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仙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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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有两大古城，白堤是郡城之地。
司轩他们并没有见到那位据说因惹怒宣平帝而从京畿被贬来此的郡守大人。
将里正交予的信件送到衙门后便被赶了出来。
反正任务已经交付，玩家也不会过多在意这些npc的态度。
行走在古城繁华之中，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的两人闲逛了一下午。
天色渐暗，夜幕沉沉。
不远处的街道上一片围拢的人群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当靠了过去仔细张望，发现这竟有一个表演戏法的老人。
待两人过来时，他正好从一堆叫好声中收了许多赏钱，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欣喜红润。
“老师傅，刚才的戏法看得不过瘾，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也展示出来吧。”
有人大声喊道，其余众人纷纷附和。
“什么胸口碎大石、咽喉顶枪早看腻了，来点新鲜玩意儿。”
“对，施展些厉害的把戏，赏钱肯定少不了。”
那老人脊背有些佝偻弯曲，望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看客，张嘴咧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各位真要看厉害的东西？”
“当然。”
“来个大变活人！”王浩也跟着起哄。
闻言，老人瞧了这个刚挤进人群的新面孔，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会大变活人。”
“那你会什么？”
“不知在场的各位，有没有听过‘神仙索’？”
听到这个名字，许多人下意识的摇摇头，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见识颇广，顿时兴奋不已。
“老师傅你会这把戏？”
“那可是真正的‘神仙’手法。”
两个玩家也来了兴趣。
在现实历史的古老戏法中，神仙索的名声不可谓不大，但其难度也是位于最高的那一档，已经失传了许多年。
“老头子我年轻时见过真正的仙人，从那里学来了这么一招，各位要看看吗？”
老人满眼含笑，从身后布篓里拿出来一根两指粗的麻绳。
见状，有人直接丢出一把铜板，哗啦啦的洒在地上。
“别墨迹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神仙本事。”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扔出了赏钱。
反正也是凑凑热闹，王浩不甘示弱的丢出了几枚碎银子，惹来一声声惊呼。
这可是大赏。
“感谢各位的抬爱。”
老人咧嘴笑得愈加灿烂。
将地上的赏银捡起揣好，他弯身抓起麻绳的一头，口中念念有词，混乱不清。
也不知道是在请神还是念着什么咒语。
发觉周围的看客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拍了拍绳头。
“各位，看好嘞！”
话音落下，随着他抖手将麻绳往空中一抛，只见那在地上缠了几圈的粗绳不断伸长，直直的冲入夜空之中，短短片刻竟已看不见绳头所在了。
而他脚边的尾绳依然不断被扯入空中。
明明只有脑袋大的一团，但却像是永远也耗不完一般。
那绳头也始终未曾落下，直上云霄，即便是目力远超常人的两个玩家也看不清究竟飞了多高。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不断延伸的麻绳终于肉眼可见的减少。
老人抓住最后一截尾巴，拽了拽笔直耸立的绳索，稳稳当当的样子仿若是从苍穹上垂落而下的攀天细柱。
“各位，可有人与我去天上看一看神仙居住的庭院？”
他哈哈一笑，咧到了嘴根里。
说完，老人背上了耍把戏用了布篓，手脚并用，抓着麻绳便爬了上去。
他的身子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只须臾片刻便钻进了浓浓的夜色里，难以寻到踪迹。
那悬空而立的“神仙索”却依旧留在原处。
人群中惊呼声不绝于耳。
有人走上前去，用吃奶的力气拽了拽，发现那麻绳竟比房梁还要稳当。
“天上真的有神仙的庭院？”
他们心中生出渴望，很想要顺着“神仙索”爬上去看看究竟，但又害怕半路无力从上面摔下来身死。
一片哗然中，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神仙两个字的诱惑，将身上无用的重物随手丢弃，学着老人的姿态攀上了麻绳。
想象中力竭摔死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不一会儿，那人也消失在了夜空之上，不见踪影。
“神仙天宫！”
众人等待了很久，那胆大的人不仅没有返回，天上还依稀间闪烁出一阵朦胧看不真切的光影。
模模糊糊，像是一片金碧辉煌的云中仙殿。
见此情景，又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趁着神仙索还在，陆陆续续爬上去了将近十人，无一回返。
一道道光影亮起，但比先前更加模糊虚幻了，似乎随时都可能消散。
见识了此事的人们尽管心思一个比一个活络，但发现那些人没有一个回来告知天上的真相，犹疑不定的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人群里，司轩和王浩瞪大了眼睛，怎么瞧也瞧不明白。
他们没有在那神仙索上看到丝毫法力的气息。
那麻绳与随处常见的普通绳索并无什么区别。
但普通绳子怎么可能在没有法力的维持的情况下悬空通天？
这个根本不修仙好吗！
“我要上去看看。”
王浩紧了紧衣服，风风火火的冲了上去，抓着绳子便爬。
他倒要看看那夜空中的天上究竟有没有仙殿宫宇。
司轩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事情透露出种种古怪。
回忆起那耍戏法的老头，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但王浩都已经爬上去了，他也没有留在街上干等的想法，于是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晚秋的夜风很冷。
缕缕轻风吹拂，体质不及同等级武修的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调转法力环绕周身。
低头向下方看去，越来越多的行人围在“神仙索”周围，神情震惊的仰头望着天空。
“这东西到底有多高？”
在爬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两人已不知身处在什么高度了。
张眼环视周围，即便是白堤城最高的建筑——那座望江塔也早落在了他们身下。
奇怪的是，两人明明没有用多大力，但在绳上的速度却越来越快，浑身也感觉不到丝毫疲惫，反倒是精神越来越足，甚至有种跳下去便可展翅腾飞的错觉。
这绝对不正常。
又顺着麻绳往上爬了许久。
就在两人有些不耐烦之际，头顶一个被七彩玄光缭绕，模糊朦胧，有阵阵仙音传出的云上仙宫之景缓缓浮现。
“天上的神仙庭院？”
他们惊讶，没想到那不是障眼法，竟真有这种东西。