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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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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邵年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是不搞技术这一块的斯科尔最终还是说出了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他哪里知道,邵年人不是不搞,是不懂,既然自己完全不懂,索性就交给斯科尔去研究,再让他说点具体的,其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告诉他这个还是有蹭个成果好毕业的心思在。

……

“吃饭?”邵年人一脸惊诧,这次可不是家宴,是一次聚会,谁没事儿请他吃饭啊?等等,谁认识他啊?

“有病?请我吃饭?你们家的人吗?”邵年人的嘴那是很难说出人话来了。

“啊?啊,可不有病么,点名找你的,”斯科尔耸了耸肩,“我家一企业的老总,搞插片制造的,叫刘强军,说是什么……”

斯科尔仰歪着脑袋,看着跟霍金似的,说出来的话可没人家那个水平,“说是交个朋友。”

邵年人很疑惑,“这尼玛……有点不真实啊……”

斯科尔没当回事儿,“是有点哈?他儿子在我手底下当秘书来着,插片刻录这块他算是大拿了,在这个地界还挺有影响力来着。想请我我一直没搭理他。嗨,管他呢,就一个晚宴,回头你去露个脸,完事儿咱哥俩火锅去,你别说,你告诉我那个方子我试了,火锅这玩意,感觉也就那样啊……感觉没你说的那么邪乎……”斯科尔道。

邵年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沾了斯科尔的光。

他想的还是少了,新夏能够摸到世界老二的位置,除了仰仗于魔网技术的开发与研究位于世界前列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她本身是世界上少数掌握插片核心技术的国家——这世界,掌握插片刻录就掌握了发动战争的权力!刘强军的地位就可见一斑了。

这缺心眼的劲儿,到现在还没发现沙发上团着的这个脏东西远比他想象的地位要高,就这嗅觉,怪不得混不到体制内去。

嗨,说这个干嘛,他连对方的目的是借着拉拢目标身边狗腿子来套关系都领悟不到——他是没介意自己被当成狗腿子来着——纯属对牛弹琴。

“我特么还能把东西都告诉你了不成?切……”邵年人一脸不屑,“啥玩意就想套方子啊?”

“瞅瞅你那熊样……看给你能耐的嘿!”斯科尔指着邵年人骂道,“瞅你那小人得志的嘴脸!跟你学的这个词咋这么给劲呢?!”

“滚蛋!”邵年人没个好气,想了想,又转回来,“哎,不是,”他指了指自己那干瘪的衣柜,“我穿啥啊?晚宴咋也是个宴吧?”

“随便穿呗,咋地?你还想整一套正装?”

“啊~~!不穿正装不太好吧?”邵年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卫衣,拉着长音说,“难不成穿这个?”

“你要想穿,那就穿呗……”斯科尔的造型从侧索硬化症改成了高位截瘫,“我跟你说,穿啥其实从来都不是事儿。你不用太拿这帮家伙当事儿,犯不上。”

这就看出区别来了,地球上晚宴这种事儿,穿个正装是对对方的尊重,即便是大企业老板,哪怕是两位马爸爸,也不能免俗,因为企业之间的交流必然是要有个双方对等的关系,谁知道以后有没有个合作呢?但是在这边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这边打了一百来年,许多技术都遗失了,注意,并不是没有,而是遗失了,在这种情况下,国家对于技术的复原与再利用的需求极为紧迫,因为没人知道对面的国家到底什么时候能捡到多具有战略价值的东西。

扯远了,那么逆推和自研,哪个更快?

可以想见,在国家不允许企业对遗迹技术进行进一步逆推的情况下,企业的开发能力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技术家族的。因为技术家族自诞生之初就步上了学者路线,倒也不是新夏有什么限制,主要是舆论的力量和前辈的地位让他们放不下那个面子,如此一来就为新夏提供了大量定点培育的可靠人才。

要不怎么说好面子其实也不算坏事儿,大家都在技术上能够独当一面,就你混吃等死,想想也挺遭罪的是不是?

海量的资源投入和倾力培养的人才技术储备让技术家族在社会上地位极为超然。

逐利的商人们要考虑自己的成果能提供多大的利益,市场上类似的产品的市场占有率等等。

然而这对于技术家族来说,根本就不是他们考虑的范畴。

说两句题外话,这种情况并非新夏独有,全球范围魔工技术竞赛的结果就是商人在面对技术家族的时候天然低一头。

要知道新夏成为世界老二也就不到二十年……

只要运气好有那么个机会还被死死地抓住,任何人都有登天的机会。

“大量具有极大战略意义的魔能技术被隐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残酷的现实让所有国家如履薄冰,好消息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相对和平了,掀起大规模战争的能力被掌握在少数国家手里,而这些国家也不得不防备其他国家的突然崛起,形成了另一种“核平衡”,坏消息就是反社会人群也一样有这么个机会,恐怖袭击居然能够成为国家安全主要的应对对象,对于民众而言着实不是一件好事。

……

在斯科尔的煽动下,当天晚上邵年人真就穿着一套户外风的衣服过去了。他没存着什么看不起人的心思,纯粹就想着直接把斯科尔引过去,自己就可以溜了,一个路过的打酱油角色应该没人注意得到。

刘强军不愧是顶级商人,面面俱到几个字那是刻在骨子里了,请客吃饭连距离都考虑好了。

这个宴会就开在距离酒店不远的另一家私房菜里,邵年人跟着斯科尔一路步行不到10分钟便到了门口。

那是一个独栋的四合院一样的建筑,深藏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闹中取静这一手算是玩的相当成功。

不过邵年人却怎么看怎么奇怪,在他眼里,这地方总一股子会所的味道……这要是一开门纸醉金迷糊一脸,那就更像了。

斯科尔自然是不了解邵年人心中的道道的,往门口一站,便有个一身侍者服饰的少女对他鞠了一躬,“钱少您好,里面请。”

斯科尔大大方方的往里走,邵年人看着这个少女就更加忐忑了,这就更像是某些特定的场所的的迎宾方式了啊!三十岁的老处男哪经历过这场合,万一里头真是xx人间xx盛宴的画风,一群身着同款连衣裙的小姐姐摆出同样的空姐坐往那一放,自己露怯那是板上钉钉。

“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需求么?”少女见邵年人有些犹豫,便稍稍歪着头看向邵年人。

“没、没……”邵年人不敢多说,迈步跟上了斯科尔。斯科尔也不知是不是看出来邵年人的窘迫,扯出一抹坏笑,揽住邵年人的肩膀便往里走。

……

果然,里面别有洞天。

好在不是某种奇怪的风格,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流水潺潺,一条小型的人工河流穿堂而过,河流两岸还有些许寸许高的微缩植物覆盖。

冷餐会风格的宴会厅里侍者们端着托盘在房间游走。

大厅尽头处有自选的食物和酒水。

食物上颇多讲究,虽然是冷餐会风格但并不是冷食,这天气嗖嗖冷,吃凉的也不怕闹肚子。

食物以热乎乎的点心为主,如果想点个菜,或者干脆就是想找个地方说点私密内容,侍者会带着人从一个非常隐蔽的门进入包房,全屋隔音结界覆盖,隐秘性算是相当好了。

邵年人原本准备直接找到主办方谈谈,然后把斯科尔带过去就算完成任务,毕竟人家都找了斯科尔找了好几次,搭把手也算结个善缘,顺便也想探听一下,斯科尔的朋友不少,找来找去居然会找到自己,这是怎么个思路?他和斯科尔臭味相投是真,交往没多久可也不假。

不过斯科尔显然不能get到邵年人的想法,直挺挺地把邵年人拉到餐桌边上,“哎,他家你可不知道,退休的大厨,在家里闲不住自己专门研究美食来着,这地方说起来也算研究所了,专门研究吃的。”这个货从身边的餐盘拈起一条不知道什么鱼叼着,含含糊糊地说道。

邵年人表示很难分辨他嘴里的是个什么鱼,一方面是他不懂,就算懂,就剩个半截鱼尾巴在外面能辨别出个屁来?

“我不用和他们打个招呼么?”邵年人对着场下已经来了的几个人小声说道。

斯科尔看了看场下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正在闲谈的男男女女们,“不用,正主没来呢。这帮?闲人而已。”

斯科尔说话并没有放低声音,距离近的几个人听到了他说的,也没什么表示,相反,有那么几个离得近的主动凑过来和斯科尔打了招呼便走得远了些。

还有那么几个脸皮厚的试图和二人套套近乎也被斯科尔打发走了。

见斯科尔没有和这帮人打好关系的意思,邵年人自觉自己是狐假虎威那只狐狸,也只能陪着斯科尔,听他讲一些台下这些人的趣事。

“那个,看见没有?衣冠禽兽啊那个,搞大了肚子还始乱终弃。”斯科尔悄悄地点着远处一个正在和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谈笑风生的男子说道。

“哦吼?”邵年人表示这个瓜甜!

“哎,可是也没什么办法不是,人家有权有钱,挂靠在魔网供能的通讯商,知道是个渣男一样络绎不绝。”斯科尔捏着个点心挑着眉头说道。

“那在这儿这套是不好使了,地位都差不多,兜里都不缺那点票子,他那套不管事儿。”邵年人说道。

“嗨,这你就不懂了,圈里人反而好下手,大家都不愿意声张,心里还比较有数,不会乱来。”斯科尔点了点“衣冠禽兽”身边的少妇说道,“长期p友。据说没这种场合俩人说话都少,嘴忙。”说罢,秒懂的邵年人配合斯科尔露出了暧昧地笑容。

“哎哟我滴钱哥,你怎么才来啊!”一个陌生地年轻身影晃到斯科尔身后,“这位是?”

“哟,小刘,我以为你来不了呢,怎么?不忙了?”斯科尔转身向邵年人介绍道,“小刘,我秘书。”

邵年人赶紧假装热情上去打招呼,顺便打量了一下来人,笔挺的西装,不知道什么牌子但是亮得很明显的手表,一副富家子弟的做派。头上亮闪闪的发蜡和油光锃亮的皮鞋配上有些干瘦的身子骨,身体不太好硬撑的样子也不敢说是不是酒色掏的。再加上有些狗腿的笑容,这个人打从一开始就让邵年人有些反感。

许是地球上和这世界的四九城圈子都过点接触,邵年人觉得那帮各种代并没有那么难相处,反而是这种试图攀高枝的格外令人讨厌。

大概是斯科尔感觉到邵年人对这路人实在不感冒,索性直接把小刘轰走了——嚣张是嚣张了点,可是正主既然是他爹,小刘在这地方就有点不够看了。

有了这一段,宴会的后半截斯科尔和邵年人干脆不和他们掺和什么活动,嫌腻味,找了个包房点了大厨的拿手菜大快朵颐起来。

很快,邵年人后悔了。

讲真,斯科尔这个人喝酒可能不太行,劝酒倒是一把好手。

这地方酒类繁多,在魔法的支持下各种效果层出不穷,让邵年人也起了好奇心,再加上斯科尔对台下的那些人的另一面了如指掌,拿着这么甜的瓜下酒,不知不觉便喝醉了。

当他们走出私房餐厅时,夜幕已深,俩人勾肩搭背地向着酒店走去。

一边走邵年人还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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