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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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年长的一些人们不禁摇头叹息,有些甚至嗤之以鼻。而年轻的女子却依旧花痴着,追捧着少年。
一番推搡拥挤下,不知是无意还是人为,一些少女少妇竟然被推倒在地,蜂拥而至的围观群众无情的踩踏着她们柔弱的身躯。人群开始有些骚乱,不久又被闻讯而至的官兵迅速镇压。
杨坚若无其事的骑马慢行,心里却在暗暗叫骂:“这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出的招,这么阴损。原以为就只是一对母女,没想到还有后招。今天过后,自己可真的是声名在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独孤锁清闻言后,也走出来看看那是个英俊潇洒的白衣公子哥,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边跟着个淡蓝色衣裳的随从,随从怀里还抱着个硕大的花篮,花篮里是一支支艳丽红花。
“公子,那边刚刚出来一位姑娘看着咱呢!”郑荣眼尖,一眼便瞧见走出来那位姑娘便是独孤锁清。”
少年眉目清隽,意气风发,独孤锁清笑了笑,那不就是陈留公府的大公子杨坚么?少年杨坚自马上弯腰,从花篮中取出一支红花,带着笑意扔向阁楼。
只见那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姑娘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在红花即将扔上阁楼时足尖轻点,往后移了半步。那尚且带着露珠的花儿,就落入了另一个姑娘手上。
“无耻,轻浮!”
莫名其妙被砸过来一支花儿的独孤伽罗看了眼尚且对着自己笑的杨坚,转身拉着独孤锁清就走,还不忘将那花儿丢下阁楼,仿佛那是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似得:“四姐,咱别理那种登徒浪子!”
被嫌弃了的杨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恼,招呼大家伙将那篮子花儿分了,这才想起来是出来选礼物给阿瓒那个小子的。
“如玉轩,就这间了,名字也雅致!”杨坚视线就近扫了一圈,最终定在了如玉轩那漆着金水的招牌上。
正巧,独孤伽罗从楼上下来,准备亲手将博古架上的雕花白瓷瓶包起来带回去给阿爹备用。杨坚眼光极其刁钻,也一眼相中了那件白瓷。
然后,俩人的手就同时碰到了那件白瓷,准确的说,杨坚的手稍微迟了些,碰上了独孤伽罗白嫩的小手。
“无耻流氓!”
独孤伽罗姑娘白白嫩嫩的小爪子又岂是那样好摸的?打心里认定那是个登徒子的独孤伽罗立刻在对方撒手同时一巴掌呼了上去。
门外围着看热闹的老少爷们瞬间捂住脸颊退后半步,看着就十分的疼啊!
“不是!我这不是不小心碰到的么?你这姑娘怎么还打人啊?”
杨坚捂着脸颊,有些龇牙咧嘴,这姑娘看着漂漂亮亮的,咋那么彪悍呢?
“你青天白日的耍流氓还有理了你?你方才就直勾勾的盯着我店里的···女客人傻笑,还说不是心怀不轨?”独孤伽罗心念急转,将自家四姐说成是女客。”
果然,杨坚对方才的行为不加以任何辩解。在独孤伽罗眼里,那就是自知理亏。
“这位姑娘,这白瓷我买了,多少钱都好说。”杨坚并不想跟个小丫头继续扯皮,他刚回京城不久,还有朋友相邀请,可不能迟到!
“不卖!”
“你打开门做生意,不卖摆出来作甚?耍人玩么?”杨坚到底少年气盛,见独孤伽罗脾气不妥,犟驴脾气便上来了。
“小掌柜的,我都喝了一肚子茶水啦,你家瓷瓶是要包到天黑不成?”阻止宇文邕急冲冲的走下楼的,自己起身,缓步下楼。
“这瓷瓶是这家四姑娘买下的?”
杨坚一看是阁楼上那貌美姑娘,不正巧是那日宴会场的女子,再一听人家的话,也就大概知道了。”
“这瓷瓶是我几日前就定下了,怎的?小掌柜,你家瓷瓶还另外定了人家?”
独孤锁清上前两步,一把扯住要气的腮帮子鼓鼓的独孤伽罗。”
“小掌柜,你这可不厚道哇!咱这多少年交情了?你可不能瞧着这小郎君长得俊俏,就把我的瓷瓶给人家了啊!”
杨坚别过脸去,目送那位紫衣姑娘带着瓷瓶离去,那小掌柜也没回来,大概是不想看见自己。
“笑够了?”
“四姐,还是你有办法!”坐在自家马车上,独孤伽罗抱着自家四姐胳膊,笑道:“你没看见那登徒子的表情,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呢!真解气!”
独孤锁清笑了笑,只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碎发,并未开口。
“七姑娘唉!人家哪里是你想的那样?分明是四姑娘那句俊俏的小郎君给臊的!
不远处的角楼上,宇文护正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原本无精打采的他,看到楼下的白衣少年,不禁眼前一亮。不过刚刚的那一幕,让他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掉。
“这是哪家的世子排场这么大。不吭声的时候看着倒像个人才,一说话居然这么荒唐。”宇文护淡漠的问道。
尹正低头回道:“这是杨忠的嫡长子杨坚,听说前几天把他老爹给气病了,今天带着大队人马就这么招摇过市。要是杨忠老头,看到今天这场面,恐怕又得气吐血了。”
宇文护怀疑道:“杨忠戎马一生,英勇威猛,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儿子?”
尹正解释道:“主上,杨忠老来得子,自然是很宝贝这个儿子。娇生惯养,偏袒宠爱了些,难免就会教子无方。”
“这小子该不会是装出来的吧,我看他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有些出尘脱俗的气质,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轻薄浪荡的公子哥呢?”宇文护看着渐渐远去的少年,若有所思。
尹正欣喜的回道:“主上,刚才那些人是属下派去试探杨坚的,应该不会有假。”
“杨忠这几年冒头很快,军功正盛,我们得小心提防着点。我让你打探杨府的消息,怎么样了?”宇文护严肃的问道。
“杨忠倒是挺安分的,立下汗马功劳未得升迁,也没听到他有什么怨言。不过他这个儿子和他可就不一样了。”
宇文护看了尹正一眼,心里有些好奇,语气却很平淡。“都有哪些不一样,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