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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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老魔法塔在这边,啧啧啧,现在还没完全摸透呢,最上面五层不开放。我倒是去过,一脸茫然你知道吗,这帮古代法师不知道咋想的,发明文字都成爱好了。”
进了城,斯科尔这个土着总算找到了显摆的空间,仗着自己是地主,对着邵年人是一顿喋喋不休,一边开车一边吐槽,“妈的现在可好,打出狗脑子就算了,留下的那点东西,谁谁看不懂,光破解就够头秃的。”
邵年人觉着这怎么这都魔法世界了,还秃头?“怎么?你也秃?”
“去你大爷,别特么咒我了行不?咋说呢,研究员吧,秃还是会秃,但是咱们这儿医学发达啊,植发啥的很方便,大不了整个容嘛,”他欠了欠身,“你看我,尾巴都没了,现在还在医院培育呢,等过一段时间把尾巴接上,说句实话,从小到大的兄弟了,突然没了有点不适应。”
邵年人问了一个里番爱好着都会问的奇怪问题,“那,你那个尾巴的触觉到底是个什么系统啊?从小到大一直好奇来着。”
斯科尔斜睨了一眼邵年人,“你特么是真的闷骚,握手能有啥感觉?”
他顿了顿,“当然不排除有你想的那种,谁知道呢?但是我觉得一般来说有那么一条神经从那儿过的话,都会做个手术给处理了,又不贵。主要是,那种情况下,暴露在外多不安全啊。”
“当然……”邵年人道。
“当然也不排除专门接一条的。”斯科尔补充道。
车内回响起猥琐的笑声。
唉,男人。
……
斯科尔直接把邵年人送到了一家看着就很高级的酒店,一进门,便有服务人员亲切地称呼钱少,并且申请把钱少的车子找个地方停了。
斯科尔没答应,这可是有公德的表现,他这个车子是自己设计的试验品,就像他自己说的,这玩意一般人可开不来,可车总得停,于是他把邵年人交给了服务员,说道,“这我哥们儿,他刚出院,服务啥的别差了。”
服务员小姐姐带着专业的笑容应道,“那是当然,我们九号酒店服务质量一向是最好的。”
九号酒店?这酒店名字挺有意思的,邵年人暗想。
“不是那回事儿,我这个兄弟吧,刚出院,身体有些不那么方便,需要康复运动什么的,对吧?”斯科尔看向邵年人。
邵年人点了点头没说话,少说少错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哦!”服务员小姐恍然大悟,确实,出于礼貌她没有很明显地观察过邵年人,现在斯科尔一提,她才发现,这个和斯科尔一起来的青年步履有些蹒跚,脸色不太健康的样子。
“好的好的,健身设备和附带的按摩师我们会准备最好的,需要陪护人员吗?”
斯科尔也把问询的目光投来。
“不用,有个按摩就不错了。”邵年人说道,按摩这个倒是刚需了,毕竟肌肉严重不发达,动起来很遭罪,专业按摩缓解肌肉疼痛有利于加快恢复。
斯科尔交代完,便扭头准备找个地方把车先停了,服务员小姐使了个眼色,门口的门童便走到车边步行引路。
对于被抢了活,他们倒是没啥介意的,一般来说这么搞肯定要被开会,高级酒店服务不到位总是有人有说法,平时碰瓷的也没那么少,异世界也不是所有人的素质都高啊。
但斯科尔嘛,首先,常客,口碑一贯良好,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全夏都能和他有什么接触的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的一个事实就是,他的东西能不动还是尽量不动。
先不说作死翻车记录频发,毕竟命只有一条,但是活下来就好受么?谁也不知道这货的乱糟糟里到底有多少东西是他们不能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的后果,那就不用多说了吧?
事实上,指望斯科尔这货能好好收拾东西那就是妄想,他那乱得猪窝都得感叹一番的房间里到底有多少机密,不用说外人,连斯科尔自己也拿不准,干脆就别看了。
这种共识不仅仅传达于整个夏都的服务业,连他自己家都一样。
服务员小姐登记了邵年人信息,将他一路引领到魔梯口,送到顶楼的三十五层,这个魔梯上的按键都写着其他楼层有什么东西,酒吧啊停车场啊什么的,唯独最上面一个按钮上写着三十五层,其他再无标志。
服务员眼睛发出了某种渐变色的光,随即魔梯启动,这让邵年人不禁怀疑这光可能是某种认证。
魔梯的速度相当快,到三十五层只用了数秒。
高速魔梯的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颇具设计感的走廊一条,走廊尽头便是一个房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房间。
哦吼,独占魔梯啊?好服务。
服务员小姐一边走一边说:“邵先生,这个就是您的房间了,这边的门我给您打开,麻烦您一会儿用手机连一下本酒店的魔网平台,手机号输入一下,然后这个门就是用手机打开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也麻烦您通过手机联系一下前台,我们会最快速度帮您解决您的一切需求。”
服务员打开门之后便离开了。
客观点说吧,顶级的酒店到哪都差不多,舒适、健康、自由、安静、方便和安全,这些理念到哪都一样。
看着眼前的平层套房邵年人如是想。
只不过异世界还是很有自己的特色的,主要体现在这里还专门提供了订制服务,比如邵年人吧,他一个病号,所以就专门有一个房间用来康复,顺便还有按摩师来帮忙。也不知道这种改变楼层结构的功能是如何实现的,大概只能归功于魔法的神奇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斯科尔也钻进屋里,一进屋就瘫坐在沙发上揉自己的尾巴附近,开那么久的车子对他负担也不小,大家可能忘了,这货的尾巴已经烧没了,这是个伤号,“哟吼,速度挺快的嘛,这房间还行?”
邵年人点头说:“不错了,暂时我就在这儿落脚了。”
斯科尔抓了抓头发说道,“哎,还不如买个房子呢,到我那里住也行啊,还有车子可以用。”
“哈哈哈,”邵年人打了个哈哈,“自己的房子嘛……暂时还是算了,住你那?那你这钱少的秘密可就全暴露了。”
“切,我又不是只有一间房……”斯科尔撇嘴,隐隐约约地散发凡尔赛的气息。
斯科尔到底是个忙人,刚坐下没一会儿,一个通讯便找上了他,斯科尔接了没几句话便急匆匆地溜了,嘴里念叨着“废物”什么的,一边走还一边揉自己的屁股。
估计是哪里又出问题了,邵年人觉得自己还没那个资格没替天才心疼一波,只能希望问题出得越基础越好,最好是理论证伪。
没等邵年人编排完倒霉孩子,这斯科尔又回过头来,“我妈看咱俩挺投缘的,明儿晚上去我家吃饭。”
“啊?”邵年人一脸问号,“这……”
斯科尔一脸不耐烦,“我妈就这样,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来我家吃个饭咋地了?看不上?”
斯科尔这话说出来,邵年人也只能答应了,听着斯科尔有些蹒跚的脚步,他感觉有些难以理解,这顿饭是图啥呢?
实在想不出个结论他也就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无论钱家人想干什么,在饭桌上总会露出些许端倪。
至于现在嘛……先探索一下新家好了。
拉开窗帘,顶楼的套房景色确实不错,楼下有些肮脏的雪,在顶楼看起来就像漂浮在空中的精灵循环往复,车水马龙也是另一番体验。
邵年人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客厅左侧的门是卧室,右侧是小小的健身房,有几样器材,这些都是现搬来的东西,原来好像是个衣帽间?
最里面的角落是按摩房,也是现搬来的,只不过原本是空的,专门为客人预留的空间。
按摩房左右两侧是两个小门,一个推开就是浴室,另一个是卫生间。
邵年人把衣服一甩,拎着包裹走到卧室,卧室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椭圆形的大床,和一个卫浴两用。包往衣柜里一丢,邵年人一头栽倒在床上。
具体有什么设备这件事对于邵年人来说意义不大,毕竟不会用,闹出笑话就有点犯不上了,他把手机连上了酒店魔网专用平台。
好家伙。
看来手机算是整个房间的开关,连上的一瞬间,整个房间就像活了一样。
一个小小的投影通过头顶的不知名装置投射在邵年人面前。
“您好,这里是酒店服务小助手。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通过我联系。请选择是或者否,退出请说退出,唤醒请叫我风风。”
一个长着角的q版小萝莉跳到邵年人眼前。
“哦,不用了谢谢。”邵年人拒绝了,“呃……否。”
“好的,感谢您选择本酒店,我将随时在线满足您的需求。”小小的龙娘对着邵年人鞠了个躬,从身后投影出了个门,开门离开,门随之消失。
“啧啧,这语音助手……”邵年人自言自语啧啧有声。
随即陷入了睡眠。
睡醒之后邵年人无奈地看着手机,安心在另一边瞪着大眼睛勒令他把小说放下,赶紧把日常康复运动做了,
于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全身酸痛的邵年人想起来自己好像可以叫按摩,于是通过风风下了单。
邵年人躺在宽大的按摩台上,享受着高强度康复运动之后,酒店专门的按摩师龙角姐姐的按摩服务。很显然,风风的原型大概率就是她了,这个小姐姐长得确实出众。
龙角姐姐叫北风,听起来很有西方玄幻的味道,和邵年人想象的不同,她身上好像没有鳞片,或者说,即便是她穿着的工作服相当清凉也看不到在哪就是了。头上的角看起来倒是颇为漂亮,闪着凛凛寒光,怎么看都更像是金属工艺品而不是角质。
“北风姐,看你这个角……好像威力不小,感觉都能当武器了。”邵年人如是说,这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忌讳谈论自己身上这些千奇百怪的特征,可能是因为魔能造成的变异绝大多数都是良性的吧,这些特征反而让他们具备了很多人外的美感,甚至有小部分人拥有了现代魔能学暂时无法复制的特殊技能,比如安心制造的小分身,虽然谈不上威力可言,但在现代社会可是极具竞争性的特殊技能了。因而,除了部分极端分子以外,大家对于这些特征司空见惯,甚至会好好打理以图让自己的颜值更上一层楼。
“打理这个可费时间了,又抛光又打蜡的,女人在这种事上费的时间可多了,劳心劳力的,每次都很羡慕你们男人呀,你看,打理这么好看女孩子间能坦率称赞的可不多,我也想好好夸夸自己和别的女孩子喔。”北风道,内容虽然是抱怨,语气里却带着喜意,邵年人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这一对角非常自豪。连线条略显冷冽的美丽脸庞都有了明显化冻的痕迹。
北风的声音在邵年人的耳朵中是颇为悦耳的,微微沙哑,说话带着些奇妙的口音,令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有韵律,就像交响乐——厚重却清透,成熟稳重的长姐莫不如是。
邵年人瘫在床上,一边感受着精油和微暖的手在身上各处按压,一边感受着体内积累的疲劳正在缓缓散去,赞叹这双手给人的享受真的是棒到家了,怪不得都想当有钱人,草,钱是王八蛋,可花的时候是真特么香。
北风的手很特别,很细腻,细腻到手心几乎没有掌纹,配上顶级精油和少妇受过专业训练的力量加技术。
啧。
而在北风这边,她看见邵年人这瘦骨嶙峋还带着各种缝合痕迹的身子非常惊讶,惊讶于这么年轻的人居然承受了这么多苦难,让她有些心疼,也暗叹人类生命力的顽强。
“先生你这是……”她按到一半有些为难,剩下的部分都带着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严重伤痕,实在不太好下手,“你身上的这些……”
“叫我邵年人就行,”邵年人道,“这些?应该没事了吧?我恢复挺快的,就是肌肉萎缩了,现在动一动就累,要是还想明天接着做康复,得先松快一下,没事儿。”
“那我轻点,一会儿你要是疼了你跟我说。”
“好。”
说罢北风便小心翼翼地在邵年人身上推拿起来。
也许是确实累了吧,很快,邵年人便再次睡着了。
一觉睡醒,邵年人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北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按摩台边上放着一张卡,说是楼下要确认一下晚餐的菜单。
邵年人看了看……哦,有这个!不错不错,那个也还行,不愧是顶级酒店哈,哎哟这个挺贵的……仔仔细细地喽了一圈,最终得出结论:嗯!完全没看懂呢!这特么基于魔法的食品,就算是美食超级大国出身的邵年人,也完全看不懂那些玩意儿到底是个啥,大部分食材倒是和地球差异不算大,完全陌生的很少,而具体工艺在魔法的参与下完全看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口味,好在不会有毒就是了。
他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夜景,上午下过雪,直到夜间阴云也没有完全散去,75层的高度已经隐隐插入云霄,透过氤氲的云雾,地面上的一切看起来像是隔着一层薄纱,像是看着星光一样,有一种天地倒悬的错觉。
这时,隔壁的噪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邵年人欣赏夜间星空的兴致,“草,特么谁啊?”
迈出了按摩室,他发现整个客厅变成了一个舞池,舞台上一个男人背对着他,抓着麦克风疯狂地制造噪音。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回过头,竟然是失踪已久的李启文。
“卧槽,兄嘚,就这水平就别特么唱了行么?别人唱歌要钱,你要命啊!!!”邵年人顶着噪音洗礼大声说道。
这特么李启文跟没听见一样,死活都不停。
“男人的苦~?”
这孙子非得唱完这一句吗?!
“大哥!给条生路,我花钱买命还不行么?!”邵年人痛苦地捂住脑袋。
一听这话,噪音当场就没了。
李启文手中的话筒一闪,整个房间一阵绿色波纹滑过,变成了原本的客厅模样。
不过邵年人还是敏锐地发现些端倪,李启文站着的舞台变成的茶几,舞池变成了客厅空地,卡座变成了茶几椅子和沙发……
魔力投影。
真滴牛批。
李启文还摆着那个蠢兮兮的造型,看见客厅完全还原了本貌,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里的手机,这时邵年人才发现,这货的话筒感情是手机的新皮肤。
“兄嘚,恭喜出院呀,专门来给你庆祝的嘿!哎呀,不愧是大酒店,全息投影,全仿真光学覆盖,这个老贵了。”
“我滚你大爷,你这是要来庆祝吗?车祸我没死,差点让你唱死。”邵年人直接吐槽。
“哎,你别说,花钱买命那段,有点暴发户的味儿了。”这特么李启文那个脸皮是护盾级,是真的硬,估计胡子都长不出来。
“别跟我扯淡,你听见了倒是收了神通啊!”邵年人不吃这套,“差点死你手里。”
“怎么着,前一段你去哪了?好几个月不见,回来就这下马威?”
李启文摆摆手,示意邵年人跟上,走进了一旁的办公室。邵年人这才知道这个房间居然还有这个配置,这个办公室入口藏在一副现代美术作品的后面,以邵年人的见识,除了解构主义以外啥也没看懂,所以还真没注意这后面居然另有乾坤。
一进屋,李启文便打开了遮蔽法术,拎起酒柜里的一瓶酒,坐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邵年人坐在访客沙发上,看着李启文,等着他先开口。
李启文看着那瓶酒,嘴里啧啧有声,放下酒,他目光转向邵年人,“还特么不是去抓人了?”
“结果如何?”
李启文看了看邵年人,脸色严肃起来,“不乐观。”
邵年人道,“下一步我该配合你吗?”
李启文摆了摆手,“用不着,还能让受害者上一线?这边不用你管,说说你自己吧,总不能就这么呆着吧?下一步要干啥?其实呆着也行,毕竟有一个亿呢,怎么这辈子都够花了。”
下一步做什么这个问题邵年人早有腹稿,他起身接过李启文的酒,拿个开瓶器。
砰!随着一声轻响,他笑着说道,“要不,我去上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