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切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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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大殿中，只剩下清水和戴天朝。
戴清水定定地看着清水，周围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
如果从现代的年龄看，他不过是大清水七八岁左右，还没有清水学生家长的年龄大。经常和各种家长打交道的清水面对他自然不会特别紧张。原主似乎很爱他的父亲，这种来自血脉的亲切感刻在骨子里，抽不走也抹不去。
但是他眼里的寒光又是如何解释？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清水想道。
戴天朝没有说话，清水也不好主动打开话匣子，毕竟她现在脑海中拥有关于这位父亲的记忆并不多，就怕聊着聊着，反而露出破绽来了。
“水儿，这些年在外面，你过得开心吗？”
戴天朝的话音刚落，清水感到有点吃惊。
她以为至少他会问这些年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又为什么突然出现？这句像朋友拉家常一样的问题，在清水的意料之外。
“回父皇的话，水儿过得开心。”清水想了想，道。
“那就好。水儿，父皇让你受苦了。”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清水的脸上。
“水儿不怪父皇。”清水低头应道。
“水儿，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朕的公主长大了。”戴天朝离清水只有一步之遥。
不愧是一国之君，清水想道，她明显感到了威压。但是，原主不是一般人，她应该不会在戴天朝的面前变现出害怕。清水抬眸迎上戴天朝的目光，语气软糯，撒娇道：“父皇，水儿刚回来好累，想休息一下。刚才从宫门进来，他们还怀疑水儿是假公主呢，又是对照画像，又是检查，真是累死了。”说完，清水还拉了拉戴天朝的衣袖。紫嫣说过，眼前的父皇极为宠爱戴清水。所以即使清水做一些稍为无理的事，反而会显得更加合情合理。
戴天朝的眼底闪过一丝转瞬而逝的惊讶，语气宠溺道：“好，水儿先回宫休息。”能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除了戴清水，还有谁？戴天朝更加确认，眼前这个，就是水儿。他本还有些问题想要问她，但见她脸上确实带着倦意，便让她先行告退。
若是发现她是假的水儿，杀了便是，戴天朝想道。
雨宫
宫殿里的装修摆设，院子中所种的鲜花，就连侍候的宫女的衣服都是红色的。
“这是，公主？”一个小宫女最先看到了清水，颤声道。
清水看神落在她瘦削的肩膀上，那颤抖的嘴唇透露出她的惊慌。
小宫女手中脸盆上的水几乎被抖到地上，清水按住了脸盆的边缘，轻声道：“本宫回来了。”
看来原主平时没少压榨底下的人。
清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这在小宫女听起来却像亡命之音，来自地府的黑白无常在拿着镰刀勾着她的命魂。
“真的是公主？！！公主回来了！！”她惊叫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没有认出公主！求公主饶命！！”小宫女把水盆举到头顶。
清水想把她扶起来，但是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原主给人的印象需要慢慢改变，便道：“起来吧。”
“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小宫女以为公主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新招数，自然不敢起来。她绝对不会忘记，她刚进宫的那年就被安排在公主的身边，那半年的时间每天都度日如年。
紫嫣说过，戴清水曾做出想将凌太子绑架回宫的荒唐事，难道还是是男女通吃那种？所以这些小宫女看见她都害怕得瑟瑟发抖？
其他宫女应声过来，见到清水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你们都起来吧。”清水说道。
她们还是跪着不敢动。
这是打开方式不对，越温柔越不敢动是吗？清水想道，换了一个语气说话：“都给我起来。“
宫女们面面相觑，好一会才站起来，这时，清水才发觉其中有一半是年轻男子。仔细一数，竟有五十个！堪比中国史上的山阴公主！这是，男宠吧？
只见他们都是相貌非凡之辈，肤如凝玉，秀美绝伦，阴柔并重，相貌却无一重复。
原主虽然名声差，但这看男人的眼光真是不错。
宫女一：公主这是转性了？
宫女二：公主怎么可能转性，我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宫女三：呜呜。
清水从一众人的脸上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表情。
其中一个少年引起了清水的注意，只见他的脸容清秀，表情倔傲，即使注意到清水的目光，依然不卑不亢。清水旁边的小宫女甚是机灵：“公主请稍后，我们现在马上带玉公子去沐浴更衣！”
清水的嘴角抽抽。一回来就要这么刺激？
清水下意识地抚上手臂上的朱砂痣，原主还是完璧之身，那之前她都怎么‘玩’的？
“放开我。”玉公子冷冷道。
“不用，我暂时没有兴趣。”清水连忙摆手。
这一句话引得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公主，请息怒！”他们齐声道。
这一惊一乍的，感觉真累，雨宫里的规矩，得重新建立了。“现在所有人，听本宫说，在这里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跪。跟本宫打招呼只需要点头微笑就行。”清水朗声道。
“是！”众人齐声。
“站起来吧。”清水学着电视剧里的手势，抬手示意。
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紫嫣，清水问道：“紫嫣姑娘在哪里？”
“回公主的话，紫嫣姑娘在大厅。”宫女一小心翼翼地回话。
清水看了众人一眼，道：“就由你带我去，其他人都退下吧。”
“你叫什么名字？”清水道。这个宫女注意到了清水刚才的眼神，这么有观察力的人混在宫中肯定也是比较得心应手，该问的事，不该问的事，心里肯定如明镜似的，这样的人不简单，肯定知道宫里很多情报。
“回公主的话，奴婢叫小玉。”小玉低头弯腰道。
“好，现在，你只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清水眼神犀利。她示意小玉离得她近些。
“是。”小玉怯生生地应道。
“本宫平时喜欢的爱好是什么？”刚才清水的行为已经引起了父皇的怀疑，接下来，她要慢慢改变这个公主给别人的印象。
“公主？”小玉似乎对清水的问题很是不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
“公主喜欢收藏俊美的男子，喜欢…”下面的话似乎难以启齿，小玉支支吾吾道。
“说下去！”清水的语气加重。
“公主喜欢让公子们在我们面前做苟合之事，还喜欢将一些不听话的婢女的手脚剁掉泡于酒缸。”小玉的声音颤抖，眼前好像浮现出什么恐怖的景象。
事前，清水已经做好这个公主不是什么好人的准备，荒淫无道嘛，她还是勉强接受了，毕竟她是腐女，这类型的小说也看了不少。但是荒淫无道再加上冷血残忍变态的这个设定还是让清水的心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比她之前想像的还要严重得多。
虽然已经离宫了五年，但她给人的印象依旧深刻，那些事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被添油加醋地在宫里传着几个版本。
见公主好久没有说话，小玉心里已经在打颤“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的可怕，她是见识过的，她在这里5年，身边一起来的宫女就只剩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