还是没死成。
最后还是表哥周权看她可怜，为她谋了一条出路，在帝豪世家帮她寻了个经理的职务，勉强度日。
进帝豪世家的，可怜又可恨。
罗紫薇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暗自哭泣懊悔，恨自己当年识人不明，恨自己不听父母的劝告，一意孤行，只是，无济于事，第二天又继续接受现实。
对她来说，活着真的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已经想过自己终究还是会不断堕落的，最终和身边的女孩们一样出去接待客人。
毕竟，她那可笑的原则也无法救她，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然而，这一切好像突然就被人给划上了句号。
回过神来，罗紫薇偷偷看了一眼陈泽。
她觉着自己上辈子肯定积累了无数的功德才会遇见陈泽这样的人……
一把就将她从泥沼之中给硬生生拽了出来。
一时间，忍不住眼睛都红了。
“罗姐，你……你怎么哭了啊？”
“没，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眼泪却是不争气地越掉越多。
其他女孩们瞧见了，一个个上前去安慰，但是安慰着安慰着，自己的眼泪也出来了。
一时间，陈泽旁边全都是抽泣和哽咽声。
林峰和工作人员们见状，立马背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陈泽一时间也懵了。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