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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咏物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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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刘彻等的无聊,便吹响指哨,在凉亭中逗弄两条细犬。

张衡都有点怀疑,刘彻这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搅乱他们的思绪,好在张衡三人都在规定时间内,把诗词给写了出来。

最先写完的是那个率先站出来的读书人,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到,直接写好了诗!

张衡有偷偷的瞄过一眼,写的是咏竹诗。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诗词写出来,绝非是思如泉涌,而是取巧了!

竹,本就是文人墨客喜欢的东西,咏诵的诗词,自是多!没有发布的诗词,更是多!

刘彻出了这么一道题,张衡自然也不会去拆穿那人的小心思!

反正只要能够让刘彻出糗就行!

“我先来!”点燃的那根香,最后一缕青烟飘散,第一个应战的读书人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刘彻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鄙人写的是一首咏竹!刘大公子,你听好了!”

“竹生荒野外,年岁高三丈。青节而高义,无人赏风流。”

这首诗一念完,读书人那方立马细声交流起来。

反观刘彻那伙人,似乎只是听了一首诗!

没有太多的反应!

张衡心中对这首咏竹,也不做太多的评论,感觉只是那人的正常水准,没有太惊艳的地方!

“刘大公子,你认为这首《咏竹》如何?”虽是那人的寻常诗作,张衡却笑着让刘彻点评。

“一般般吧!如果没有那什么高义啊,风流啊,我都感觉街上三岁孩童都能写出来!”

刘彻这话一出口,写出这首咏竹的读书人,直接怒发冲冠起来。

他的心血,竟然被刘彻这个不学无术的将门子弟,说成三岁孩童都能作出来的东西!

“稍安勿躁!他不是也有诗吗?等到时候他的诗出来后,你再折羞他,那才是最解气的时候!”看到同伴要冲上去跟人拼命,有人赶紧拦住,同时也告诉那人暂忍一时之气。

被这么一劝,那人心态立马变了一个模样。

别看刘彻现在叫嚣的厉害,可只要刘彻买的诗词不如他,那他的反击,才是最扎人心的!

所有的怒气,都能以狠狠打压刘彻而释放!

念及于此,那人对着刘彻瞪了一眼,哼了一声,打算暂时忍下这口恶气,他要好好想想到时该怎么折辱刘彻。

张衡见身后的人,没有要继续冲动下去的样子,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比武力,他们这里所有人都不见得能够拿下刘彻!

该说不说,刘彻这小子有时候说的话,真是让人想要弄死他!

“端瑞,把你给佳作,念给刘大公子听听吧!”

簪着青玉簪子的徐庆安缓步走出,嘴里的声音很暖的说道:“拙作《林苑咏桃花应制》,还请诸位斧正!”

文人作派十足!

“桃花灼灼有光辉,无数成蹊点更飞。为见芳林含笑待,遂同温树不言归。”

徐庆安的诗一出,众人纷纷叫好!

此首咏桃花诗,上联写出了桃花开满枝头,分外妖娆的感觉,尤其是蹊,点二字用的极好!充分的形容了桃花聚散之间的关系,又充满诗意!

下联更是精妙,为了等待桃花的盛开,含笑在桃林间静等,此番意境,便是一番风味了!后半句更是点题春日!在春日里,任谁见到这番场景,也不会生出归家的心思。

张衡也是转头往向徐庆安,端瑞的诗词,又更进一步了!

此首《林苑咏桃花应制》,恐怕会在临安城中传颂了!

“下面到我了,刘大公子,请听好了!”

张衡这次没有让刘彻去点评徐庆安的诗,真让刘彻去点评,都有点羞辱端瑞的诗词了。

刘彻嗯了一声,对于徐庆安的诗,他也没觉得有多好的样子。

“某写的是《晚春》,诸位多多点评。”张衡朝众人抱拳一下,便念了起来。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好诗!好诗!”

“张兄写的好啊!”

“张兄果然技高一筹!”徐庆安听完刘彻的诗,也是心悦诚服的说道。

比起他,张衡的境界更高了!

他只是咏一小物,张衡则是咏春了!

诗虽在描写晚春时节繁丽景色,却寄寓着人应该趁时而进,抓紧机会去创造有价值的事物的思考。

徐庆安输的心服口服!

“什么嘛!你们说好诗,好在哪里啊?我出的题目不是咏物吗?张衡连审题都不会,你们还在那里捧他臭脚,果然是一群酸儒!”

在众人赞叹张衡写出一首好诗的时候,刘彻的话语响了起来。

张衡等人先是一愣,最后却硬生生的被气笑了!

刘彻所理解的咏物,只能是形式上的物,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像这春日春景,则在他眼中不归于‘物’的范畴。

不学无术,不知所谓!

“刘大公子,你不学无术,便不要出声了,省的尽闹笑话!”被刘彻点评诗篇的那个读书人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咏春都不算咏物诗,那什么诗才能算呢?

刘彻眼睛一瞪,也是心知闹笑话了,但阵仗不能输。

“咏物便是咏物!哪有这般滥竽充数的!”

张衡嘿嘿笑了一下,道:“既然刘大公子认为我这诗不算,那就暂且不算吧!我们这里还有两首诗,只要你能赢下一首,便算你胜了!如何?”

有徐庆安那首诗压阵,又有正常发挥的诗词一首,张衡都敢这般自信的把他的这首《晚春》摘出去。

“刘大公子,我们让你一首诗!你的诗呢?”

听张衡这么一说,被刘彻点评过诗词的书生,说起话来也不怎么客气。

“一群酸儒!六爷还能怕你们不成?”

刘彻把袖子一挽,如同要干架的样子。

“听好了,六爷的诗叫《咏鹅》!”

刘彻把诗名一说出来,张衡等人下意识的望向林苑园中的小溪。

石桥隆拱,溪水清幽,阳光洒落下来,深浅不一的绿意当中,有几只白鹅停在石桥底下。

莫非是当场作诗?

容不得他们多想,刘彻已经开始念了起来。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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