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神秘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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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兄弟俩谈的投机,所以直到午时,守田和王富成才回到了家中。这时,酒楼的伙计已经把酒菜送了过来。接着,在全家人的欢笑声中,守田对王富成给予自己的帮助表示了感谢,而王富成则问询了守田今后的打算。因午间聚会所有的人都很高兴,所以守田和岳红下午来医馆晚了一些。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下午的天气并没有好转,岳红见医馆里没有几个病人,便建议早点关门回家。守田见此情况,却说道:“今日难得清闲。我们不如到街上走走,顺便去逛逛商店。”岳红听了满心欢喜,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医馆的医案,便告诉店里的两个伙计关门回家。
岳红和守田准备去逛街,哪知两人出医馆刚走了不远,就见一个中年男子迎面走了过来。冷风中,这个人低着头缩着脖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对于这个陌生的路人,他们俩并没有在意。然而中年男子走到守田和岳红近前时,突然伸手拦住了他们俩。岳红见状吃了一惊,忙说道:“对面之人休得无礼,你这是要干什么?”
中年人抬起头,苦笑一声道:“小妹妹,请不要误会。大叔唐突的拦住兄妹俩,其实想让陈郎中给大叔看看病。”
“既然大叔想看病,明日可以到医馆门前去排队,为什么要在这儿拦截我们?”岳红怒道。
“小妹妹息怒。由于大叔的病情比较特殊,所以想请陈郎中单独给我看看病。其实今日上午,大叔已经在医馆附近等候。但看到陈郎中与客人正在交谈,所以就没进医馆里去打扰。下午见陈郎中来得比较晚,也没有机会看病,因此一直在这儿等待。”
岳红与中年人说话的时候,守田在旁边一直打量着他。这个中年人,只见他头裹网巾,身着破旧的灰蓝袄裤,脚蹬一双玄色旧布鞋,完全是一个做工者的打扮。但看看中年人的面目,眼睛无神,脸上呈青灰色,确实是一副病态。
守田心道:这个人非常奇怪,他想找我看病,但又不愿意到医馆里去就诊。看来这个人的病情,也是有难言之隐。遂说道:“大叔既然要看病,我们不如返回医馆去。此时医馆里无人,正好与大叔详谈病情。”
不料中年男子道:“陈郎中,您是城里出名的小神医,大叔也是慕名而来。现在已近黄昏,我们不如找个酒馆慢慢细谈。”
岳红此时还在生气,本来能和守田哥一起去逛街,却被这路遇的中年人搅了自己的好事,她怒道:“守田哥,一个路遇之人,你怎么就轻易相信他说的话呢?假如这位大叔有病,我看还是让他明日到医馆为好。”
守田则劝她道:“这位大叔一定有他的苦衷,所以才在半路拦截我们。作为一个郎中,要有治病救人之心。况且这儿是繁华的街市,我和大叔一块找个酒馆去坐坐,也不碍事。小妹你就辛苦点,自己先回家去吧。”
看到岳红气哼哼的走了,守田和中年男子进了一家名叫“美味居”的小酒馆。为了交谈一些私密的事情,两人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要了几样酒菜后,守田告诉小二,我们有事相谈,无事不要进来打搅。
接着,中年人先客气了几句,然后说道:“陈郎中,大叔名叫司马徒。因身体有病,自己一直是单身。现在在太谷城里,为老板们了解商情而效力。由于大叔从小误食了有毒的中草药,因此造成了身体慢性中毒。过去在京城里,大叔认识了一位老中医,我吃过他开的解毒药‘七草丹’。这种药,对我的身体解毒非常有效。不过这种药的疗效,只能维持一两个月。近几个月来,大叔手中的药已用完,而大叔现在浑身疼痛,难受的要死。”
“由于大叔的病情不同,加之没有解毒药,所以对陈郎中难以启齿。最近一段时间,大叔听坊间传说,城里东街上的陈郎中,接连救活了几条人命。尤其是治好了慢性中毒的陆老爷后,我也想来碰碰运气,这就是我拦截陈郎中的原因。”
从两个人开始闲聊,守田一直听司马徒侃侃而谈。他心道,这个人从面色上看,确实病的不轻,但他的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虽说他的工作,是为城里的老板们搜集商业上的消息,但这样的工作自己前所未闻。如此看来,眼前的司马徒,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因心中有疑虑,他遂说道:“司马大叔,你我素未平生。按说与路人相遇,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答应给他看病的。但看在大叔确实有病,而守田素以救人为己任,这才破例与大叔来到了酒馆。”
“陈郎中,你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心地善良,大叔在这儿谢谢你了。”
“司马大叔,先不要言谢。我陈守田有言在先,如果大叔身体里的毒素,已进入到您的五脏六腑,那守田也没有办法了。大叔不要说话,我先给您诊脉。”
说着,守田在饭桌旁,就给司马徒做了诊脉。然而守田一摸他腕上的关寸,便眉头紧皱。作为郎中他非常清楚,一个人的脉象,虽然晚间和早晨不同,但司马徒的脉象混乱,说明他的病情已非常严重。守田怕自己诊错脉象,他闭着眼睛,在司马徒左右胳膊的关寸上,又反复触摸了一阵,才问道:“司马大叔,您可知道,您小时候误服了什么药物?”司马徒听了摇摇头。
守田又问道:“那您所用的解毒药‘七草丹’,药里的草药又是哪几种?”司马徒听了仍是摇头。
守田见状道:“大叔恕我直言,您的病情已非常严重。以大叔的脉象看,您多年来虽然一直在用解药,但此药只能缓解毒性,并不能去毒,大叔身体里的毒素,现已扩散到全身。以大叔目前的身体状况,如果能找到过去用的‘七草丹’,大叔还可以维持起居。但大叔的经络阻滞,脉象沉迟细弱,恕守田已无力回天。”
见守田如此说法,司马徒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他急道:“陈郎中,大叔刚才没有细说事情的详情。为了缓解病情,大叔其实已托人到京城,去找过去熟悉的老中医,看能否弄一些‘七草丹’回来。但说好的事情,已过了许多时日,所托之人还没有返回。大叔近日痛不欲生,这才拦截陈郎中救命,望陈郎中多多原谅。”
守田听了道:“既然大叔说了实情,守田也不会怪罪您。以大叔目前的身体状况,大叔想让守田做些什么?”
司马徒道:“陈郎中如此对待大叔,让大叔非常感动。对托人买药的事情,大叔还抱有一线希望。大叔现在四肢疼痛,走路都非常难受。不知有什么法子,能让大叔减轻一点痛苦?
守田道:“大叔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虽然给大叔解不了毒,但是给大叔的身体减轻一点痛苦,我还是能做到的。接下来,我要给大叔身体两侧的肩胛部、臀部的几个穴位做针灸,这样大叔的四肢疼痛可缓解一些。针灸以后,如果大叔觉得身体还不舒服,明早大叔可以到我的医馆去,我给您再安排几次针灸。不知这样的安排,大叔觉得可行?”司马徒听了连连点头。
两人吃完饭后,守田随即给司马徒做了针灸。过了约半个时辰,守田的针灸治疗结束,而司马徒此时感觉,自己的四肢疼痛已减轻了许多。临走时,司马徒再次对守田致谢。而守田则嘱咐他,明日早晨,我们两人在医馆里见。
两人出了酒馆后,守田目送着司马徒穿过了商业街,他这时发现,司马徒经过针灸,腰板居然挺直了许多。但是,就在他目送着司马徒穿过北边的路口时,守田突然觉得这个佝偻的背影,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拍了拍脑袋,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陈守田回到家以后,爹娘已知道了今日的事情,而岳红也没有因此事生气。但第二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却出乎守田的预料。那个神秘的中年人司马徒,并没有如约来到医馆,而且从那以后,司马徒再也没有露过面。对于这个神秘的病人,岳红一直疑心重重。当她知道了司马徒那晚在酒馆的所作所为后,岳红大动肝火。
她怒道:“守田哥,你就是心太软。这个路遇的司马徒,你已经免费给他做了诊治,还请他吃了饭,而他也承诺第二天再来医馆。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一直不露面?从今以后,你要多个心眼了。另外,小妹也要给你立一条规矩,今后如果路遇求诊的病人,一律不予接待。”
其实,守田对司马徒的怪异行为,也觉得不解。他后来问过大哥和一些来医馆的熟人,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司马徒的人。而他们都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虽说是这样一个结果,但守田对这件事的看法仍与众不同,司马徒不来医馆,莫非他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