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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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蒋天生谈妥，
高秋将衣袖里藏着的录音笔关闭收进了空间，
然后将杯中咖啡饮尽，
“挑，约我见面还要我买单！”
刚准备起身买单离开，
就见到了一个不愿意见到的人在对面坐下，
“光叔，你怎么来了？就不怕廉政公署告你吗？这里的消费可不低！”
高秋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向四周看了一眼，录音笔再次被打开出现在了衣袖里。
“我身为高级警务人员，又没儿子，吃不起这里吗？”光叔将手里的档案放在了桌上，“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不怕被人看见？被怀疑是卧底吗？”
高秋耸耸肩，
“那些烂仔不会到这么高级的餐厅，就算看到了又如何，我这么威，怎么可能是卧底？明明是你来找我麻烦。”
光叔点了点桌上的档案，
“你说得对，你最近这么出位，警局的档案多了一大堆，我身为西九龙总区副总指挥，找你谈话是很正常的。”
“说吧，找我什么事？”高秋向后一靠，悠哉地问道。
“鸡精去哪里了？”光叔看门见山地问道，“警方勘查了现场，鸡精有重大嫌疑，而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
“没什么，他打电话让我帮他跑路罢了。”高秋随口说道，反正鸡精现在开不了口，随他怎么说。“我没答应。”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光叔满意，但他没有继续追问。
“现在老爷死了，鸡精消失，我希望你能上位作龙头。”光叔继续说道。
“好的啊。”
没想到高秋答应地这么爽快，光叔反而愣住了，
高秋淡淡地说道，
“是不是我做了龙头，我就可以回去？”
“是的！只要你当了龙头，拿到了花名册，我们就可以彻底瓦解仁义社。”
“我再信你一次。”高秋手指缓缓敲击着桌面，口是心非地说道，“还有其他事吗？”
“我让你去见心理医生，伱怎么不去看？”光叔望着高秋的双眼问道，
“没时间。”高秋手指微微一顿，顺势收了起来，
“现在你这么有空，又是逛街又是吃下午茶。”光叔笑着说道，
“好好，明天就去，没事我先走了。”
高秋站起身，
“服务员，给这位先生来一份最好的牛排和你们最好的红酒，我买单。”
等到高秋买单离开，
光叔吃完牛排，将红酒打包，走到吧台打了个电话，
“目标明天会去你那里，我希望你能帮我评估一下他有没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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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尖沙咀一家夜总会的包厢，
烂俗的桥段频繁在上演，
“妈卖批，我日你妈个仙人铲铲哟，臭婊子，你打伤了我颜济声的兄弟，今天天王老子也带不走你？”身穿黑褂的中年人带着一帮人将一个女人围住了，嘴里粤语川普混杂。
中年人叫颜济声，洪兴老红棍了，是洪兴派到尖沙咀收拾残局的两位话事人候选人之一，
穿着华丽但脸上的姿色已经退去的妇女面无表情地说道：“多少钱，我可以出医药费！赶紧滚开！”
“哇，好大方！我缺钱咩！锤子！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眼睛吊在天上，平时都不正眼看我们一眼。”颜济声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妇女身上打量着，“虽然你一把年纪了，不过我很乐意狠狠地干你，让你瞧不起我，待会我让你好好求我干你！”
“你敢动我？我老公很有钱，有钱到能见到差佬一哥，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手指，你下半身就在监狱里呆着！”妇女厉声道，显然不把颜济声的威胁放在心上。
但她显然低估了颜济声的疯癫，
“呵呵，放心，你不会告诉你老公的，我给你喂药，你会主动上我，再找几十个人把你轮了，拍成录像，保证把你拍的很上进，你说了你老公敢要你吗？你敢报警吗？你们这些有钱人和我们矮骡子一样，最重要的就是脸面。”
颜济声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妇女涂满高档化妆品的脸颊，
“我很有兴趣试试你们这些有钱人太太的功夫，是凭什么本事上位的，又凭什么本事拴住你们的花心老公的。”
妇女这才慌乱了起来，颤抖着大声喊道，
“救命啊！”
“在这种地方，就算你喊破喉咙都没人......”
轰，
一声巨响，
门被从外面踹开，
七八个人冲了进来，
一个照面就将颜济声的同伴打趴在地。
等包厢安静之后，
一个身穿西服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妇女，再看了一眼颜济声，
“姓颜的，玩的够花啊！”
“恶虎秋，我玩我的，这里是尖沙咀，不是你深水埗，别以为你打败了阿SAm就能在尖沙咀肆意妄为。”颜济声猛地将身前的茶几踢开，显然想要吸引外面手下的注意力，
来人正是高秋，
高秋低头点了一根烟，缓缓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你外面的人比你还垃圾，就你们还敢在尖沙咀混饭吃。”
“你到底想怎样？”颜济声这才有了忌惮，“想来尖沙咀插旗吗？”
“没什么！我只是来这里happy，你们竟然拿一些烂货色应付我！我很不爽！所以想找你这个老板聊聊！”高秋歪了歪脑袋，咧着嘴说道，
“恶虎秋！你太嚣张了！”
“啧啧，还没打你就说我嚣张？那就打咯！”
说完转身离开，
妇女立即跟了出来，
颜济声瞬间被围殴，
“谢谢你，先生！”妇女走到高秋身边道谢，
“没关系，你运气好，正好碰上了我。”高秋淡淡地说道，“不过，这种烂人你惹上了会有麻烦，以后出门要小心。”
“放心，我丈夫是王一飞，我明天就让我老公去找差佬，让他们把这里封了！把他抓进差馆！”妇女义愤填膺地说道，
“王一飞？十大富豪里的王一飞？三年前被绑架的那个王一飞？”高秋皱皱眉，
“是的！”妇女矜持地点点头，
“我冒昧地说一句，我听到风声，道上有人要绑架你丈夫。”高秋望着妇女的双眼说道。
“啊！”妇女顿时慌了，三年前的绑架案历历在目，当时支付了7500万才赎回了丈夫，“真的吗？”
“不清楚，不过有什么需要帮手的，可以随时联系我。”
等到妇女拿了高秋的联系方式离开，
“这个女人还要继续盯着吗？”王建国突然出现在高秋身边，低声问道，
“不用了，目的已经达到了。”
高秋回头望了望夜总会，
“从现在开始，你亲自盯着这个姓颜的，他和什么人接头，打电话给谁，都给我记下来。我想知道今天的事是巧合还是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